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凱最近諸事不順,安王讓他打理的產業盡數遭遇虧損,前陣子一批兵器也出了問題,雖然暗中懷疑是墨逸動的手腳,卻苦於沒有證據。
暗中對墨逸動手,也都有去無回,安王的力量早已不比之前,只能按捺住,想著暗中先用利益拉攏朝臣,穩住在朝堂當中的地位。
雖說先帝的暴斃與安王有莫大的關係,但最終明面上,還是未能抓到他的把柄,故而那些朝臣大多也是敢怒不敢言。
肖元凱最近去安王府比較頻繁,回來都是黑著臉。
時不時去信給花家和花傾沐也都盡數石沉大海。
他實在忍不住,於是動身前往京郊去找花傾沐,勢必把她帶回來。
在半路上,馬車差點兒撞到一名衣著不菲的女子。
他只得下了馬車來查看。
女子身邊的一名男扮女裝的丫鬟呵斥:「大膽,居然敢往我們小姐身上撞!我們小姐要是有個好歹,你賠得起嗎?」
肖元凱內心火冒三丈,但眾目睽睽之下,也只能壓下怒火道歉:「本官的馬車驚擾了小姐,實在抱歉。」
丫鬟得理不饒人:「道歉!你驚嚇了我們小姐,一句道歉就想完事兒?仗著你是當官的,要欺負人了是吧?」
肖元凱沒想到身為她主子的女子還沒說什麼,她卻一直咄咄逼人起來,也動怒了。
就在這時,女子抬起頭來,柔柔地訓斥:「小曼,不得無禮。」
又對肖元凱點點頭,說道:「公子莫見怪,公子並非有意,此事便罷了。倒是怪我太寵這丫頭了,寵得她無法無天,徐琳在此代她向公子賠罪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徐琳?大名鼎鼎的南冀排名第二的富商之女?
肖元凱眼神閃爍,隨即風度翩翩地露出一抹俊逸的笑容,語氣柔和道:「是在下的不是,衝撞了徐小姐。不知徐小姐府上在何處,容在下略備薄禮登門道歉。」
徐琳微微笑了笑,貌美的臉上笑容如舊。
語氣很是和煦若春風:「公子客氣了,徐琳告退。」
溫柔而大方地點到為止,欠身帶著女扮男裝的貼身丫鬟告退。
肖元凱目送兩人離開後上了馬車,凝眸沉思片刻,然後吩咐車夫掉頭回了肖府。
「肖書,你去辦一件事。」
……
花傾沐盯著手中的字條,是趙一讓人送來的。
字條上只有一行字。
「肖已著手調查徐。」
今台在腹中踢得歡實,花傾沐只好站起來,圍著院子走動,一邊以手安撫他。
希望能在今台出生之前,脫離肖府。
她在桌上書寫片刻,折好裝在一個信封上遞給淡竹:
「淡竹,這封信送到徐府,徐小姐的手中。」
阿琳是她唯一的好朋友。
上輩子自從嫁給肖元凱以後,就和滿世界跑的阿琳聯繫少了。
阿琳曾經來過肖府看她,還一度勸她留意肖元凱的為人,但自己那會兒懷著今台,滿心滿眼都是肖元凱,不僅聽不進去她的忠言,反倒以為她羨嫉妒自己嫁了個好夫君,於是漸漸疏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