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衝到郭喜安面前,伸手就想推倒她。
比力氣,郭喜安可不會輸給她,直接硬碰硬,抬手接住她的手腕,接著她衝過來的力道用力一拉,再錯身讓開,何氏尖叫著就往前撲倒,摔成了個趴地烏龜。
何氏被摔得眼冒金星,半天都爬不起來,哎呦哎呦的叫喚。
郭喜安連個眼神都沒再給她,轉身朝店裡的夥計詢問:「我要的東西裝好了嗎?」
夥計正被她們的衝突看呆了眼,聞言才如夢初醒,趕緊點頭:「好......好了,您拿好!」
接過夥計遞過來的三包幹果點心,郭喜安付了錢就要轉身離開,那邊才從地上爬起來的何氏見到她這副樣子險些被氣歪了鼻子,大喝一聲:「站住!」
郭喜安理都沒理她,腳步都不帶停頓一下。
何氏急了,忍著痛上前一把拽住郭喜安胳膊,「打了人就想跑?」
郭喜安轉頭冷冷地看向她拉著自己胳膊的手,「你是教訓還沒受夠?」
何氏被她冰冷的眼神看得心中一寒,手不自覺地就縮了回去,察覺到自己竟然被嚇住,又不免惱羞成怒,扯高了嗓子扭頭朝左邊人群喊:「朱老二,你還不快過來,我要被人給欺負死了!」
在何氏的大喊大叫下,一個高胖的男人擠開人群匆匆跑了過來,嘴裡問著:「怎麼了?怎麼了?」眼睛卻是不善地看向郭喜安。
見著男人過來,何氏又有了底氣,指著郭喜安告狀:「就是她,以前在巨鹿書院的時候她兒子打了我們家康適被巨鹿書院開除,她一直懷恨在心,肯定是想要報我才對我動手的。」
「喂,大媽,你先沒有公德心插隊挑事的事是一點都不提啊!」
「你叫誰大媽?」何氏暴怒。
郭喜安雲淡風輕:「誰搭腔就是叫誰唄!」
「你......」
何氏被氣得暴跳如雷,她身邊的朱老二也是一臉陰沉,他雖然沒有見過郭喜安,但是兒子在學院和人起衝突的那事他是聽自己婆娘何氏說過的,知道對方就是個鄉下來的寡婦。
看著面前的郭喜安他一點都沒放在眼裡,只是顧忌著周圍圍觀的人群多,秉承著不和女人動手的虛偽,居高臨下又威脅意味十足地開口:
「看你是個女人的份上,我就不跟你一般計較了,立刻過來給我妻子賠禮道歉,今天的事就算了,我大人有大量,饒你一回!」
何氏有些不甘,嚷嚷道:「那不是太便宜她了!」
眼睛一轉又換上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除非是跪在我面前給我磕頭道歉,那我倒是可以考慮原諒她!」
郭喜安看著他們小丑一樣的表演,鼻子裡發出一聲嗤笑,「我要是說不呢?」
朱老二沉下了臉,捏了捏拳頭,「給臉不要臉!」又揚聲朝圍觀人群道:「大家都聽到了,我給過這娘們機會了,是她不識抬舉!」
說罷惡狠狠地就朝郭喜安撲過來。
周圍人瞧著郭喜安細胳膊細腿的,和那五大三粗一臉兇惡的漢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都在為那小身板的小娘子捏了一把冷汗。
看著惡狠狠衝過來的朱老二,郭喜安目光冷凝,抱緊了懷中的乾果點心,右腳蓄勢待發,在朱老二拳頭沖向她面門的時候,郭喜安目光一狠,瞄準了他的襠部正要出腳。
「咔嚓!」
「啊!」
骨頭錯位的斷裂聲和男人的慘叫聲同時響起。
郭喜安眨了眨眼睛,看著擋著自己面前的程家博,默默收回了踢到一半的腳。
朱老二揮向郭喜安的拳頭被程家博捏在了手裡,還被折反成一個扭曲的姿勢,劇烈的疼痛從腕骨處蔓延至全身,朱老二慘叫連連,直覺自己的腕骨肯定是斷裂了。
剛剛的一切發生得太快,在場眾人許多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何氏被朱老二的慘叫聲驚醒,看清了眼前的一幕尖叫著撲向程家博:「你幹什麼?快放開我家老二!」
程家博扭著朱老二拳頭的手又一用力,「再不識相點,我就廢掉他這條胳膊!」
朱老二哀嚎連連,臉都疼得變形,朝何氏大吼:「聽他的聽他的!別他媽搗亂!」
何氏被駭得停下了腳步,不敢輕舉妄動。
朱老二再沒有了之前的兇惡硬氣,忍著痛轉頭朝程家博低聲下氣:「大兄弟,咱們是不是有誤會,你先鬆開手,我們好好說話!」
程家博冷著臉,「沒有誤會!你們不就是看我妻子一介弱女子,才敢肆無忌憚地動手欺負她嗎?」
站在他身後的郭喜安聞言有些汗顏,雖然,但是,她可不是什麼弱女子,而且,他們也欺負不了她。
但是感受到身前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郭喜安張了張口,還是聰明地選擇了沒有出聲。
妻子?
不是說這鄉下女人是個寡婦嗎?
朱老二心裡閃過疑惑,但是手腕的劇痛讓他無暇多想,帶著哀求的語氣求饒:「誤會,都是誤會,我就是嚇唬嚇唬她,沒要真動手,你先鬆開手,我手要斷了!」
程家博雙眼淬著細冰,滿臉寒意,非但沒鬆手,反而又加重了力道!
「啊!」
朱老二痛嚎出聲,額頭上斗大的汗珠不停滾落,腳下一軟,單膝跪地。
何氏看著自己男人的這副慘樣又怕又急,急得原地跺腳,白著一張臉大吼:「你們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
想一掌劈死你們,程家博心中不無凶戾的想。
「你們在幹什麼?」
何副院見妹妹妹夫久去未歸,一路找了過來,見到這幅情景,當即怒喝一聲,匆匆朝這邊大步而來。
「哥,救命!」
正無計可施的何氏見著他一喜,忙朝他撲了過去,口中哭喊連天,「您總算來了,他們...他們是要殺人啊,您再不來,老二的手就要保不住了,嗚嗚!」
何副院鐵青著臉扶住她,抬頭正對上從程家博身後探出腦袋來的郭喜安,頓時怒目圓睜:「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