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國峰臉都綠了,周圍的人議論個不停,在他看來,都是在看他笑話的。
他厲聲呵斥道:「胡鬧!季挽瀾,你非要在這種日子讓我們季家成為津城的笑話嗎?快把照片給我拿走!」
「笑話?」季挽瀾反問:「我母親是因為你出軌,才鬱鬱寡歡,最後去世的,還有比你婚內出軌更可笑的嗎?」
她看向季如煙和白瀟瀟:「你背著我媽,跟白瀟瀟勾搭在一起那麼多年,而季如煙也僅僅小我一歲而已,在座的人應該都能看明白吧。」
「你們才津城的笑話!」
話落,周圍的人看季國峰的眼神都變了。
畢竟這些年,季國峰在外營造的都是好丈夫的形象,他對外說的是季如煙是白瀟瀟和第一任丈夫生的女兒。
「不是吧?所以季如煙是季國峰親生的?那他豈不是出軌了很多年?」
「真是人不可貌相,他這些年的形象營造的真成功啊。」
周圍的人對季國峰一家三口指指點點,季如煙臉色都白了,她被人說成是小三的女兒,如果這件事傳出去,她在津城還怎麼混?
季如煙氣瘋了,指著季挽瀾罵道:「你胡說什麼?季挽瀾,你這個賤人,毀了爸的六十歲大壽還不夠,還要這樣污衊我們。」
「是不是污衊,你們最清楚。」季挽瀾冷笑道:「不如我好好調查一番,找個好日子全部公布出來,你覺得怎麼樣?」
「夠了!」季國峰厲聲打斷她的話,現在最讓他煩心的是這張巨大的遺照。
他叫了傭人過來,指揮道:「快點,把這張照片給我弄出去!」
季挽瀾擋在照片前面,冷冷盯著他們:「我看誰敢動!」
顧承宴也站在她身邊,擋住了照片,幾個傭人面面相覷,在等季國峰的命令。
季國峰絕不允許季挽瀾就這麼毀了自己的壽宴,他命令道:「還愣著幹什麼?快把他們拉開,把這個東西給我弄出去!」
幾個傭人一起上前,把季挽瀾和顧承宴拉開。
季挽瀾緊緊抓著相框不放,季如煙嫌那些傭人動作太慢,快步上前,用力扯開季挽瀾。
季挽瀾掙扎了兩下,掙扎間,還扇了季如煙一巴掌。
季如煙氣得快冒煙了,伸手狠狠推了季挽瀾一把。
季挽瀾順勢往旁邊一倒,腦袋撞向了相框的邊緣,相框是堅硬的木材,她這麼一撞,直接破了皮。
有人尖叫起來,指著相框:「血!都是血!」
顧承宴甩開那些人,快步上前,連忙扶住季挽瀾:「瀾瀾,你沒事吧?」
季挽瀾臉色蒼白,語氣無力:「顧承宴,我的頭好痛。」
有一股暖流從腦袋上流下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摸到了一手的血。
顧承宴急忙按住她的傷口,不讓血流出來,語氣有些慌亂:「你別怕,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他把人抱了起來,冷厲的眼神落在季如煙身上:「如果瀾瀾出了什麼事情,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顧承宴抱著季挽瀾快步離開。
季如煙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害怕地往後退了兩步:「不是我推的,我沒有!」
那些人紛紛在指責季如煙,說她怎麼能那麼心狠。
季如煙緊緊抓住季國峰,不停地否認:「爸,真的不是我,我沒有那麼用力,是季挽瀾,肯定是她自己撞上去的!」
「怎麼會有這種人,傷了人還說是人家自己撞的!」
「季董,這場宴會的酒我怕是喝不下去了,就先走了。」
「誒,等等!」季國峰想要阻止他們離開,可是身邊的人一個一個跟他告辭,沒多久,原本熱鬧的宴會一下子變得冷清下來。
只有客廳中央還一直立著那副巨大的遺照。
季國峰臉都黑了,一把甩開她的手,厲聲指責道:「明明我都叫人把他們拉走了,你倒好,非要逞能動手幹什麼?」
季如煙從來沒被季國峰這麼凶過,一下子愣住了,眼眶瞬間就紅了:「我沒有推她,明明是她自己撞上去的!」
白瀟瀟連忙護著季如煙:「行了,她都說了她不是故意的,一定是季挽瀾那個賤人設計好了,想要讓我們季家成為津城的笑柄!」
季國峰老臉一沉,一時間沉默下來,他看到林青瑜那張臉,心裡莫名一陣不安。
活著不讓他好過就算了,一個死人也要來噁心他一把。
怒上心頭,季國峰拿起旁邊的蛋糕刀,一把對著林青瑜的臉,用力劃開,他瘋了一樣劃了好幾下,嚇得旁邊的人都不敢出聲。
直到林青瑜那張好看的臉變得面目全非之後,季國峰才大口喘著氣,把刀扔在了地上,命令傭人:「把這個東西拿出去燒了!」
「是!」
白瀟瀟看季國峰氣得快呼吸不上來,連忙上前安撫他。
與此同時,顧承宴用了最快的速度把季挽瀾送到了醫院,醫生給她的傷口縫了好幾針。
季挽瀾頭上包裹著一圈繃帶,她神色冷靜,還讓醫生開了傷情報告。
顧承宴看著她頭上的傷,有些心疼:「其實有很多辦法,你何必以身犯險,這麼傷害自己?」
他提前直到了季挽瀾要送遺照的事情,卻不知道她後期還有傷害自己的戲碼,否則他一定會阻止她,自己替她上場。
畢竟,不管他們誰受傷,季家的人都逃不掉。
季挽瀾摸了摸頭上的繃帶,平靜道:「這是最快最直接的辦法,只不過是個小傷口而已,沒什麼。」
比起她母親之前的遭遇,這點小傷小痛算不得什麼。
處理完傷口之後,季挽瀾去警局報了警,她要起訴季如煙故意傷人。
第二天一早,警察就上門逮捕了季如煙,要求她配合調查,把人拘留了。
白瀟瀟和季國峰當然不會讓季如煙在警局受委屈,動用了不少關係想把人撈出來。
可是昨晚的事情傳了出去,季國峰聲譽受損,人脈關係已經不如從前。
季國峰原本想用錢擺平的,可是警局那邊怎麼都不肯放人,說除非被害人主動撤訴,他們才能放人。
季挽瀾頂著傷口剛到公司,辦公室的門就被人用力推開,季國峰急急忙忙沖了進來,臉色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