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了,剛開始他還以為宋裴是溫旎的老闆,敢情原來是男朋友,這樣一來溫父可要好好拿捏對方。
與此同時宋裴的心態發生變化,他能意識到溫父就是一個老混混,死皮賴臉糾纏不清。
對宋裴來說三百萬不是什麼大數字,如果能用三百萬讓對方消停下來似乎也不是壞事。
「我知道了……」
就在宋裴剛要答應下來時,溫旎出現了,並且她手上還握著一把水果刀。
「我說過了,我不想再看見你,也不會給你一分錢!」溫旎拿著水果刀就這麼指向了溫父。
這一幕可是把宋裴、溫父兩人都嚇到了。
宋裴趕忙上前去勸阻,但溫旎卻把他拉到了身後:「這是屬於我的家事,宋總還請你不要管這麼多,請你讓開。」
溫旎聲音鏗鏘,宋裴還是第一次看家她這麼嚴肅,於是不再勸阻,他乖乖就退了下來。
倒是溫父有些怕了,在他認知中女兒柔弱溫順,很少會做這麼過激的事,如今對方居然拿著刀刃來對準自己。
溫父擺了擺手:「女兒,有什麼事我們可以好好商量,快點把刀放下來。」
「沒什麼好說的,你快點離開這裡,我不想見到你!」溫旎握著水果刀一步步走了上去,她繼續說道,「我和你早已經沒有瓜葛,你也別想從我身上拿到一分錢,即便是死,我也不會給你的!」
「女兒,你別衝動……你和女婿都這麼有錢,給我一點點零頭能有什麼的?」
「如果你不走,那我就把你殺了!大不了我們一起死,總之我是不會給你錢的!」溫旎嬌容慍怒,手上的刀刃反射出絲絲銳光,尤其駭人。
溫父是混跡市井的老油條,雖然女兒步步緊逼進行恫嚇,但他知道女兒肯定不會動手。
「我不信你會殺了我,我是你的父親,如果你真有這膽量那就來啊!反正拿不到錢,我是不會走的。」溫父雙手張開仰著腦袋,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殊不知一道冰冷的寒刃從他手臂划過,緊接著是陣陣赤痛。
這是溫父總算反應過來,他的女兒真的下手了!
溫旎使用水果刀在溫父右手臂上劃出了一道小口子,殷紅液體滲落,疼痛劇烈。溫父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自己那個溫順乖巧的女兒還真下手。
步步後退,溫父心裡產生恐懼,他感覺到女兒情緒失控說不定真會把自己殺了。
不再猶豫,溫父轉頭就朝後方跑去,沒多久已經徹底不見人影。
看見那可惡的父親總算離開,溫旎懸在心頭上的石頭總算掉落下來,緊接著是一種疲憊感。
或許是經歷了剛剛與父親對峙後,她緊張焦灼的情緒得到放鬆,整個人如若是海綿那樣要摔在後方。好在宋裴及時上前把她攙扶住,她才不至於摔在地上。
「你沒事吧?」宋裴關心道。
「我還好……只是身體有點沒有力氣。」
「我扶你進屋子裡休息。」
還不等溫旎作出反應,宋裴一個公主抱直接把她抱起來。
兩人的身影依靠在一起,距離非常近,夕陽的光芒映襯在兩人身上如若是連理枝緊密銜接在一起。
宅邸二樓的臥房,宋裴把溫旎安置在這裡休息。
房間奢華,楓木地板、兩米高的落地窗、天花板懸掛的水晶燈熠熠閃閃十分美麗。
宋裴端上一杯紅參茶遞到溫旎面前:「這是我讓人特別調製的,喝一些,壓壓驚。」
「謝謝你,宋裴。」
「不用客氣,這都是我應該為你做的……只是現在天色不早,不如你留在這裡休息。」
宋家的宅地非常大,留多一個人居住並沒有問題。
最重要的是溫父剛剛才被溫旎趕跑了,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再找上門來。宋裴擔心溫旎的安全,覺得她暫時留在宋家居住,等明天他再和她一同去上班。
溫旎覺得宋裴說得有道理,也就答應下來。
只是關於剛剛發生的事情,溫旎心裡仍有許多想說的。
「宋裴,你已經知道我的過去,也知道我有那樣的父親……你會嫌棄我嗎?」
聽到她這一句話時,他有些生氣,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她怎麼可能因為這些事情介意。
宋裴握著她的手,聲音深沉而又真摯:「我永遠都不會嫌棄你,如果真要嫌棄那也是你嫌棄我……況且,出生在那樣的家庭里,你還能這樣溫柔陽光,這不就說明我的喜歡沒有錯嗎?」
他的話語如若是一縷陽光照在心扉中,令得溫旎的心情溫暖起來。
「謝謝你,宋裴。」
「旎兒,永遠都不要和我說謝謝,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只是有件事需要你能答應我,關於我父親的……你要承諾絕對不能給他錢財。」
旁人不知道她那位父親,但她卻清楚得很。
她的父親就是一個貪婪的水蛭,一旦拿到了錢財那麼就會變本加厲地索求。這也是為什麼溫旎「以死相逼」的原因,只要成功把她父親嚇退,她父親才不會找上門。
宋裴聽了溫旎這個要求,直接就答應下來。
「我明白了,以後還遇上你的父親,我絕對不會給他半分錢財。」
夜幕時分,星光熠熠閃閃,此時在京城市中心的高檔住宅區,季挽瀾已然回到家中。
坐在客廳沙發上,季挽瀾正焦慮地撥通了一個電話,伴隨「嘟嘟」的忙音,電話仍是無人接通。
「怎麼會這樣……旎兒該不會出事情了吧?」
在購物中心分別後,季挽瀾已然回到家中,期間她給溫旎撥打了數個電話,都沒有接通,這令得她非常擔心。
季樂樂就陪在季挽瀾身邊,她用細嫩的小手臂挽在季挽瀾的胳膊上,安慰道:「媽媽你不要擔心,溫姨姨肯定不會有事情的……宋叔叔和她一起離開,他會保護好她的。」
季挽瀾撫著小丫頭的腦袋,微微一笑:「對,宋叔叔和她在一起,應該不會有事。」
雖然說是這麼說,但季挽瀾心裡止不住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