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歡用香水,季如煙則跟她相反,從高中就喜歡噴些味道濃烈的香水,每次都能熏到她反感。
聞言,顧承宴毫不猶豫地解開了身上的外套,往旁邊的椅子一丟:「現在沒有味道了,你吃吧。」
季挽瀾皺了皺眉:「我說了,我不吃……唔!」
話還沒說完,顧承宴便一手扣住季挽瀾的腰,按著她的後腦勺壓向自己,強勢地掠奪走她的呼吸。
季挽瀾瞪大了眼睛,手裡的勺子一下子掉在地上,她反應過來,用力掙紮起來,對著男人又錘又踢的。
顧承宴熟練地壓住她亂踢的雙腿,把人壓在沙發上,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一點點加深這個吻,靈活的舌尖不斷往裡探尋。
季挽瀾不停地扭動著身體,兩具身體越來越嚴絲合縫,她覺得自己快呼吸不過來的時候,顧承宴才鬆開了她。
她張開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男人埋首在她脖頸間,張嘴咬了一口。
季挽瀾忍不住輕哼了一聲,惱羞成怒:「顧承宴!你有病,咬我幹什麼?」
他占了便宜不說,還要這麼欺負她。
可惡,明明她武力值也不低,怎麼到了顧承宴面前,就跟一隻待宰的羔羊一樣。
她越想越氣,身體扭動地更加厲害,混亂中,好像有什麼東西頂住了她的敏感部位。
男人低哼了一聲,聲音低啞:「別動,我有感覺了!」
話落,季挽瀾渾身一僵,跟石化了一般一動不動,她咬牙切齒道:「顧承宴,你能不能別老跑到我面前發情!」
男人輕笑了一聲,聲音好聽性感:「不行,你是我老婆,這種事情我只能找你。」
「你要吃飯嗎?不吃的話,我想吃……」
顧承宴輕輕咬住她柔軟的耳垂,伸出舌尖輕舔了一下,那一瞬,像有一股電流從季挽瀾身體裡經過,她身體止不住一顫,控制不住地從喉嚨里發出一聲嬌喘。
顧承宴露出一抹得逞的笑:「瀾瀾,你也有感覺了。」
「我沒有!」
季挽瀾剛說完,顧承宴的手已經鑽進了衣服下擺,在她最敏感的部位揉捏。
「啊……」季挽瀾控制不住地呻吟了一聲,渾身都軟了。
她叫完之後,臉色爆紅,偏偏男人還沒有要停手的意思,她身體抖得不像話,還好現在是躺著的,要不然她肯定站不住。
有人吃完午飯回來了,辦公室門口人來人往,隔著一道隨時會被人推開的磨砂玻璃門,季挽瀾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高度緊張下,她的身體更加敏感,在顧承宴的挑逗下,幾乎是潰不成軍。
她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聲音都在抖:「別……不要在這裡!」
顧承宴挑逗的手指一頓,抽出,在她耳邊低聲詢問:「那去裡面?」
季挽瀾閉上眼睛,沒有回答,強烈的羞恥心讓她沒辦法答應。
但顧承宴知道她默認了,他起身把人抱進休息室,剛落了鎖,季挽瀾就被男人摁在門上,呼吸在頃刻間被剝奪。
季挽瀾雙手緊緊攀著顧承宴的肩膀,雙腿發軟,壓根站不住。
雖然他們歡愛的次數不多,可是兩具身體卻異常地契合。
沉淪間,顧承宴聞到季挽瀾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十分熟悉。
下一秒,一陣快感襲來,徹底切斷了他的理智。
魚水之歡過後,季挽瀾趴在顧承宴的胸膛上輕輕喘氣,緩過來後,她起身準備穿衣服,顧承宴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扯了回去。
她重新跌在男人懷裡,顧承宴手指輕撫過她紅腫的唇,眼神曖昧又危險:「不再來一次嗎?」
本來這次失控,就已經讓她很惱怒了,怎麼每次顧承宴一勾引,她就把持不住。
這一刻,季挽瀾突然理解了那句春宵苦短日高起,君王從此不早朝。
偏偏顧承宴還不知道看臉色,還問這種問題,她恢復一臉冷漠,警告道:「顧承宴,別得寸進尺。」
男人低笑了一聲:「一直以為提上褲子就不認人是形容男人的,沒想到還能用來形容女人。」
他看了季挽瀾一眼,臉不紅氣不喘地調笑:「更何況,你還沒穿上褲子呢。」
季挽瀾氣急敗壞地捂住他的嘴巴:「別說了!」
顧承宴被捂住口鼻,只剩那雙深邃多情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季挽瀾看。
女人臉上還帶著歡愉過後未曾消退的紅暈,四目相對,空氣都變得曖昧起來。
顧承宴長長的睫毛微微垂下,伸出舌尖輕舔過季挽瀾的掌心,季挽瀾渾身一顫,連忙縮回手。
顧承宴這個妖精!
男人勾住想要逃跑的女人纖細的腰肢,壓在身下,又進行了新一輪進攻。
季挽瀾長發凌亂,垂落在雪白的肩上,大腦一片空白地盯著天花板。
還好休息室放了好幾套可以換洗的衣服,季挽瀾被折騰得沒有力氣,是被顧承宴抱去清洗的。
顧承宴半蹲在床邊,替季挽瀾穿好衣服,仰頭親了親她的唇角。
季挽瀾有些嫌棄地推開他:「別親了!」
嘴都腫了。
男人笑了,他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突然說:「瀾瀾,我們和好行不行?只要你讓我留在你身邊,你想怎麼對我都行,以後我絕對不會再欺騙你一個字。」
她這麼冷著自己,已經兩個多月了,他真嘗到隱瞞身份的苦果了。
顧承宴半蹲在床邊,目光灼灼地盯著季挽瀾,就像一隻可憐無辜的小狼狗一樣,無端讓人覺得心疼。
季挽瀾不得不承認,她的確對顧承宴動了心,而且她很難找到能在床上這麼合拍的男人。
遇見顧承宴之前,她對男女之事感到厭惡,現在才能正面直視自己的需求,可是就這麼原諒他,心裡又實在不願意。
她勾了勾唇,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等我什麼時候心情好了,再考慮要不要給你這個機會。」
說完,她起身出了休息室。
顧承宴愣了一瞬,隨即笑了,這是季挽瀾開始心軟的意思。
他立馬跟了上去,牽住季挽瀾的手,追問:「那是不是可以不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