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是你手裡的工具。」顧知安眼底划過一抹深意。
「你花那麼多錢把她從裡面撈出來,不應該讓她物有所值嗎?」
他嘴角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還是說,你想看著季挽瀾順利生下孩子,讓她和顧承宴變得更加恩愛?」
「當然不想!」秦沐雪下意識反駁。
她眼底閃過一抹狠意,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季挽瀾從此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如果不是她突然出現,就算顧承宴對她沒什麼感情,最後也會妥協於長輩的壓力,跟她結婚。
秦沐雪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握緊成拳,她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她掩飾好情緒,轉頭看了一眼顧知安,有些不解:「你為什麼要這麼幫我?」
顧知安不是說喜歡她嗎?不應該是想方設法地破壞她和顧承宴嗎?怎麼反過來幫她了?
她發現自己越來越搞不懂這個男人了。
顧知安突然傾身靠近,鼻尖快碰到秦沐雪的鼻子才停住,他伸手摩挲過秦沐雪的紅唇,笑道。
「因為我想看你開心,只要是你想要的東西,我會不顧一切幫你得到。」
秦沐雪一愣,心裡閃過一抹異樣,她身體突然往前湊近,剛好親在顧知安臉上。
她盯著顧知安的眼睛,說道:「今晚,留下來吧。」
顧知安笑了笑:「好啊,求之不得。」
外面鞭炮煙花聲齊鳴,熱鬧不凡,屋子裡的兩道身影也糾纏了許久。
事後,秦沐雪靠在床頭,手指順著顧知安肚子上的肌肉線條划過。
男人眸色一沉,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角親了親,眼神始終盯著她。
「還想要?」
秦沐雪勾唇一笑,沒有直接拒絕:「等我打個電話。」
顧知安翻身將人壓在身下:「你打你的,不礙事。」
秦沐雪給季如煙打了個電話,讓她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儘快弄掉季挽瀾肚子裡的孩子。
她說完,不管季如煙說了什麼,秦沐雪直接掛了電話,勾住顧知安的脖子,跟他一起沉淪。
……
大年初一,一大早外面就有人放炮,吵得人沒辦法睡覺。
季挽瀾乾脆起床,跟兩個孩子坐在沙發上討論了一會兒,決定今天一起去遊樂園玩。
收拾完就直接出發了,到了遊樂園才發現今天來的人比平常多了許多。
他們第一個項目就排了很久的隊,玩完後,兩個孩子渴得不行。
季挽瀾讓顧承宴陪他們先去下一個項目排隊,她去買水。
反正下一個項目是過山車,她現在懷著孕,玩不了刺激項目。
季挽瀾慢悠悠地沿著一溜排店鋪走,正想著給他們買什麼水的時候,一個七八歲的男孩突然往她這跑了過來。
男孩速度很快,但季挽瀾的反應速度更快。
在對方快撞上自己肚子的時候,連忙往旁邊一躲。
男孩似乎沒想到季挽瀾還能躲開,又沒剎住,一下子往前撲了過去,撞到店上面圍著的鐵欄杆。
額頭上幾乎是立馬起了一個大包,他立馬捂著額頭大聲哭了起來。
季挽瀾避開之後,心有餘悸地捂著自己的胸口,慶幸自己躲開了。
要不然被撞這麼一下,她肚子裡的孩子恐怕就保不住了。
見男孩哭得厲害,季挽瀾終究還是有些不忍心,想上前問他有沒有事情。
這時,男孩的家長趕了過來,是一對年輕的夫妻。
季挽瀾剛想跟他們說清楚情況,結果男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指著她罵。
「喂,你是不是有病!居然趁我們不在故意欺負我兒子!」
季挽瀾皺著眉頭,說:「剛才是他自己撞過來的,我只是出於自保躲開了而已,他受傷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反正男孩家長都過來了,也用不著季挽瀾。
她不想跟這種人糾纏,邁開腳準備離開。
男人一把抓住季挽瀾的手臂,不讓她走:「胡說八道,我剛才明明看見你推倒我兒子的,現在還敢賴帳。」
「我告訴你,今天你不賠醫藥費,你別想走!」
女人剛才查看了男孩的傷口,這會兒也拉著孩子走過來,堵住季挽瀾的路,指著男孩的額頭。
「就是,你看看我兒子摔成什麼樣子了?你欺負完人就想跑,沒門!」
因為這兩人大喊大叫的,周圍不少人停下腳步,都站在旁邊看戲。
季挽瀾冷著臉,用力甩開男人的手:「想讓我賠錢也行。」
她伸手指著旁邊店門口的監控:「我們現在就去看監控,如果是我推倒你家孩子的,我就賠錢,怎麼樣?」
夫妻兩人愣了一下,表情有點變了,男人立馬改口。
「這點小事去看監控幹什麼?」
他上下打量著季挽瀾:「看你穿的人模人樣的,沒想到這麼不負責任,大年初一遇上你這種人真是晦氣!」
「算了,就當我們自認倒霉!」
說完,他們就要走,季挽瀾立馬拉住了男人的衣服,用力把人拽了回來。
「誒,你們跑什麼?我又沒說我不賠錢,我說看監控,是我的責任我就賠錢,一提到看監控,你們就要跑,是心虛了吧?」
女人惱羞成怒,一把扯開季挽瀾的手:「你胡說什麼呢,說話就說話,別對我老公動手動腳的。」
「我們是急著帶孩子去處理傷口,誰有空在這裡跟你扯!」
「好啊,我們不在這裡扯,我們去警局和法院扯。」
季挽瀾雙手環胸,冷冷盯著他們:「你們利用孩子訛路人,屬於教唆犯罪,現在還用言語污衊我,我要起訴你們!」
一聽到起訴,男人的表情就變了:「你有毛病吧,我們都不要你賠錢了,你還要起訴我們。」
他對身邊的女人說道:「行了,我們快走,碰上這種人也是倒霉!」
季挽瀾眼底閃過一抹冷意,抓住男人的手腕往後一扭,另一隻手掐著他後脖頸,把人壓在欄杆上。
女人失聲尖叫起來:「你幹什麼!快放開我老公!」
季挽瀾轉頭瞪了女人一眼:「別過來,不然我就扭斷他的手!」
季挽瀾冷笑道:「一隻手的醫藥費,我還是賠得起的。」
男人感覺自己的手快斷了,疼得額頭冷汗連連,他連忙改口。
「我錯了我錯了,是我們沒有教好孩子,剛才是他自己摔倒的,我們錯怪你了!」
女人也連忙拉過孩子:「快給人道歉,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