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冷靜點,美色誤事

  宋裴立刻狗腿地討好道:「哥哥哥,你這樣就沒意思了,不就是一點小忙嘛,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在季挽瀾面前透露你半個字的。」

  掛了電話後,宋裴咬牙切齒:「卑鄙!」

  不知道自己被罵的顧承宴打了兩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尖,沉思了幾秒。

  宋裴那個大嘴巴,能保守的住秘密就有鬼了。

  剛才宋裴說季挽瀾一個下午都會在那,那他暴露的危險係數便會直線上升。

  想了想,顧承宴還是給季挽瀾打了電話。

  季挽瀾正在看溫旎擺姿勢,溫旎長了一張風華萬代的臉,只一個眼神就足夠讓人魂牽夢縈的。

  她忍不住拿出手機,給她錄了一段視頻。

  屏幕上突然跳出顧承宴的電話,季挽瀾關了視頻,接起電話。

  「挽瀾,我傷口疼。」

  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從手機里傳來,帶著幾分忍耐。

  季挽瀾擔心地問道:「早上給你留的膏藥貼了嗎?」

  「貼了,不管用。」

  顧承宴悶聲道:「我覺得昨晚那個藥酒挺有用的,但是我自己揉不了,你能回來幫我嗎?我疼得厲害。」

  季挽瀾幾乎沒多想,立馬就答應了。

  「好,你忍忍,我現在就回去。」

  「我還想吃東街的麵包。」

  季挽瀾眉心一跳,忍不住彎了彎唇角:「知道了,我一起給你帶回去。」

  她掛了電話,才發現宋裴不知道什麼站在她身後。

  她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眉頭緊皺:「宋導,你站在這幹嘛?」

  宋裴本來只是路過,可是抵不住他耳朵尖啊,剛好聽到從季挽瀾手機里傳來的顧承宴的聲音。

  顧承宴跟季挽瀾說話的那股親昵勁,讓他瞬間聯想紛紛。

  顧承宴先是說他結婚了,又是不讓他在季挽瀾面前透露他半點信息,現在……

  宋裴再傻也該想清楚其中的因果了。

  宋裴收起震驚的表情,盯著季挽瀾看了兩秒,可惜地搖了搖頭。

  「沒想到你居然英年早婚了,真慘。」

  還碰上顧承宴這隻大尾巴狼。

  季挽瀾一臉莫名:「你怎麼知道我結婚了?」

  宋裴一臉高深莫測道:「秘密!」

  季挽瀾:「……」

  算了,宋裴有些神經兮兮的,她再問下去也沒什麼用。

  季挽瀾跟溫旎打了聲招呼,便去東街買了顧承宴想吃的麵包,打車回了家。

  回家時,顧承宴還在床上躺著,一臉虛弱的樣子。

  季挽瀾把麵包放在床頭,給他倒了一杯水。

  看顧承宴費勁坐起來的模樣,季挽瀾思量了兩秒,開口道:「你傷的這麼嚴重,親子活動就別去了,我跟學校那邊請個假,我一個人去就好。」

  聞言,顧承宴手裡的麵包差點掉下去。

  他好像裝太過了。

  「不用請假!」顧承宴飛快道。

  「不是還有兩天嗎?到時候我一定能行。」

  季挽瀾覺得顧承宴有些奇怪,從給她打電話叫她回來的時候就怪怪的。

  昨晚傷成那樣也不見他叫一聲,今天怎麼開始喊疼了。

  「你不用勉強自己,一個親子活動不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沒勉強,那天我是真的能去。」

  顧承宴一再保證,惹得季挽瀾疑心更大了。

  「好吧,你覺得可以就去,不行的話別勉強。」

  季挽瀾一邊說一邊拿起藥酒,撩起他的衣服時,明顯看到上面淤血淡了些,按理說不該那麼疼才對。

  他不會故意裝的吧?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季挽瀾的太陽穴便跳了一下。

  眸光一轉,季挽瀾試探性地將藥酒塗在他的背上,緩緩揉搓了起來。

  一邊揉一邊問:「這裡疼嗎?」

  顧承宴趴在床上,側頭盯著季挽瀾好看的側臉,回答:「有一點。」

  「那這呢?」

  季挽瀾每挪一點位置就問一次,顧承宴回答了幾次,便慢慢意識到不對勁。

  女人的手指曖昧地在他背上來回撫摸,一點點順著他的腰往下。

  顧承宴再怎樣還是個男人,怎麼會不懂這裡面的暗示。

  他眸色一沉,一把抓住季挽瀾作亂的手:「你……」

  季挽瀾正好低下頭。

  四目相對,有火花閃過。

  顧承宴眼裡有什麼東西在翻湧,他翻了個身,將季挽瀾往自己的方向一拉,女人瞬間跌在他身上。

  季挽瀾的手撐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隔著一層薄薄的家居服布料,她能摸到底下流暢的肌肉線條。

  她突然覺得臉有點燥熱,男人直勾勾的眼神讓想到電梯裡那個吻。

  她剛才已經試探完了,確認顧承宴是裝的。

  但是沒想到最後會發展成這樣。

  季挽瀾慌亂地想從他身上下去,男人大手扣住她的腰,黑眸微眯:「剛才不是摸得很開心嗎?現在怎麼不摸了?」

  季挽瀾發現自己每次都會被男人調侃得臉紅,她不能次次處於下風。

  抱著這樣的心態,她腦子一抽,脫口而出:「怎麼?覺得自己被占便宜了?那你摸回來啊。」

  男人嘴唇一勾:「這可是你說的。」

  話落,男人的大掌鑽進了衣服下擺,撫過她的腰線。

  季挽瀾很怕癢,男人帶著薄繭的手掌從皮膚上擦過時,像一根羽毛一樣掃過,她身體一軟,忍不住哼了一聲。

  剛哼出聲,季挽瀾就發現男人的眼神變了。

  顧承宴直勾勾盯著她的唇,意味明顯。

  季挽瀾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地問:「想親我?」

  男人聲音低啞了幾分:「可以嗎?」

  季挽瀾的手順著他的腰撫上後背,一點點湊近他的唇,勾人道:「也不是不可以。」

  這麼說就是同意了。

  顧承宴剛想抬頭吻她,後背的傷突然被人用力摁了一下,他痛得倒吸了一口氣,手上力道一松。

  季挽瀾趁機翻身下來,離他好幾步遠,眼底一抹得逞的笑。

  「但是患者就別想了,你有這精力還是好好養傷吧。」

  顧承宴緩了緩,認真問道:「這麼說,等傷好了就可以親?」

  季挽瀾覺得他沒救了,腦袋裡每天裝的都是什麼東西。

  她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沒好氣道:「好好養你的傷吧!」

  丟下這句話,季挽瀾關上門,無情地離開。

  季挽瀾靠著門板,拍了拍自己有點燙的臉頰:「季挽瀾,你冷靜點,美色誤事!」

  剛給自己做完心理暗示,她便接到了陸律師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