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天的視線從季挽瀾身上收回來，笑道：「我跟你一塊去吧，合作要有誠意，我和季經理先見個面吧。」
「秦總願意跟我一塊去那是最好的了。」
季國峰連忙帶著秦雲天往季如煙的辦公室去，兩人一走，季挽瀾就關上辦公室的門。
耳根子總算清淨了。
趙橙來給季挽瀾送文件的時候，忍不住吐槽了兩句：「季總，你是沒看到季經理那個嘴臉，秦總只不過是對她客氣了幾句，她都笑到耳根子去了。」
季挽瀾見怪不怪：「她沒有能力，好不容易才靠關係拉回來一個項目，現在有冤大頭願意投資，她連做夢都能笑醒。」
「可是秦總本來是要投資你的，她只不過是撿了你的便宜而已。」
趙橙替她抱不平：「季總，里難道就不生氣嗎？你現在去跟秦總說，還來得及。」
「不用了，我不需要他的投資。」季挽瀾拿著鋼筆往趙橙頭上敲了一下。
「行了，別多嘴，小心被人抓著話柄，這幾份文件送去許言那裡。」
趙橙吐了吐舌頭：「我知道了。」
季挽瀾看文件看得眼睛疼，剛想去休息室小睡一會兒，季如煙就來了，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喲，姐姐這是要去休息？」
季如煙看著季挽瀾放在休息室門把手的手，陰陽怪氣道：「也就是你事情少才能在工作時間睡覺，不像我，還要準備各種文件，說服秦總投資，手裡頭的活怎麼幹都干不完。」
季挽瀾動作一頓，轉身，看著她笑了笑：「嗯，工作效率低的人是得沒日沒夜的幹活，就跟生產隊的驢一樣。」
「你……」季如煙臉上浮現怒火，突然又想到什麼，硬是給壓了下去。
「算了，我不跟你這種不懂得把握機會的人一般見識，有投資餵到嘴裡，還給吐了，我第一次見到你這麼蠢的人，不知道季總這把椅子你還能坐多久。」
季挽瀾靠在門上，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我這是在照顧你，你看出來嗎？要不是我推了這個投資，哪輪得到你？你有這個精力在這裡陰陽怪氣我，還不如多去拉幾個項目回來，否則我不要的東西才輪得到你，你不覺得自己很像乞丐嗎？」
季如煙剛忍下去的怒火瞬間又冒出來，她咬牙切齒地瞪了季挽瀾一眼。
「你嘴皮子厲害有什麼用，等著瞧吧，你好日子過不了多久。」
說完，她踩著高跟鞋氣沖沖地走了。
季挽瀾沒把她的話當一回事，推開門就進去睡覺了。
……
季國峰叮囑過季如煙，說秦雲天一出手肯定是大手筆，她一定要緊緊抓著這棵搖財樹。
季如煙記住了他的話，可是自己能力有限，都是叫手底下的人去準備的。
她和秦雲天約好時間，在市中心一家十分有名的百年餐廳的包廂見面，談談項目的事情順便吃飯。
秦雲天見到她，依舊很客氣：「季經理，坐吧，先開始介紹項目吧。」
季如煙跟他握了握手，按照一開始背好的詞來介紹。
聽著她像背稿子一樣話，秦雲天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頭：「那這個項目面向的消費主體是誰？提前做過市場調查嗎？有沒有可行的備用方案？」
好幾個問題一下子砸過來，季如煙有點懵，斷斷續續地回答不出來。
她連忙給坐在旁邊的手下使了個眼色，下屬連忙接過話頭，回答起秦雲天的問題。
下屬的回答還算可靠，秦雲天的不滿才淡了一些。
不過……他看了季如煙一眼，有這麼不靠譜的上司，這個項目真的能做成嗎？
「今天就先到這裡吧，我還有事，這個項目我會讓人仔細分析，如果可行，我立馬就會投資。」
秦雲天站起身，季如煙也跟著站起身，有些著急地說道：「可是之前不是說過今天就能把項目敲定下來嗎？」
秦雲天皺了皺眉頭，季如煙的下屬連忙扯了扯季如煙的衣服，急忙找補：「秦總對這個項目有疑惑也是正常的，合作這種事情急不來，那我們就先回去等秦總的好消息，有什麼不清楚的可以隨時找我們。」
「好，我知道了。」秦雲天點了點頭，轉身往外走。
秦雲天剛出門，旁邊的包廂的門剛好被人打開，季挽瀾和好幾個老總從裡面走出來，幾人臉上有說有笑的。
「季總真是年輕有為啊，我有預感，這次的合作一定是雙贏的，到時候產品一定能大賣！」
「放心吧王總，之前在季總手上的項目就沒有虧過的。」
季挽瀾笑了笑：「兩位老總過獎了，項目是我們一起定下來的，各位的功勞都少不了，那就等項目落地後，我們再找個機會好好慶祝一下。」
她把人送到門口，看著他們的車開遠了，臉上的笑容才慢慢淡了下來。
轉過身，正好看到站在台階上的秦雲天，他一步一步朝季挽瀾走去，問：「季總笑得這麼開心，看來又談成了一個項目，這麼有能力，難怪不需要我的投資。」
季挽瀾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我需要投資，但是不需要你的。」
秦雲天被季挽瀾的直白逗笑了，感慨道：「你還真是伶牙俐齒，季經理跟你是姐妹，怎麼同一個爸媽生出來的女兒區別這麼大。」
但凡今天晚上季如煙的表現好一點，他都能立馬把合作敲定下來。
可惜，季如煙是個中看不中用的。
聽到這句話，季挽瀾嘴角的笑容瞬間消失了，冷漠道：「我跟季家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更不是一家人，希望秦總搞清楚情況。」
秦雲天看到她的表情，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剛想解釋，秦沐雪從後面冒出來，緊緊挽著他的手。
「哥，我找了你好久，你怎麼先出來了？我們可以走了。」
說完，她才注意到季挽瀾，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有些厭惡地瞪著季挽瀾：「你怎麼在這？」
季挽瀾覺得無語，反問：「這飯店是你家開的？」
秦沐雪被懟得一下子說不出話來，皺著眉頭罵道：「季挽瀾，我之前以為你只是臉皮厚，才會在我這個未婚妻出現後，還一直賴在阿宴身邊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