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顧承宴也可能是和客戶吃飯啊!季挽瀾內心如此想著,緊接著她讓孩子繼續調取更多的監控視頻。
奈何季程程想要調取也調取不了,目前監控攝像頭只能拍攝到公共區域,顧承宴和那個女人在貴賓廂房裡吃飯,那裡沒有監控攝像頭,就算想要知道他們兩人在裡面做了什麼也無從查看。
季程程伸著手在季挽瀾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哀嘆道:「媽媽,節哀順變……想不到爸爸是這樣的人。」
季樂樂趴在沙發上,直接放聲哭泣。
「爸爸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情,明明媽媽這麼喜歡他。」
「爸爸也是壞人,他居然背著媽媽和其他漂亮阿姨約會!」
「哥哥,我們是媽媽的靠山,等爸爸回來了我們要一起教訓他!」
聽著兩個小東西的話語,他們是一致認定顧承宴是「偷腥貓」,是三心二意的壞男人。
季挽瀾用手指頭分別在季程程、季樂樂的臉頰戳了一下,提醒他們兩人不要胡說八道。
單單是顧承宴和其他女人一同吃飯就認定他做了不道德事,這就很武斷。
況且季挽瀾和顧承宴相處了這麼多年,她很清楚那個男人的品德性格,如果他要「偷吃」,以他的身份能力早就做出許多背叛季挽瀾的事了,根本不用等到今天。
「應該是有誤會的……」季挽瀾聲音淡淡地說著。
季程程聰明伶俐,他能聽出季挽瀾話語裡的不自信,於是他問道:「媽媽,你真的相信你自己說的話嗎?我覺得你自己都不相信爸爸。」
「我當然相信你爸爸了!」
「放心吧媽媽,不管怎麼樣我和妹妹都會站在你身邊的,我們一起教訓爸爸,一起把狐狸精打跑!」季程程小腳丫直接站在沙發上,雙手舉起握作拳頭,那模樣仿佛是對抗敵寇的戰士。
偏偏季樂樂天真單純,她收到了季程程的感染也是慷慨激昂地說道:「教訓爸爸,打倒狐狸精!」
兩個小東西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
季挽瀾是沒有耐心陪著他們胡鬧,關於顧承宴私下見其他女人的事情,季挽瀾打算等他回來再好好問問。
至於兩個孩子也確實要吃飯了,從一個小時前兩人都在呼喊著肚子餓,於是季挽瀾就讓林管家快點準備飯食。
半個小時後,季挽瀾和兩個孩子總算能吃飯了,有了這些美味可口的飯菜後兩個孩子總算是消停下來,他們也不再胡鬧,就這麼專心致志的乾飯。
待得吃完飯後,季程程拍著小肚子,歡喜道:「真好吃……爸爸就沒有口福了,難得今天媽媽買了這麼多海鮮。」
季樂樂:「是啊,爸爸沒有口福!」
看起來兩個孩子又要去扯顧承宴的事情,要是被他們兩人纏上,恐怕今天一晚上都沒完沒了。
等下季挽瀾還需要去工作,關於季氏集團開拓海外市場的企劃書還需要進行審批修改,於是她連連給林管家打著眼色,讓林管家和傭人們一同把孩子帶去洗澡睡覺。
京市商務區的東華路,晚飯結束後顧承宴正送著歐陽倩倩上轎車。
道路邊緣停著保時捷轎車,歐陽倩倩上車前回頭與顧承宴說道:「謝謝你今天陪我吃飯,再次見面,我很開心。」
「也歡迎你回國。」
「承宴,以後還有機會我能不能繼續找你吃飯呢?我有幾個時裝項目能和顧氏集團合作,我們或許可以談談。」歐陽倩倩熱情地說著,並且她雙手很自然地挽在顧承宴的胳膊。
殊不知顧承宴劍眉一皺,他對著她這種親密舉止有些不適應,於是後退半步立刻與對方拉開距離。
歐陽倩倩是心思玲瓏的人,自然知道顧承宴是什麼意思了,於是她姍姍一笑:「抱歉,太久沒有見面所以我才有些失禮……只是承宴你也太警惕了吧。」
「抱歉,以前我們還是單身,現在我已經結婚了,有了老婆和孩子。」顧承宴說話時,把「老婆和孩子」五個字重重強調了一番。
歐陽倩倩知進退,她知道他在強調著兩人固然是好朋友但也應該有分寸。
「承宴你太死板了,不過這樣挺好的,從以前開始我就喜歡你這種一心一意的態度,不管是對人還是對事情你都很專注。」歐陽倩倩微微一笑也不再停留,她直接就坐上了轎車。
顧承宴出於禮儀已經把歐陽倩倩送到車上,正當他要離開時,她又透過車窗揮手說道:「承宴,過陣子我們再見,今天能遇上你很開心!」
她熱情的笑容如若是向日葵般燦爛,待得話音落下,她乘坐的轎車已經發動了,不一會兒就徹底消失在街頭中。
見得歐陽倩倩離開,上官皓月適時走上來提醒道:「顧總,這歐陽小姐恐怕是有些意圖。」
「我知道。」
顧承宴是何等聰明的人,他知道今天晚上與歐陽倩倩的「偶遇」才不是一個巧合,而是對方有意而為。
學生時代時,顧承宴、歐陽倩倩兩人同一個大學,他們也並非是外人傳的那樣是「曾經的戀人關係」,他們就是普通的同學。
如果要給兩人強加上某種關係的話,那麼歐陽倩倩曾經追求過顧承宴,並且被他拒絕了。
雖然戀人做不成,但在學生時代時兩人確實是好朋友,互動也多,這源於他們都是從京市而來,彼此的父輩都認識,家族企業的業務也有頻繁交集。
於是顧承宴、歐陽倩倩兩人不知不覺就熟絡起來,平日生活上也多有幫助。
後來畢業,兩人人生道路不同,聯繫也就斷了。
顧承宴從其他同學那裡聽說,歐陽倩倩畢業後沒有多久認識了一個國外男友,那人似乎是個富二代藝術家,兩人認識很短的時間就熱戀甚至計劃結婚。
再然後顧承宴就沒有聽說過歐陽倩倩的事情了,那時他剛剛開始接管顧氏集團,事務繁忙,他根本沒時間理會其他人的事。
如今過去了接近八年的時間,再次重逢,顧承宴心裡產生了一種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