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旎往後一靠,冷哼一聲:「你之前又不是沒騙過我。」
宋裴很認真道:「那不都是一些小事嗎?關於工作的事情,我什麼時候跟你開過玩笑?」
說的也是,溫旎認真思量了一下:「好吧,我答應你,不過這事你還得找我經紀人,我檔期是她排的。」
宋裴回道:「你不說我也會找的。」
「既然都說完了,你能不能站遠一點?」溫旎伸手,沒好氣地推開宋裴的臉。
離那麼近,搞得她都不自然了。
宋裴的臉歪向一邊,又轉過頭來看她,雙手撐在她耳側,又靠近了一點,調侃她:「怎麼?你害羞?」
溫旎在調戲這種事上什麼時候輸過,她挑釁地往前湊:「誰害羞了?姐談戀愛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呢!」
宋裴不屑地哼了一聲:「戀愛經驗這麼豐富,怎麼不見你教我一下?」
溫旎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又沒見你跟我請教,我今天大方一回,你說吧,想讓我怎麼教你!」
宋裴的視線從她一張一合的唇上掃過,試探地問:「那先教我怎麼親嘴?」
溫旎:「……」
厚重結實的防火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推開了一條小縫,季挽瀾和兩個孩子趴在門縫,透著門縫偷聽。
聽到這句話時三人忍不住激動起來。
見樓梯間的氛圍都開始曖昧起來了,季挽瀾都想衝進去按著他們頭親了。
宋裴真行啊,這才幾天,就變得這麼大膽會撩了。
還沒看到後續,一隻大手突然拍了拍季挽瀾的肩膀,季挽瀾剛轉過頭,身體就被人打橫公主抱起來。
原本那條縫全靠她的手撐著,她一鬆手,門就關上了,兩個孩子也沒得看。
兩人不高興地轉過身,看到顧承宴略顯嚴肅的表情。
顧承宴低頭看著季挽瀾,眉頭微蹙:「不是讓你在病房裡好好休息嗎?跑出來幹什麼?」
說完,他抱著季挽瀾往病房走,季程程和季樂樂對視了一眼,連忙跟了上去。
季挽瀾雙腿撲騰了兩下:「誒,等一下,我還沒看完呢。」
顧承宴把人放在病床上,大手按著她的肩膀,幾乎是強制性地讓她躺好:「別亂跑,小心動了胎氣。」
正是最關鍵的時刻被顧承宴強制帶回來,就跟看電視劇看到高潮時被人切斷了電源,季挽瀾語氣有點不爽,反駁他。
「你不知道聽八卦有利於心情愉悅嗎?醫生又沒讓我一整天都待在床上。」
顧承宴眉頭微蹙:「靜養總好過到處亂跑,萬一你又摔了怎麼辦?」
季挽瀾想都不想就反駁:「我沒那麼嬌弱,顧承宴,你不覺得你一整天的操心得有點多嗎?」
男人眉心重重一跳,強忍著情緒,但語氣終究是比之前冷了幾分:「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閒事了?」
他從公司開完會就立馬趕回來了,卻沒在病房看到季挽瀾,她手機也丟在病房裡。
那一刻,誰都不知道他有多慌張,他慌慌張張地找了一圈,才發現她趴在樓梯間那。
看到季挽瀾平安無事的時候,他才安心下來,沒想到好心被當成了多管閒事。
季挽瀾張了張嘴,她不是那個意思,但是看顧承宴一臉質問的表情,她心裡也有些不舒服,乾脆選擇了沉默。
看到她沉默,顧承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瞬間被氣笑了。
男人呼吸有些不穩,明顯在強壓著怒火,轉頭看向身後兩個孩子,叮囑道:「看好你們媽媽,我出去一下。」
他現在需要找個地方冷靜一下。
顧承宴推開門,大步離開。
秦沐雪就站在門口,顧承宴從裡面出來,卻直接略過了她。
她愣了一下,心情有些不是滋味,可是剛才顧承宴和季挽瀾的爭吵她聽得一清二楚,這可是她最好的機會。
秦沐雪想了想,還是轉頭跟了上去。
顧承宴在樓下找了個椅子坐著平復心情,還沒冷靜下來,秦沐雪就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顧承宴轉頭看了她一眼,皺著眉:「你怎麼在這?」
「聽說季挽瀾出事了,過來看看,沒想到正好聽到你們吵架。」
秦沐雪解釋:「我不是故意偷聽到,只是聽到你們吵架,覺得不適合進去,所以……」
「你不用跟我解釋。」男人打斷她的話,語氣冷漠:「瀾瀾很好,不用你看望,你回去吧。」
秦沐雪眼神暗了暗:「顧承宴,你現在明白了喜歡一個人的心情,你應該知道被喜歡的人推開是什麼感覺。」
聞言,男人沉默了,沒接話。
兩人安靜了片刻,秦沐雪才嘗試著開口:「我真的覺得季挽瀾身在福中不知福,她太不懂事了,如果換成我,我巴不得被你時刻管著。」
「我覺得你一直在謙讓包容她,她卻一點都不理解你,你跟季挽瀾在一起,很累吧?」
這番話聽得顧承宴心裡一陣不舒服,他冷冷道:「那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不牢你費心,少摻和我們的感情。」
秦沐雪關注的重點卻不是他的態度,而是顧承宴沒有否認他跟季挽瀾在一起很累的話。
她眼神頓時亮了幾分。
顧承宴察覺到她又要繼續說,起身就要離開,秦沐雪突然撲進他懷裡,緊緊抱住他。
「阿宴,既然跟她在一起那麼累,就不應該再堅持下去,這樣只會消耗你自己。」
「你給我一個機會,我跟季挽瀾不一樣,我會乖乖聽你的話,不會讓你那麼累的!」
顧承宴皺了皺眉頭,拉秦沐雪的第一下沒拉開,她抱的太緊了。
正想拉第二下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一聲冷笑。
季挽瀾看著緊緊相擁的兩個人,語氣冰冷:「看來是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你們了。」
顧承宴轉頭看向正要離開的季挽瀾,情急之下,用力扯開了秦沐雪的手,把人推開,連忙追了上去。
他拉住季挽瀾的手,解釋:「剛才是她突然抱住我的,我沒反應過來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樣。」
季挽瀾低頭看著他節骨分明的手指,沉默了兩秒,突然問道:「顧承宴,你跟我在一起很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