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春華走到火邊,冷的搓搓手。Google搜索
司徒衍擔憂的看一眼顧春華。
「你坐下休息一會!這樣下去累垮了就遭了。」
一面吩咐李氏,「給你娘盛一碗熱湯,讓你娘先暖暖身子。」
李氏急忙拿出碗。
給顧春華盛了一碗熱粥。
幾個小不點眼巴巴的看著,可是沒人喊餓。
顧春華看著就心軟,孩子們是無辜的。
尤其是這幾個小不點。
一路上沒叫苦,沒喊累,更不說冷也不說餓。
乖巧的讓人心疼。
「老二家的,鍋里煮點肉塊,孩子們餓了,一會兒讓大家吃一頓熱乎的。」
李氏一聽,猶豫一下。
「娘,前天煮的排骨還沒吃完,娘和孩子他爹都不在,我就沒捨得吃。不過爹那裡我送去了,就用那個吧?」
孩子們眼巴巴盼了兩天,都沒吃到嘴裡。
顧春華才想起來,她是婆婆,她這個婆母不在,陸延庭這個男人不在。
李氏自然不敢亂來,這是一個男尊女卑的世界,尤其是較講究禮義廉恥,仁義道德的綱常倫理。
「排骨湯倒進去,煮一大鍋,孩子們吃飽,今天都管飽!」
顧春華捨不得見到孩子們受罪。
一幫孩子和那些戰爭國家的孩子一樣可憐,她就見不得這樣。
大人沒本事,才會讓孩子們跟著一起受罪。
孩子們一聽歡呼起來。
「祖母威武!」
「祖母是大大的好人!」
「祖母,我們會聽話!」
一個個圍著顧春華,小嘴巴不要錢的好聽話撒出來。
顧春華笑彎了腰。
摸摸幾個孩子的小腦袋,「去烤火,一會就有吃的了!」
衣服太單薄。
司徒衍看著火光底下的顧春華,還是和他眼中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眼眶一紅,神情繾綣。
一個最剛強的人有一顆最柔軟的心。
顧春華覺察到異樣的目光,抬起頭卻看到司徒衍眼眶紅彤彤的望著自己。
「相公,你怎麼了?」
「娘子,你是一個好娘親,也是一個好祖母,都是我的錯,讓你吃苦了。以後有我,我再也不會讓你和孩子們吃苦了。」
顧春華歪頭打量眼前的這個便宜相公,這是第一次看到一個男人表達自己的愧疚,以及急於補償的態度。
不應該啊!
要是男人的話能相信,母豬就可以上樹。
顧春華無所謂的聳聳肩膀。
「很好,相公,我等著瞧相公怎麼不讓我吃苦。」
司徒衍露齒一笑,閃亮的牙齒,居然有一些詼諧的趣味。
「娘子,你放心,我說到做到。」
溫熱的呼吸打在顧春華的臉上,帶著暖暖的體熱和說不出好聞的男性味道。
顧春華耳根子一紅,臉頰一熱。
低沉的聲音真的猶如天籟。
這個男人的眼睛像是會說話,聲音也像是帶著鉤子。
偏偏可以就那麼拿捏著分寸,勾到你的心裡。
顧春華不由的莞爾,自己怎麼好像越活越回去,像是個小姑娘一樣。
一句話,一個聲音居然可以讓她春心萌動。
「老二跟我過來。」
顧春華故作姿態的站起身。
陸延庭很狗腿的跟在娘的身後。
「娘,什麼事兒?」
「晚上的時候咱們倆輪換守夜,前半夜你和老三一塊守,從現在開始幹什麼事情帶上老三,不要讓他老是置身事外,一路上全憑咱們兩個人的話。
也護不了一家大小的安全。初五沒回來之前,你要多加警惕。你大哥頂不上,用娘心裡你就是這個家裡的頂樑柱。不能因為看不慣你弟弟就把他扔在一邊不聞不問,你要教導他。
讓他像個男人一樣的成長。」
顧春華決定了這種訓兵的法子,她得教給陸延庭。
陸延庭聽話,點點頭。
「娘,您放心,從今天開始您儘管把老三交給我,兒子保證練出來,只要您站在我這邊。我保證用不了三天,老三給我老老實實的像個男人一樣。」
顧春華滿意的拍了拍老二的肩膀,這個兒子還像回事兒。
一家人圍坐在火爐之前,吃了熱乎乎的熱粥。
司徒衍吃完了飯,咳嗽了一聲。
「娘子,扶我一把。」
顧春華只好起身單手摟著司徒衍的腰,這個男人的腰出奇的纖瘦,但是隔著衣服摸到的肌肉還算結實。
「相公,這十年你在外面到底幹什麼?」
顧春華問出這句話,是因為她覺得手底下的這些肌肉顯示這個男人並不像是一個常年讀書的書生。
反而是有過簡單的軍武訓練。
不然這肌肉怎麼解釋?
司徒衍不動聲色的用手捏住了顧春華的手。
大手掌心溫熱,帶著熾熱的溫度,「當年我出去考科舉,沒想到在寺廟裡得了風寒,一病不起。我又不想就這麼死在千里之外,所以想著回家來,結果離開了寺廟沒多久就暈倒在了路上。
後來醒過來是一個農家的老者救了我。再後來想著身體已經養好,可是這一年的科舉已經誤了,就想著乾脆好好讀書,參加三年後的再次科舉。
沒有衣錦還鄉,我也沒臉見你。當時身上已經沒有一文錢,就乾脆住在了老者家裡。給村里孩子們教書,當了個私塾先生,勉強能夠賺點銀子度日。
三年之後上京趕考。結果沒想到落榜了。後來就想他乾脆留在上京當個教書先生。在參加三年的應試,就這麼三年又三年,還是沒有考上。
後來我想該回來看看你和孩子。就帶著初五回來,沒成想在山上又遇到了老虎。」
司徒衍把腦海里的那些資料進行編輯之後,編了這麼一番話,希望沒有什麼漏洞。
當然他覺得就算有漏洞,顧春華也看不出來。
顧春華可是穿越來的。
她一個穿越人士能知道什麼呀?
顧春華撇了撇嘴,「相公,那你這次回來有什麼打算?」
還真是個沒用的男人,怪不得人們常說百無一用是書生。
哥擱在現代這都已經是多大年齡的人了,自己兒子孫子都有了。
居然還在那裡考科舉,考了三年又三年。
還真是個廢物點心。
司徒衍捂著嘴輕輕咳嗽了一下,嘴角勾了勾。
別以為他沒聽出來顧春華聲音里的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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