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乖,我親親就不疼了

  門被關上,顧承宴看著自己一身狼藉,重重嘆了口氣,把季挽瀾從床上撈了起來。

  他放了熱水,把季挽瀾身上髒了的衣服都脫了,順帶把自己身上髒了的上衣也脫了。

  顧承宴換了乾淨的床單後,才回了浴室,季挽瀾正泡在水裡,舒服地睡著了。

  顧承宴擠進不大的浴缸里,胸膛緊貼著季挽瀾的後背,大手用毛巾撩起水花,一點點仔細地替她擦洗身子。

  男人的眸色隨著動作往下,一點點變得晦暗深沉,喉結不自覺地滾動。

  季挽瀾被折騰得有點不舒服,忍不住輕哼了一聲,她突然轉過身,嘴唇猝不及防地貼上男人的薄唇。

  碰到柔軟的唇,季挽瀾還以為是果凍,下意識吮吸起來。

  顧承宴眸色一沉,將毛巾丟進水裡,扣住女人的後腦勺,霸道地奪走她所有的呼吸。

  女人呻吟出聲,手指在顧承宴身上抓了抓,不小心就抓到了男人最脆弱又象徵著欲望的某處。

  顧承宴被抓痛了,忍不住哼了一聲,不小心咬破了她的唇,抓住她作怪的小手。

  沉聲道:「季挽瀾!」

  女人睜開眼睛,迷茫地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委屈地紅了眼眶,委委屈屈地叫了他的名字:「承宴,我嘴唇好疼……」

  顧承宴瞬間沒了脾氣,眸色幽深地重新貼上她的紅唇,曖昧滾燙的吻順著她的唇落到下顎,脖子,肩膀。

  他低聲輕哄著:「乖,我親親就不疼了。」

  喝醉酒的女人乖的離譜,像一灘水一樣貼在他身上,蹭了蹭,嗓音又嬌又軟:「好~」

  這一蹭,顧承宴眼裡閃過一抹危險,再也控制不住地把人抱起,用浴巾擦乾兩人身上的水,急切地把人壓在床上。

  隔天,季挽瀾只覺得腦袋痛得快炸了。

  她之前喝過那麼多酒,從沒像今天這麼痛過。

  睜開眼睛,入目的是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季挽瀾愣了一瞬,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正躺在男人的臂彎里。

  她艱難地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男人流暢強勁的肌肉線條毫無遮掩,身上還有女人抓撓過留下的痕跡。

  最重要的是,他們兩個人都是坦誠相待的。

  「啊!」

  嘴巴不受控制地發出一聲尖叫。

  剛叫出聲,男人長臂一伸,直接把人摟進懷裡,季挽瀾的叫聲戛然而止。

  肌膚相貼,能清楚感覺到從男人胸膛傳來的溫度,季挽瀾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腦袋一片空白。

  他們……昨晚……

  偏偏顧承宴似乎沒感覺到季挽瀾的彆扭,吻了吻她柔軟的耳垂,親昵地叫了一聲:「老婆,你醒了,頭還痛嗎?」

  男人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像一串電流從耳朵穿過全身,又酥又麻。

  季挽瀾閉上眼睛緩了好久,才開口道:「顧承宴,我想上廁所。」

  如果仔細聽,還能聽出聲音都在抖。

  顧承宴蹭了蹭她的臉頰,語氣溫柔地快要將人溺斃:「好,那我去給你煮醒酒湯。」

  男人一鬆手,季挽瀾幾乎是飛奔進的洗手間。

  她在洗手間洗澡洗漱,磨磨蹭蹭了半個小時,出來的時候,顧承宴已經不在房間了。

  季挽瀾飛快收拾好,趁著顧承宴還在廚房的時候,飛快溜出門。

  她跑的太快,以至於季程程叫她的時候,她完全沒有聽到。

  盯著季挽瀾落荒而逃的背影,季程程扒拉著廚房的門框。

  「爸爸,你昨晚得逞了?」

  顧承宴抬手在他腦袋上輕敲了一下:「什麼叫得逞,那叫你情我願。」

  男人抬眸看向合上的門板,黑眸微沉。

  季挽瀾沒出息地逃走了,坐在辦公室里,她的心情還是沒能平復下來。

  她最後的記憶只停留在酒局上,完全想不起來昨晚跟顧承宴滾床單的事情。

  顧承宴雖然時不時撩她,可完全不像是會乘人之危的人,難不成是她喝醉酒,纏著顧承宴,硬是把人睡了?

  畢竟沒什麼比酒鬼更難纏,更何況她心裡還覬覦著顧承宴的美色。

  喝醉酒,遵循本能推倒他也不是不可能,顧承宴半推半就的也就……

  「啊!煩死了!」

  季挽瀾揉著頭髮忍不住咆哮了一聲。

  剛推門而進的趙橙被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問道:「季總,你沒事吧?」

  季挽瀾順了順長發,一臉淡然地往後靠,仿佛剛才發出尖叫的人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

  她冷靜道:「沒事,把醒酒藥放下吧。」

  「好。」

  季挽瀾吃了藥,腦袋是不怎麼疼了,可腦子亂糟糟的,一個早上都沒怎麼看進去文件。

  她甚至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面對顧承宴。

  而她想了一個早上的男人,此刻正一身休閒裝,拎著午飯走進季氏電梯。

  顧承宴來之前給趙橙發了消息,所以沒人敢攔他,一路順利到了總裁辦。

  電梯門一開,正好碰上在等電梯的季國峰。

  四目相對,空氣似乎凝固了一瞬,季國峰上下打量著他,眼底略過不滿。

  顧承宴則是朝他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抬腳越過他往季挽瀾的辦公室走。

  「站住!」

  季國峰不悅地呵斥出聲,擋住顧承宴的去路。

  「你沒帶眼睛嗎?看見我連聲招呼都不打,季挽瀾不懂禮貌,你也跟她一個樣嗎?」

  顧承宴掃了他一眼,輕笑一聲,不緊不慢地開口。

  「我記得瀾瀾上次跟你鬧掰了,說不再承認你是父親,我跟她是夫妻,當然是站在她那邊,你不是她父親自然也不是我岳父,我要怎麼稱呼你?」

  顧承宴一頓,語氣微涼:「還有,她不是沒有禮貌,而是把禮貌放在有必要的人身上。」

  「才結婚幾個月,就變得跟她一樣強詞奪理了。」

  季國峰語氣刻薄,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你看看你身上哪一點配得上我季家的人,一個大男人只知道在家做飯帶孩子,沒出息!」

  顧承宴皺了皺眉,剛想開口,忽然被人往後一拉。

  季挽瀾擋在他面前,沒好氣地盯著季國峰,譏諷道:「怎麼?跟你一樣在外面包養小三就有出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