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要衝出去。¤ (¯´☆✭.¸_)¤ ➅9şℍย𝓧.ςσΜ ¤(_¸.✭☆´¯) ¤
「姨娘,不可。」
清荷回過神來,急忙攔住她。
今時不同往日,老爺少爺都出征了,夫人身子弱,不能讓她白擔心。
此時若是姨娘惹事,只有受氣的份兒。
「你攔著我做什麼!」
清荷把如今的境況分析一番,林憶彤也冷靜下來。
原本她也並非愚笨之人,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利,讓她控制不住失了分寸。
如今清荷一提醒,也明白過來,既然不能硬來,就智能智取。
一個花氏賤人的賤種還沒搞定,如今又來了個蘇姨娘,而且最近元凱哥哥對蘇姨娘比對她還要好幾分,如何讓她不著急。
「姨娘,如今三夫人因為庫房被燒一事,鬱結在心,去京郊莊子靜養。咱們不如就趁此機會,先把蘇姨娘給……」
她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如此一勞永逸,也不容易被夫人抓到把柄。」
林憶彤仔細分析了一下她的話,的確有理。
有花氏在她還得束手束腳,花氏一離府,三房不還是她說了算,屆時蘇歡那賤人和她的賤種,那還不好解決?
她眼神決絕狠戾,至於花氏,既然出了肖府,還想要進來可沒那麼容易!
想到這裡,心情才舒坦一些。
她還真得細細謀算一番。
見她臉上終於露出連日以來的第一個笑容,雖然有些讓人覺得毛骨悚然,但清荷還是開心不少。
彤姨娘若是不能拿他人出氣,便拿她出氣,只有讓她開心了,她才能安全。
果不其然,林憶彤欣慰道:「清荷,還是你懂事,自己領十兩銀子買點好吃的,你最近也辛苦了。」
清荷忙感謝林憶彤。
「但是,玉蘭這個吃裡扒外的賤人,看我怎麼收拾她!」
清荷低垂著頭,唇角微微往上翹起。
玉蘭,看你還能瀟灑多久!同樣是小姐身邊的奴婢,憑什麼就她做了姨娘!
——
府中下人如今都在傳蘇姨娘,說是三爺的心尖寵。
三夫人的庫房被燒毀,嫁妝全無也不見三爺一絲擔心。
蘇姨娘才有身孕,即便是個姨娘,也忍不住擺宴席,雖說只是府中宴請,但其受寵程度可見一斑。
下人的話傳到了花傾沐的耳朵。
青葙氣得一把把院門死死的關住,似乎這樣就能隔絕外頭的聲音。
花傾沐放下手中的帳本,長長伸了個懶腰。
看著默默收拾東西的兩人,打趣道:「怎的今日這般安靜?」
青葙是個憋不住話的,花傾沐這一開口,她的苦水立馬就要倒出來,淡竹卻給了她一個眼神。
青葙立馬又憋住了。
花傾沐忍不住笑出聲:「說吧,沒得把你憋壞了。」
見狀,青葙也不憋了,跺腳道:「夫人,您還笑,您都不知道外頭咋說的。」
「咋說了?蘇姨娘受寵?」
淡竹和青葙的視線都不由自主放她身上,所以夫人一早就知曉了?
虧得她倆在這藏著掖著擔心個不停,夫人竟是絲毫不擔心。
「夫人,您不介意?」花傾沐好笑:「我有什麼好介意的?你們不是早就知曉了?」
蘇歡如今還是她一手促成的,她高興還來不及,該氣憤的不該是彤姨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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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倆丫頭擔心個什麼勁兒。
「夫人,那蘇姨娘都蓋過您的風頭了,下人……」
「都在說我不受寵,對嗎?」
青葙癟著嘴默認了,夫人就是與世無爭。
她們也看不慣三爺的做法,但三爺好歹是夫人的夫君,夫人不親近他是一回事,被人搶了寵愛又是一回事,這可急死她們了。
「蘇姨娘如今受寵,被推上在風口浪尖,該擔心的另有其人。」
淡竹通透,花傾沐一點她就明白了。
青葙還待繼續說,一把就被淡竹拉到外間。
「你拉我出來幹啥,我還想勸勸夫人呢。」
淡竹給了她一個爆栗:「你傻呀,夫人這麼做自有她的用意。你也不想想,蘇姨娘是怎麼入府的,彤姨娘又是如何入府的!」
青葙這才反應過來,她就說為何夫人明知蘇姨娘居心叵測,卻還要把蘇姨娘帶入府中,給她梳洗打扮抬姨娘,原來都是為的今日與彤姨娘抗衡。
但是夫人又是如何算到彤姨娘也要入府的,還提前找了個人與她對抗?
唉,她的腦瓜又不夠用了。
淡竹無奈地給她分析:「你看咱們夫人的心,是在三爺身上嗎?」
青葙一愣,下意識搖頭。
「既然不在,讓她們斗去,咱們躲到莊子裡靜養便是,何必湊這個熱鬧。」
青葙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又似乎有點不太明白。淡竹也不催她,只給她時間細細想。
因為喜宴的事情,花傾沐推遲了一日出發。
喜宴上,吳氏狀似無意道:「弟妹,你的庫房才被燒,蘇姨娘的肚子就有了動靜,別不是專程克你的吧。」
說完捂著嘴呵呵笑。
原本開開心心的一眾人,瞬間神色各異,有看好戲的,有幸災樂禍的,也有甚是贊同臉色不悅的,唯獨蘇姨娘,頓覺惶恐不安。
花傾沐漱了漱口,優雅地擦了擦手,這才不咸不淡地道:「大嫂想多了,蘇姨娘有孕是件喜事,而我的庫房被燒……」
她的眼神似乎不經意掃過自她說話開始就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肖碧華。
見她瑟縮了一下,唇角扯了扯,「想必是個意外。」
吳氏因為肖元明之前調戲蘇歡的事情耿耿於懷,花傾沐又不是傻子。
肖老夫人在見到花傾沐的眼神往自家女兒看過去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竟然覺得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
見花傾沐似乎不知情,這才放下心來,她不知道就好。
轉過頭去,狠狠瞥了一眼吳氏:「這麼多菜還堵不住你的口,瞎嚷嚷什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吳氏原意是想挑起花傾沐的怒火,讓三房自己鬥起來,誰知花傾沐不僅不生氣,反倒替蘇姨娘說好話,無意間倒是讓自己成了眾矢之的,心中暗嘆花傾沐傻得無可救藥。
卻也息了聲。
一家子算是勉強和和樂樂的吃了一餐。
次日一早。
主僕三人面上哀淒淒,暗地裡樂呵呵地準備著要去京郊莊子避暑散心一事。
大清早趁著人少,浩浩蕩蕩往外頭而去。
三人連著箱箱籠籠一共二三十個,除了幾個信得過的下人,其餘全都從外頭僱傭過來幫忙的。
然而在整個肖府看來,便是花傾沐受此打擊不小,動了胎氣,不得不到莊子上避避,以免難受。
李媽媽給肖老夫人稟報的時候,肖老夫人愣了一下:「還這般多行禮?這是要長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