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才說的自己賤,現在就想和自己做個朋友了?
這個人,是覺得他們兩個人在拍什麼狗血劇情嗎?
「朋友?」
沈雲溪嘲諷地笑道:「你以為,我們曾經是朋友嗎?或者說,你眼中的朋友,就是可以隨意傷害,然後輕描淡寫地說一句『我們都是成年人,不過就是被人睡了一覺而已,應該放下』?」
「那我恐怕還真是做不了你的朋友,因為,你的朋友或許是在會所里的某些人,又或者說,你就是那裡面某一類人中的,某一個人?」
季禮塵被沈雲溪的話刺激了,但他還是硬擠出笑容。
「雲溪,我真的後悔當初的行為。我承認,我那時腦袋一熱,做了件錯事兒。但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我們都應該嘗試去接受和改變的。」
沈雲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的眼神里充滿了決絕。
「季禮塵,我不會接受你們道歉,也無法忘記那些事情,那些,是你們帶給我的背叛和傷害。」
「以為一句後悔,就能抹去我這麼多年來的煎熬嗎?你以為,你們的後悔,就能讓我回到過去的那個無知,毫無防備心相信你們的我嗎?」
季禮塵的眼底有寒意橫生。
他認為,沈雲溪現在的行為,就是給臉不要臉。
當年的事情,他們都是知道的。
如果沈雲溪偏偏要一無情的話,他們可是也不介意把她的事情公之於眾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沈雲溪還能夠不接自己的台階,不是不要臉是什麼?
季禮塵面上帶著最假的笑容。
「雲溪,我知道,對你造成的傷害無法估量。但人都是需要向前看的,生活還要繼續,不是嗎?」
沈雲溪冷笑一聲,「向前看?季禮塵,你是在向我展示你的大度和成熟嗎?」
「那我告訴你,我沈雲溪的路一直都是向前看的。可是,在我向前看走向未來的這條路上,不會有你們這些噁心至極的人。」
病房內的氣氛越來越壓抑,沈雲溪的語氣越來越冰冷。
季禮塵看著她,不斷的忍著上去對她惡語相向的衝動。
厲景琛車子此時也抵達了醫院,厲華騰和厲景琛兩人迅速走進醫院的大樓。他們直接來到了沈雲溪所在的病房。
站在病房的門口,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撲鼻而來。
沈雲溪躺在病床上,臉色不是很好。
轉眼看到了站在床尾的男人,厲景琛蹙了蹙眉。
過了一會兒,沈雲溪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緩緩地轉過頭去。
看到站在門口的兩人,她顯得有些驚訝。
「老爺子,厲總,你們怎麼來了?」
厲華騰拄著拐杖慢吞吞的走了過去,示意她不要動。
他撇了一眼床尾的季禮塵,心想,雲溪現在不高興,是因為這小子。
順勢白了他一眼後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關切地看著她。
「雲溪啊,你的傷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他的聲音充滿了擔憂和關心。
沈雲溪微微一笑,表現出輕鬆的樣子。
「老爺子,我沒事,就是偶爾會有些頭暈。醫生說過了,休息幾天就好了。」
聽到這裡,厲華騰鬆了一口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昨天聽到你受傷的消息,我都擔心壞了。」
站在病床床尾的季禮塵,看著面前發生的這一幕,有些摸不著頭腦。
站在不遠處的人是厲景琛,這個他知道。
現在這個坐在病床旁的老頭子是?
正當他疑惑之際,厲景琛開口道:「爺爺,要不然你們兩個人先說,我去外面等您?」
厲華騰一聽這話,回頭橫了他一眼。
「什麼叫你去外面等我?是你爺爺我坐在這裡礙著你眼了,還是怎麼著!」
「……」厲景琛本來以為,把爺爺帶到醫院來,爺爺看到沈雲溪的時候,就能夠讓他心情好一些。
沒想到,和自己說話的時候……態度還是一直沒變……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著,昨天你不是一直要見沈雲溪,那既然見到了,肯定是有話要說的。所以我在外面等著你說完,不是更好嗎?」
他也是覺得,自己站在這裡有一些不自在。
厲華騰回頭冷眼看著他,那眼神,似是要讓自己的孫子直接在這生颳了。
「你就在這兒站著!要是敢出去,回去我就打斷你的腿!」
厲景琛很了解,自家爺爺每次說打斷他的腿的時候,也不過就是說說而已,根本就沒有真的做過。
所以每一次他也只是聽聽而已。
但……他覺得這一次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