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只要他想,他就會寵她

  安歌瞬間就被問住了。

  她無聲沉默著。

  蕭朝鳳似乎並不期待她的回答,他繼續說道:

  「我會在一品居定好位置,我在那邊等你們。」

  安歌這才哦了一聲,說:「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陸董的情況現在怎麼樣?」

  蕭朝鳳坦言道:

  「幸虧你把他腦袋開了瓢,不然還發現不了他腦幹上的腫瘤。江風眠帶著專家對他的腫瘤做了評估,如果再晚一個月,他必死無疑。

  所以,如果我是他,我都恨不能把你當祖宗似的供起來。這事,算是他因禍得福,陸老那邊在了解具體事情經過後,已經不打算追究你的責任了。」

  聞言,安歌心裡壓著的那塊石頭就徹底鬆了。

  她長吁了一口氣,跟著又問:「那對霍少那個上百億的醫療項目沒有影響吧?」

  蕭朝鳳:「事情都擺平了,能有什麼影響?就算陸家長輩不講道理,霍少衍那暴君手上攥著他們家的小辮子,他們也不敢對他的項目使絆子。」

  蕭朝鳳說到這,頓了一下,諱莫如深地補充道,

  「講真的,安小歌,你上輩子一定是積了大德了,才讓他如此袒護你。如果我是你,就不顧一切也要抱住他的金大腿。

  如果你能獲得他的心,最不需要的就是感受人世間的疾苦,只要你想,他都會給。如果是他認定了且想要的女人,他一定會很寵她。」

  跟蕭朝鳳結束通話後,安歌整個心緒就變得不寧了。

  如果她能獲得男人的心,只要她想,他就真的能給嗎?

  可是,她配嗎?

  就像那男人曾不止一次地對她無情宣判那樣,她不配。

  就沖她未婚先孕這一條,就沖她腹中兩個無辜的小生命,她就知道,她跟他相差甚遠,她攀不上他。

  這樣想,安歌便壓下了心中那顆貪婪的種子。

  她打電話給了南瀟,把蕭朝鳳的話轉達了一遍後,問:「你要……去嗎?」

  南瀟看著窗外暗沉下來的天色,低笑道:

  「為什麼不去?五千萬呢。他願意當冤大頭,我得滿足他。」

  安歌:「……」

  ……

  **

  晚上七點,安歌跟南瀟在一品居大廳碰頭。

  五分鐘後,她們出現在蕭朝鳳定好的包廂里。

  她們敲門進去的時候,蕭朝鳳正在跟什麼人打電話。

  看到她們,才匆匆跟手機那端的人說道:「先這樣,晚點再說。」

  手機那端是個女人,她欲言又止,「可是阿琛在發燒……」

  蕭朝鳳不耐煩地打斷她:「發燒就送醫院,你找我有什麼用?」

  女人委屈:「當然有用。他需要你的父愛,更需要精神寄託……」

  蕭朝鳳咬了下後牙槽,「我一小時後去找你們。」

  說罷,這才掐斷對方的號碼。

  他掛斷電話後,就走到了南瀟和安歌面前,不過話是對安歌說的,

  「我想跟她單獨聊聊,你行個方便,你晚上在一品居的所有開銷算我頭上。」

  安歌側首看向南瀟,「你沒問題吧?」

  南瀟勾唇,笑得如山花般燦爛,「我能有什麼問題?一個我不要的前夫而已。」

  蕭朝鳳:「……」

  安歌點了下頭,就關上了包廂的門獨自離開了。

  一品居是京城有名的高檔餐廳,一碗白米粥比普通老百姓的一碗血還要貴,是典型屠宰資本家的場所。

  蕭朝鳳買單,安歌就不客氣了。

  她在大廳找了個靠窗的位置,那個高度往下俯瞰,可見京淮河的全部夜景,美不勝收。

  她點了幾道一品居招牌菜和幾道點心。

  等餐的間隙,看到白美蘭和安治國兩口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兩口子穿得特別隆重,安治國西裝革履,頭髮被打理得一絲不苟,整個人都年輕了好幾歲,不仔細看都看不出真實年紀;

  白美蘭穿了一身薑黃色改良款旗袍,梳著民國髮髻,肩上搭著一個白毛坎肩,雍容又華貴。

  起初,他們途經她的時候還沒發現她。

  但走出去兩步後的白美蘭又迅速退了回來,目光陰狠地睨著她,說:

  「今晚是我們家寶盈和霍少的好日子,你怎麼會在這?」

  好日子?

  商量結婚來著?

  安歌喝了口椰奶,單手托腮看著她,扯唇道:

  「大姐都快要大喜了,我當然是想來祝福大姐的,不然還能幹什麼?」

  白美蘭氣得臉都白了,冷聲道:

  「安歌,你少給我扯這些沒用的。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檔次,你也配待在這裡?你快給我滾,別闖禍,否則我要你好看。」

  安治國也插話進來,「死丫頭,你就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了,趕緊走,聽到沒有?」

  安歌站了起來,冷漠地看著他:

  「安治國,你坦白跟我說,是不是你跟白美蘭聯手逼迫我媽做捐腎手術的?」

  安治國心虛,震怒。

  他掄起胳膊就朝安歌臉上扇過來,「不孝女,胡說八道,看老子不打爛你的嘴……」

  「住手!」

  一道無比清冷的男低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安歌尋聲望去,就看到一身黑衣黑褲氣場冷拔的男人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他的一隻手臂被安寶盈虛攬著,兩人單從視覺上看,格外的登對。

  很快,他們就走到了她的面前。

  男人最先開口,「你怎麼會在這裡?」

  安歌抿了下唇,心裡有一團火,反問道:「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霍少衍一下就被她噎住了,臉色驟冷,說:

  「是覺得陸淮安的案子已經被擺平了,覺得又可以給我闖禍了,是嗎?」

  安歌手指蜷了一度,忍了忍,說:

  「蕭五爺約的我,他現在跟我朋友在包廂里談事情,我在外面等他們。」

  但,她的解釋並沒有撫平霍少衍的怒意。

  他聲音很冷:「你是自己回去,還是我讓秦朗押著你回去?」

  無名的惱火瞬間就竄了起來,安歌怎麼壓都壓不住。

  她擲地有聲,道:「我選擇不回去。」

  霍少衍咬了下後牙槽,氣得沒說話。

  安寶盈在這時站出來刷好感,說:

  「安歌,你懂點事。若不是霍少出面,你以為你打陸董這件事就這麼容易算了?聽話,這裡不是你能待的地方,我讓爸的司機接你回家,好嗎?」

  安歌譏笑:「怎麼的,你們都比我高貴,就特碼的我下賤?憑什麼你們能待,我就待不了?」

  安寶盈瞬間就被噎住了,「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安歌:「我聽著就是這個意思。幾位,不是要商量婚事的,都杵在這裡幹什麼?等著我送祝福嗎?」

  霍少衍聲音驟冷,「安小歌,我是不是太慣著你太給你臉了?跟我長能耐,嗯?」

  「我就跟你長能耐,怎麼?你還要打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