「我沒這麼說。」
季挽瀾發現顧承宴現在是越來越會找邏輯漏洞了。
顧承宴黑眸沉沉,他往前一步,季挽瀾就往後一步,直到後背抵住門板,退無可退。
男人伸手將她困在他懷裡,慢慢低下頭,季挽瀾以為他要親自己,頓時屏住了呼吸。
不曾想男人微微偏頭,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我餓了,幫我煮碗面,就當獎勵,這總可以吧?」
季挽瀾猛地鬆了一口氣,看到男人眼裡的戲謔,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調戲了。
她推了男人一把:「你要吃麵就說吃麵,搞得氛圍那麼緊張幹什麼!」
說完,她惱羞成怒地往廚房走。
顧承宴盯著她的背影,眼角上挑,去沖了個澡,洗完澡出來季挽瀾正好把面煮好放在桌上。
季挽瀾放下碗就要走,顧承宴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
「還生氣呢?」
季挽瀾被他的動手弄得臉熱耳紅的,用力抽回手:「沒有,我不像某些人,腸子彎彎繞繞的。」
這話一聽就是在諷刺顧承宴。
他也不生氣,拉開另一張椅子:「既然沒生氣的話,坐下來陪我吃完這碗面,這幾天我忙,沒時間陪你,我們聊聊天。」
男人說的懇切,那雙幽深的眼睛像小狗一樣讓人沒辦法拒絕。
季挽瀾心一軟,就答應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顧承宴吃完後自己拿著碗進廚房洗了,季挽瀾則去洗澡。
她洗完澡出來,卻發現房間沒開燈,浴室的光透出來,照亮了一小片空間。
顧承宴頎長的身子靠在浴室門口,季挽瀾一出來,便伸手將人圈進自己懷裡,低頭聞她身上洗髮水和沐浴露混合著的味道。
季挽瀾這才發現,顧承宴上半身沒穿衣服,結實的身材,肌肉線條流暢分明,在眼前展露無疑。
季挽瀾伸手想去推他,可是手掌一貼上去,一下子就摸到男人結實的腹肌。
她突然覺得手掌有點燙,連忙縮回手,咽了一下口水。
昏暗的燈光弱化了人的視覺,可聽覺卻在這時候異常靈敏,她能聽到頭頂男人的呼吸聲重了幾分。
顧承宴低頭,深邃的眉眼直勾勾望著季挽瀾,指腹從她柔軟的唇上輕輕摩挲而過,用富有磁性的聲音問她。
「瀾瀾,你不想要嗎?」
他分明看到女人也動了情。
天啊,美色當前,誰知道季挽瀾這時候有多煎熬,特別是她發現自己並不討厭顧承宴的觸碰。
季挽瀾也沒想到顧承宴這麼會勾引人。
她轉過頭,艱難地把視線從男人帥氣的臉上移開,嘴硬道:「我不想要!顧承宴,你正常一點,把燈打開!」
顧承宴看著她紅了的耳尖,輕笑了一聲:「是嗎?」
他低頭,輕輕含住女人柔軟的耳垂,季挽瀾忍不住哼了一聲,聲音嬌媚,嚇得她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雨點般滾燙的吻斷斷續續落在季挽瀾的脖子上,臉上,最後停在她唇邊。
季挽瀾被親得腿都快軟了,手掌緊緊抓著顧承宴的肩膀才勉強站穩。
男人低啞的嗓音繼續在她耳邊誘哄:「瀾瀾,我們是夫妻,有需求很正常,不用克制自己。」
他的大手撫上季挽瀾的腰,輕輕摩挲,季挽瀾像被勾了魂一樣,看著他那雙深情的眼睛,突然踮起腳尖吻了上去,細柳般柔軟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
顧承宴眼裡閃過一抹得逞,單手把人抱起來,一手捧著她的臉頰,加深了這個吻,轉身把人放在床上。
昏黃的燈光拉長了兩人的身影,被映射在牆上的兩道身影糾纏在一起,沉淪一夜。
第二天起床,顧承宴早就不在床上了。
季挽瀾睜開眼睛,捂著自己的腦袋,把臉埋進枕頭裡無聲尖叫。
她太沒出息了,居然真被顧承宴勾引到床上去,她自認為自己清醒的時候定力還算可以,誰知道顧承宴……
季挽瀾坐起身,揉了揉凌亂的頭髮,她現在才真正動了難抵美色這四個字。
算了,睡都睡了,現在後悔有個什麼用!
顧承宴現在正年輕,血氣方剛的,兩人只要睡在一個房間,就難免擦槍走火,她按時吃藥就好了。
洗漱完,季挽瀾翻了翻自己的包,沒找到避孕藥。
她也記不清是落在哪裡了,便想著吃完飯出去買藥。
阿姨說,顧承宴一早就出去了,好像是很重要的事情,走得急,也沒來得及吃早飯。
她看了季挽瀾一眼,笑道:「太太今天臉色真好,應該是有開心的事情吧?」
季挽瀾乾笑了一聲,連聲說沒有。
她把兩個孩子叫起來吃飯,吃完飯後才下樓想去買藥,沒想到一下樓就碰見了她不想看見的人。
秦雲天靠在車邊,一看到季挽瀾便站直身,朝她走去。
季挽瀾無視了對方,直接繞開,被秦雲天擋住了去路:「季小姐,我有話跟你說。」
季挽瀾一臉冷漠,往後退了兩步,跟他保持一定距離:「我們之間好像沒什麼好說的。」
看她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秦雲天氣笑了:「好歹我也算幫過你,你不用對我這麼冷漠吧?」
「幫我?你說幫我抓小偷那次嗎?」季挽瀾皮笑肉不笑的:「恐怕那個人也是你安排的吧。」
第一次見面就幫了她那麼大的忙,這樣更好降低她的防備心,這樣的相遇也不算突兀。
如果不是昨天偶爾聽到那些話,季挽瀾對他還真是沒什麼防備。
秦雲天感慨了一句:「果然聰明,什麼事情都瞞不住你。」
季挽瀾的語氣冷了下來:「那我們之間就更沒什麼好說的了。」
她抬腳要走,秦雲天突然道:「難道你不想知道顧承宴真實的身份是什麼嗎?」
話落,季挽瀾剛邁出去的步子硬生生止住,她轉頭看向對方:「你想說什麼?」
她的確沒辦法拒絕這樣的消息,畢竟她這幾天一直在暗中調查顧承宴的身份,卻沒什麼進展。
「我是騙了你,可是顧承宴又何嘗對你坦誠過?」
秦雲天勾唇笑了笑:「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信,我可以帶你去看,你總不會懷疑自己所看到的事情吧?」
他拉開車門:「上車,我帶你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