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的莊子?那不就跟發配一樣,心兒和蓮兒聽了第二個選擇,都是臉色難看。
郭喜安看她們臉上的表情,可沒功夫和她們墨跡,「瞧你們是不樂意的,既然如此,今晚就好好準備準備,明兒個一早我就往宮裡遞牌子,今天該是你們最後一天住在將軍府的日子了。」
心兒和蓮兒一聽,頓時不敢猶豫了,連連點頭:「我們願意,我們願意!」
比起丟掉小命,莊子上的苦日子便也沒那麼可怕了。
郭喜安毫不意外她們的選擇,轉身叫來楊管家:「楊管事,你安排一下,明天就送兩個姑娘到莊子上......」
......
處理完翠玉閣的事,已經夜深快到子時,郭喜安和程家博回到維意軒,向佑向澤已經在側臥睡熟了。
玩了一天,郭喜安也有些疲憊,一回家還要處理剛剛的破事,這會兒心情可有點不好,偏程家博看不懂臉色,還笑呵呵地湊上前去:
「喜安,你可真厲害,三言兩語就把這兩個麻煩給解決了,我以前怎麼就沒想到這個?」
郭喜安此時對他可沒什麼好氣:「行了,你可別來煩我,我都累死了!」
其實按照那兩個女人今天做出來的蠢事,郭喜安就是藉機把她們趕出去,憑誰也說不出她的錯來。
可她到底還顧忌著萬一,心兒和蓮兒到底名義上還是皇帝賜給程家博的侍妾,若是趕出府去,被有心人尋個什麼由頭再來設計,也是防不勝防。
索性還把人留著,只是給她們弄出去,既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著鬧心,也還把人控制在自己手下,一本萬利。
事情雖然圓滿解決了,郭喜安這心裡還是有些不爽,繃著臉坐到椅子上抬手倒了杯茶水,程家博厚著臉皮湊過來,「辛苦媳婦了,我給你捏捏肩。」
說罷轉到她身後,伸手給她揉起肩膀來,郭喜安本來縮肩要躲,但是程家博往她肩上一捏後,出乎意料的,還很舒服,她索性放鬆了身子,背靠椅背,閉目享受了起來。
雖然那兩個女人不是他主動納進來的,但到底和他有關係,她幫他解決了這樣兩個麻煩,郭喜安此時享受得心安理得。
閉著眼睛,郭喜安感受到肩背上的酸痛在程家博的按摩下得到舒緩,這種舒適讓她繃著的臉色都緩和了不少。
「你這手法還不錯啊,感覺不像是瞎按的!」郭喜安有些奇怪道。
程家博手上動作不停,為她揉捏著肩背,輕笑道:「以前十二三歲的時候,我就開始給人當學徒,木匠、鐵匠、工匠都去學過,那些師傅常年做重體力活,一天下來難免腰酸背痛,常讓我給他們捶捶腰背,做得多了,也就摸索出一些門道了。」
這裡面的原因竟然是這樣,程家博說得不以為意,郭喜安卻聽得有些不是滋味。
反手握住他的手沒再讓他按摩,「好了,我輕鬆許多了,你別站著,明天一早你就得去上朝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好!」程家博答著,卻突然俯下身子將她橫抱起來。
郭喜安突然騰空被嚇了一跳,趕忙伸出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你幹什麼?」
「睡覺啊!」程家博眨巴了下眼睛,抱著她往裡臥走去,將人放在床上,自己也順勢壓了上去,就要去吻她。
郭喜安一手撐住他的胸膛,一手擋著他湊過來的臉,有些臉熱地嗤他:「都這麼晚了,你不累啊?」
「不累!」程家博捉住她抵擋的手,不依不饒地又湊了過去。
「我累了!」郭喜安紅著臉推開他,往裡面滾進去,扯過被子蓋住自己,仿佛就能掩蓋住心如擂鼓的跳聲,嗔了程家博一眼,故作正經:「我要睡了!」
程家博看著她這嬌嗔的眼神,只覺得身上的熱意又升了一度,伸手一撈,將人摟了回來,「又不要你使力!」
「程家博你流氓!呀......」
後面的囈語掩蓋於升高的氣溫和曖昧的喘氣聲中,燭光搖曳,襯著屋內的一室春光,連月亮都羞得不再冒頭!
......
郭喜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邊的枕頭已經空了。
程家博卯時就要上朝,差不多演時末就得起,昨夜荒唐了那麼長時間,他也就睡了兩三個小時左右,虧得他還起得來。
郭喜安睡了個舒服,在床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常月聽到動靜,從外邊進來,撩起床帳,笑道:「夫人要起床了嗎?」
作為主子的貼身丫鬟,自然要對主子的言行也了如指掌,知道昨夜將軍歇在夫人這,那兩個侍妾今日也要被送走,常月是衷心的為夫人感到高興。
郭喜安不知道常月的歡喜,露在被子外的小巧腳掌晃了晃,開口道:「起床吧!」
常月伺候著她起身更衣,很快洗漱的一應用具也端了進來。
郭喜安將手浸在滴了花露精油的水中,隨口問道:「向佑向澤起來了嗎?」
「兩位小少爺都已經起床,這會兒在書房看書學習呢,十分用功!」常月笑著將擰好的毛巾遞給郭喜安。
郭喜安接過,先擦了下臉,再擦乾淨手上的水漬。
才剛剛洗漱好,外頭的一個小丫鬟又進門來報:「夫人,外面門房的來報,說門口有個自稱錢貴的人要見您和兩位少爺。」
錢貴!
當日回到京城後,陶老他們便不顧郭喜安他們的挽留,和他們分開,只說安頓好會來找他們的。
郭喜安他們無法,只得隨他們,這都第三天了,總算上門來了。
郭喜安趕忙吩咐:「趕緊將人請進來。」
又對常月吩咐道:「快,幫我把頭髮梳起來,再叫人去把兩位小少爺帶過來。」
等郭喜安快速收拾好,向佑向澤也被丫鬟牽了過來。
郭喜安領著兩個孩子到達客廳,一眼看到已經等在裡面的錢貴。
「錢貴哥哥!」向佑向澤一看見他就撒歡地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