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治國結巴道:「好……好的,我……我明天就安排。」
霍少衍不再看他,而是垂眸看著立在自己面前眼圈都紅起來的小女人身上。
他聲音冰冷而又諷刺:
「我是個信守承諾的男人,答應過你的事情就一定會辦到。但,你若是再給我興風作浪詆毀或者是羞辱寶盈,就算有老太太維護你,我也不會輕饒你。」
頓了下,抬腳在她小腿骨上輕踢了一下,「還杵著幹嘛?現在就過去給寶盈道歉!」
本來,安歌還因為霍少衍的出手相助而心生感激,此時那點感激瞬間就涼透了。
不過沒關係,她馬上就能見到母親了,這點屈辱又算得了什麼呢?
安歌深吸一口氣,很快就走到了安寶盈的病床前,對此時心裡又痛快起來的安寶盈道:
「抱歉,剛剛那種話我只是為了離間你跟霍少的感情故意說的,請你原諒我。」
安寶盈當然不會在霍少衍的面前給安歌難堪了。
她特別大度地道:「都是一家人,只要你以後能尊重我這個大姐,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的。」
雖然很快就能跟母親相見,但安歌知道後面的路更加難走了,她不能把安寶盈一家三口得罪狠了。
思及此,安歌懶得跟安寶盈虛與蛇尾,很快就離開了她的病房。
她途經霍少衍的時候,稍稍停頓了幾秒,道:「霍少,我是先回去,還是在樓下等您一起?」
霍少衍沒搭理她,但卻在這時吩咐秦朗:「看著她,別讓她再到處闖禍丟人現眼了。」
「是。」
深秋的風,到了晚上就隱約有了一絲寒意。
安歌從醫院大樓出來,就被風吹得打了一個寒顫。
秦朗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單薄而又蕭瑟的身影,一時不忍,疾步追了上去,道:
「安歌小姐,你要是冷的話就先到車上吧,少爺應該很快就會下來。」
安歌卻是有點冷,她攏了攏身上薄款開衫,有些難以啟齒地對秦朗道:
「我……我其實更餓,你能不能給我弄點吃的?」
秦朗跟著霍少衍出生入死十多年,對霍少衍忠心耿耿。
他想著面前懷了孕的女人今後將要冒著生命危險給他家主子輸血,當然不能怠慢。
他點了下頭,道:「我先送你上車,你有什麼想吃的,等下我去給你買。」
安歌說了謝謝,很快就在秦朗的護送下坐到了車上。
車上果然比外面暖了不少,但安歌的心情卻格外的沉重。
安寶盈懷孕了,而她的母親卻得了急性白血病。
以白美蘭的性子根本不可能痛快給母親移植骨髓,所以她現在很被動。
不行,她必須得想辦法掌握主動權,否則她和母親都有可能被他們害死。
安寶盈最忌憚的就是之前的醜聞被曝光,她雖然知道安寶盈過去跟她的男人們之間桃色艷史,但卻沒有證據。
如果,她能在短期內搜集到證據,那麼她就能掌握主動權。
思及此,安歌很快就想到了應對的策略。
她需要迅速搞錢,花錢雇私家偵探去替她搜集證據。
安歌在為未來打算時,病房內的安寶盈一雙盈盈瀲灩的杏花眼正一瞬不瞬地看著霍少衍。
男人一身黑色薄款長風衣,身形暗藏挺拔,容顏英挺俊美得叫人移開不眼。
安寶盈一想到以後日日都會從這個男人懷裡醒過來,她就春心暗涌的厲害。
而想要徹底得到這個男人,最大的隱患就是除掉安歌這個賤人。
思及此,安寶盈道:「霍少,我……我能跟您提一個小小的請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