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挽瀾把顧承宴弄回家裡的時候,累出了一身汗,她把人弄到床上,背著對著他脫了外套,裡面只剩一件修身的內襯。
顧承宴微微睜開眼睛,看著女人纖細的腰,眼底閃過一抹暗色。
季挽瀾去浴室找了條毛巾,擰乾後,準備給顧承宴擦臉。
剛出來,就看到顧承宴半靠著床頭,襯衣扣子已經解到了小腹這裡,但是衣服只掀開了一道小口,露出若隱若現的肌肉。
她動作一愣,居高臨下地看了他幾秒,伸手遞出手裡的毛巾:「既然醒了,那就自己擦擦臉。」
顧承宴一臉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放低了語氣:「老婆,我頭疼……」
男人的嗓音低沉好聽,特別是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季挽瀾的時候,讓人完全沒有抵抗力。
她的心跳沒出息地漏了一拍,猛地轉過身,切斷了兩人之間的對視。
季挽瀾深呼吸了一口氣,背對著他,沒好氣地開口:「誰讓你喝那麼多酒,既然你醒了!就自己去洗澡,我先回去睡覺了。」
說完,季挽瀾就要走,正準備把毛巾放在床頭柜上的時候,顧承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順著自己的方向一拉,季挽瀾猝不及防地跌進男人的懷裡。
顧承宴的大手緊貼著她的腰,緊緊將人按向自己。
季挽瀾趴在男人胸膛上,剛才她脫了顧承宴的衣服,此刻他身上就穿著一件襯衫,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她能感覺到男人明顯流暢的肌肉線條。
她的臉騰一下就熱了,皺著眉頭抬起頭,嚴肅道:「顧承宴,我警告你,不准胡鬧!給我鬆手!」
顧承宴直勾勾盯著她看,抓著她的手,一點點將毛巾貼上自己的臉頰,放低了語氣。
「我沒有胡鬧,只是想讓你給我擦擦臉。」
白色的毛巾擦過男人濃密的眉毛,再到眼睛,鼻子,最後落在嘴巴上。
季挽瀾的視線一直跟著毛巾走,男人喝了酒之後,臉頰染著一抹紅暈,就連嘴唇都是紅潤的。
顧承宴的嘴唇像漫畫裡那種經典的薄唇,此刻染上一抹水光,看起來就很好親的樣子。
男人兩片唇瓣微微分開,像是在發出無聲的邀請。
季挽瀾盯著他看了許久,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居然被顧承宴這麼拿捏住了。
她猛然回神,觸電般地抽回自己的手,她有些惱羞成怒道:「顧承宴,不准勾引我!」
說完,她就想爬起來。
男人用力按住她的腰,季挽瀾重新跌進他懷裡,嘴唇剛好碰上他的。
顧承宴笑得像只狐狸一樣:「這回可不是我勾引你,是你主動的。」
說完,沒等季挽瀾反駁,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主動吻了上去。
男人強勢地奪走她所有呼吸,靈活的舌頭撬開她的唇齒,在她唇上輕輕吮吸,勾著她不得不配合自己。
季挽瀾不知道這個吻持續了多久,只知道自己被親得腿都軟了。
她趴在男人懷裡喘氣,顧承宴突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低頭,滾燙的吻落在她細白的脖子上。
季挽瀾被迫仰頭承受他的吻,男人的手掌開始在她身上遊走,想要進一步。
季挽瀾突然抓住他的手,呼吸急促,臉上一片緋紅:「不行!」
「為什麼?」顧承宴直勾勾盯著她,眼神濕潤,有種說不出來的勾人。
季挽瀾緩了緩,反問道:「你不是在跟我冷戰嗎?」
顧承宴眸色一暗,俯首在她脖頸間,低聲道:「我錯了,而且我不是想跟你冷戰。」
男人的語氣有些許委屈:「我只是想讓你打心底里接受我,不要事事都跟我分得那麼清。」
「早上的借條我已經撕了,你就當這五十個億是我買下你這一輩子的費用,你不用還我。」
話落,季挽瀾更加不高興了。
她眉頭緊皺,用力推了顧承宴一把:「你的意思是我就值五十億?」
她最討厭別人用錢來衡量她的人生價值,顧承宴當她賣身的呢?
顧承宴反應很快地回答:「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是無價的!」
男人沉思了幾秒,換了種說法:「當初我們結婚結的草率,我連彩禮都沒有準備,這筆錢就當做彩禮,好不好?」
季挽瀾張了張嘴,有些驚訝:「五十億,這也太多了,不行!」
她還想說什麼,顧承宴直接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唇齒交纏間,男人低聲道:「不要跟我分得這麼清,歡歡,我的就是你的。」
季挽瀾腦袋缺氧,難以思考,在顧承宴想褪去她身上的衣服時,她又一次抓住了男人的手。
四目相對,顧承宴分明從她眼裡看出了情動,可是季挽瀾就是不願意進一步。
顧承宴沉默了半晌,將她的衣服拉了上去,雙臂緊緊環抱住她。
「我不強求你,但是今晚我想跟你一塊睡。」
他的唇輕輕掃過女人的耳垂,帶起一片戰慄:「歡歡,留下來。」
季挽瀾難以控制自己的心跳,神使鬼差的,她竟點了點頭。
男人臉上肉眼可見地浮現了一抹笑意。
顧承宴洗了澡,一身清爽地抱住季挽瀾睡覺。
這是季挽瀾第一次在這麼清醒的情況下被顧承宴抱著睡覺,她還有些不適應。
睡意襲來的時候,季挽瀾在顧承宴懷裡悶聲道:「顧承宴,你是故意裝醉的,就是想騙我照顧你。」
男人眼底笑意明顯,沒回答,算是默認了。
第二天,季挽瀾醒來的時候,總感覺床上有什麼東西咯得她不舒服。
她難受地動了動身體,身後的男人突然悶哼了一聲,帶著幾分克制。
季挽瀾一下子清醒過來,意識回籠,她瞬間從床上彈起來,被子被掀開,男人的身體被她一眼看光,某處的反應更惹眼。
季挽瀾忍不住尖叫了一聲,捂著眼睛轉過去,罵道:「顧承宴!你是變態嗎?」
男人哼笑了一聲:「要不是你在我懷裡扭得那麼厲害,它反應也不會這麼大。」
季挽瀾就連耳根子都是熱的,她咬牙切齒道:「你現在是怪我?行,再也沒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