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跟季挽瀾在一起的時候,別說親嘴了,就連牽個手,季挽瀾也是扭扭捏捏的,還得他哄半天。
現在卻跟顧承宴旁若無人地熱吻,叫他怎麼冷靜得下來。
聽到動靜,季挽瀾連忙推開顧承宴,微喘著氣。
顧承宴沒鬆開她,啞聲道:「別動!」
緊接著,用大拇指指腹擦去她嘴角殘留的水漬,眼尾多了幾分笑意。
季挽瀾臉瞬間爆紅,連忙移開視線,看向宋臨,表情瞬間變得嚴肅冷靜。
她皺了皺眉:「你來幹什麼?」
宋臨強壓著滿腔嫉妒,視線從她紅腫的唇上掃過,忍不住諷刺道:「我要是不來還看不到你勾引人的好手段呢,沒想到過去這麼久,你還是水性楊花的性子。」
季挽瀾剛想懟回去,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稍稍用力,顧承宴的聲音響起:「沒想到宋先生還有偷窺的愛好。」
顧承宴眼神冰冷:「我們是正經夫妻,親熱是很正常的事情,宋先生這麼生氣,不會是嫉妒了吧?怎麼?你們新婚夫妻性生活不和諧?」
三言兩語說的宋臨臉都黑了,他快步上前,指著季挽瀾開始罵道。
「你還不知道你妻子大學時候的風流史吧?她大學的時候就未婚先孕,不知道生了哪個野男人的孩子,就這種女人我怎麼可能會嫉妒……啊!」
顧承宴抓住宋臨指著季挽瀾的手,用力往後掰,疼得宋臨大叫起來。
顧承宴卻沒有要鬆手的意思,手上一點點加力,警告道。
「瀾瀾生的就是我的孩子,我們兩情相悅,是我當初沒能力娶她,這些話我之前就告訴過你跟季如煙,如果再讓我聽到你胡說八道,我就廢了你這隻手。」
男人眼底閃過一抹戾氣,是季挽瀾也沒見過的樣子。
她呆愣了兩秒,宋臨疼得直點頭:「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先放手。」
外面的人聽見動靜,季如煙率先沖了進來,看到宋臨被欺負了,急得上前去扯顧承宴的手。
在她快碰到顧承宴的時候,他卸了力,宋臨才得以解放。
顧承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把手舉到季挽瀾面前,用眼神示意桌上的消毒酒精濕巾。
用略顯無辜的語氣說道:「瀾瀾,幫我擦一下手。」
季挽瀾被逗笑了,抓著他的手腕,一點點仔細幫他擦起來。
一邊擦一邊說道:「下次別什麼垃圾都碰,不是每次都有我給你擦手的。」
季如煙正關心宋臨的傷勢,聽到這句話氣得抬頭瞪他們,怒火衝天道。
「你以為你們有多乾淨,你們剛才是故意傷人,外加污衊誹謗,我要報警告你們!」
說著,她拿起手機真要報警。
還沒按完號碼,手機就被宋臨搶走了,他黑著臉:「好了,別吵了,今天這事就這麼算了,別鬧大。」
上回在婚禮上,他們宋家都要給幾分薄面的徐誠,對顧承宴畢恭畢敬的,這事看著就反常。
如果只是一個投資人,能讓徐誠那麼客氣嗎?他還沒有搞清楚顧承宴的來頭,不能輕易得罪人。
這種時候,宋臨尚有理智,可是季如煙沒有,她只想著替宋臨出氣。
沒想到宋臨居然說那種話,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宋臨,你這話什麼意思?說我無理取鬧唄?我是因為誰才要報警的!」
季如煙的聲音尖銳,外頭辦公區有不少人往這邊看,辦公室的門沒關,他們的醜態被看得一清二楚。
宋臨覺得有些難堪,感覺自己像個笑話一樣被圍觀。
「我沒那個意思,就是這事沒必要鬧大,我們先走吧。」
他拉了季如煙一把,想把她帶走,結果季如煙突然甩開他的手,質問他。
「你是不是對季挽瀾還余情未了?不想讓她受委屈?」
今天宋臨過來給她送下午茶,她雖然覺得奇怪,但很快就被喜悅蓋過,沒想到他轉個彎就來找季挽瀾了。
他們才剛結婚,背著她來找季挽瀾,能有什麼好事。
上次婚禮宋臨就被季挽瀾迷的移不開眼,肯定是季挽瀾穿成那個狐媚樣子勾引了他。
一抹心虛從眼底飛閃而過,宋臨黑著臉怒斥:「你別胡說行嗎?我對她早就沒感覺了。」
就算有感覺也不能承認,上次季挽瀾穿得那麼性感,確實是勾到他了,那副模樣,換成哪個男人都忍不了。
季挽瀾幫顧承宴擦完手,看他們兩個又把矛頭扯到自己身上,瞬間被無語到了。
她辦公室可不是用來讓他倆吵架的,季挽瀾猛地站起來,把他們兩個人往外推。
「想吵出去吵,別在我的辦公室放肆。」
說完,她「砰」的一聲關上門,季如煙氣得要踹門,被宋臨及時拉走了。
顧承宴看著她生氣的模樣,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結果換來季挽瀾一個兇巴巴的眼神。
顧承宴心都軟了,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
「別這麼看著我,我會忍不住。」
季挽瀾臉一紅,火氣消了大半,拍開他的手:「離遠點,我要工作。」
再不工作,今天得留下來加班了。
顧承宴也不鬧她了,安靜坐在沙發上,單手撐著下巴看她,等她下班。
被男人炙熱的視線盯著,季挽瀾實在沒法集中注意力,此刻她更堅定了當初的決定沒錯,不能讓顧承宴當她秘書。
他真的能無時無刻地撩人。
季挽瀾比平時提前了半個小時下班,她坐顧承宴的車一起去幼兒園接孩子。
車上,男人的心情似乎很好,等紅燈的空隙,手都會伸過來抓著季挽瀾的手,偶爾十指緊扣,曖昧至極。
季挽瀾臉微紅,降下車窗透氣,等綠燈一亮,立馬抽回手。
她緩了緩,想到什麼,轉頭看向顧承宴,試探性開口:「未婚生子的事情不是我自願的,當年我是被季如煙和她媽算計了。」
聞言,男人神色凝重起來:「你說什麼?」
將顧承宴的反應一一收入眼底,季挽瀾眸光微閃,繼續道:「我不知道樂樂和程程的父親是誰,當年我被下了藥,我沒看清那個人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