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挽瀾倔強地不肯開口，換來了男人一番折騰。
一次之後，季挽瀾趴在男人懷裡，懶洋洋地閉著眼睛，仿佛下一秒就要睡著了。
顧承宴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突然開口：「梁總那邊，我可以幫你促成合作。」
他知道秦沐雪從中作梗的事情了。
話落，懷裡的女人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眼裡半點睡意都沒有。
季挽瀾毫不猶豫就拒絕了：「不用，我一個人能搞定。」
「你的搞定就是讓價？」顧承宴瞬間就戳破了她的想法。
季挽瀾有種腦袋裡的想法被人竊取了的感覺，她點了點頭：「對，先把合作拿下來再說。」
聞言，男人輕笑了一聲，如實道：「哪怕你讓利百分之百，只要梁總沒有消除對你的偏見，他就不會答應跟你合作。」
「就算這樣，你也不需要我幫忙？」
季挽瀾皺了皺眉頭：「你很了解他？」
「京城就那么小，有幾個是不認識的？」
季挽瀾沉默了幾秒，又說道：「還沒試過，怎麼知道不行？」
有時候顧承宴還挺想撬開季挽瀾的腦袋，看看她是哪根筋這麼軸的。
顧承宴退了一步：「我可以不插手，但是明天我要陪著你去，你談你的合作，我就坐在旁邊，不出聲總行了吧？」
季挽瀾眉頭微擰，顧承宴和梁總相識，梁總肯定會給幾分面子，有他一塊出現，那還不是靠顧承宴才拿下的項目？
想了想，季挽瀾還是搖了搖頭：「不行，你不能去，我一個人就能搞定。」
男人不知道季挽瀾到底在倔強什麼，他被氣得暗暗咬牙，一個翻身又把人壓在了身下。
季挽瀾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奪走了呼吸。
顧承宴的吻和攻勢都帶著怒火，季挽瀾被折騰得夠嗆。
男人咬著她的耳垂：「還是不行嗎？」
季挽瀾叫的嗓音嘶啞：「不……」
剛發出一個新的音節，男人就發起了新一輪進攻。
男人像是不知疲倦的機器，一輪又一輪，直到窗外天色泛白，她終於受不了了，妥協了。
「好，我答應你，你可以去。」
男人動作一頓，神情終於放鬆下來，他親了親季挽瀾額頭的汗水，嗓音沙啞：「乖，最後一次。」
季挽瀾：「……」
顧承宴這個混蛋！
季挽瀾全身都是顧承宴留下來的痕跡，顧承宴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後背都被她抓花了。
他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那些紅痕季挽瀾看得清清楚楚，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移開視線。
男人低笑了一聲，翻出衣服來換上。
季挽瀾給趙橙發了一條消息後，一覺睡到了中午。
顧承宴給她準備好了午飯，兩人吃完之後就出門了，上車前，季挽瀾還有些擔心。
「不用預約就直接上門，是不是有點不好？」
「誰說沒有預約？我昨天已經跟梁總說過了。」
季挽瀾一臉錯愕，昨天？所以不管她昨天晚上答不答應，今天顧承宴一定會來，因為他不來，她也見不到梁總。
那他還折騰自己這麼久，現在她的腰還在隱隱作痛。
季挽瀾越想越氣，乾脆不理他了。
顧承宴湊了過去：「生氣了？」
季挽瀾悶聲道：「沒有！」
「我不是故意想瞞著你的。」顧承宴伸手要去牽季挽瀾的手，被她避開了。
去梁氏的路上，季挽瀾沒再搭理過顧承宴。
進了公司，她的表情才稍微好轉，梁總秘書安排他們在會議室等待的時候，顧承宴忍不住逗她。
手指抵在她嘴角，慢慢往上拉出微笑的弧度，顧承宴哄道：「好了，別生氣了，笑一笑。」
季挽瀾一臉無語，從來沒覺得顧承宴這麼幼稚過。
她剛拍開顧承宴的手時，梁總正好推門進來。
她拉著顧承宴站起身，禮貌道：「梁總，又來打擾您了。」
梁總一臉嚴肅地點點頭，示意他們坐下。
顧承宴下意識幫季挽瀾拉了一下椅子，梁總看在眼裡，表情變了變，他問道：「承宴，我們有好些日子沒見了吧？」
「嗯，有一年了吧，梁叔，最近身體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
梁總看了一眼季挽瀾：「季總跟你的關係是？」
顧承宴微微一笑，伸手握住季挽瀾放在桌面上的手，說道：「她是我妻子。」
話落，梁總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相握的手：「什麼？你結婚了？」
還不是跟秦沐雪，而且和一個不知名的女人。
顧承宴大大方方地承認：「嗯，還有三個月就一年了。」
這還是梁總第一次見顧承宴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他對秦沐雪似乎都會沒有這麼耐心過。
梁總一時間不知道誰才是第三者了。
顧承宴說他很抱歉，用他的名義約見梁總，卻是要談季氏的合作，不過接下來是季挽瀾的主場，他就不好過多干預了。
季挽瀾拿出文件：「梁總，這是我們最近修改過的方案，您看一眼。」
梁總一邊看，季挽瀾一邊介紹自己公司的實力，以及公司接下來的價值。
其實衝著季氏是第一個跟Dawn合作的公司，梁氏是極大可能性會選擇跟季氏合作的，可是季挽瀾的人品……
梁總看完後放下，卻沒有直接答應，反而問了題外話。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他問的是季挽瀾，季挽瀾看了顧承宴一眼，說道：「陰差陽錯。」
顧承宴黑眸深邃，看了一眼季挽瀾，才開口道：「梁叔，我跟小雪一塊長大，我對她沒有兒女之情。」
「你也知道，我們的婚約是老一輩人定下來的，我只是不想按照他們的安排去走而已。」
「季挽瀾不是第三者，這點希望您清楚。」
梁總贊同地點了點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確實很難違背。」
剛才他跟季挽瀾聊合作時，顧承宴的視線就沒從季挽瀾身上離開過。
有些話可以隨便說，可是眼神卻騙不了人，既然季挽瀾不是第三者，他就應該遵從一開始的想法，選擇跟季挽瀾合作。
他手指在文件上輕輕點了點：「還是用回昨天那版合同吧，你不用讓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