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司徒衍一開始是裝的,到後來漸漸是真的有些吃不消。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一家人幾乎是馬不停蹄趕回了家裡。
好在到村裡的時候是大半夜沒人看到他們。
顧春華讓陸延庭把這幾匹馬拴在了山上的樹林裡,別讓人看到。
幾個人狼狽的回到家裡。
顧春華架著司徒衍,司徒衍早已經疼得臉色都變了。
汗珠子直往下掉。
整個身子乎都壓在顧春華的肩膀上,要不是顧春華最近兌換了加強藥水。
恐怕就靠原來這身子骨還真支撐不了司徒衍。
李氏是大半夜的被敲門聲嚇了一跳,急忙和小叔一起點著油燈出來。
「誰啊?」
「快開門,是我。」
陸延庭低聲說道,緊張地打量著四周。
他扶著大哥,大哥人都已經昏迷過去,現在不省人事。
李氏一聽到丈夫的聲音,急忙披了衣服沖了出來,打開門栓。
看到五個人這副架勢進來嚇了一跳,初五急忙把門關上,把門栓拴好。
李氏急忙幫著丈夫扶著陸延鋒往他們那邊的屋子而去。
顧春華低聲道,「別扶到那邊兒去,扶到這邊兒來,我來給他處理傷口。」
一邊和初五架著司徒衍進了正房,把司徒衍放到炕上。
司徒衍被觸到了傷口,疼得深吟一聲。
聲音低沉,說不出的沙啞,顧春華急忙解開他的衣衫。
初五瞪了瞪眼,這個娘們兒,居然敢對王爺動手動腳。
可是他又能做什麼?
顧春華解開了司徒衍的衣袍,看到裡面白色的裡衣上面已經染上了深紅的血跡。
「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那些細棉布找出來。」
初五愣了一下神,指了指自己,他去找?
「你這紗布哪裡來的?你不去找誰去找?」
顧春華看到這熟悉的紗布的那一瞬間,還以為初五是一個現代穿越來的人。
本能的想要試探他。
「我……這細棉布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是……」
司徒衍痛苦的呻吟一聲。
「初五,你忘了咱們的包袱里不是有不少嗎?這都是路上遇到的波斯商人送的。」
初五瞬間明白,頭點的和小雞吃米一樣。
「爺,我馬上就去拿。」
顧春華斜眼打量一下司徒衍。
這個男人和自己想像中的陸長盛好像不太一樣,不過想像中的陸長盛是什麼樣她也不知道。
隱隱的覺得哪裡似乎有些不對,總覺得現在事情發展已經往詭異的路上越走越遠。
明明是個種田文,現在種田反而種不成。
明明已經死了十年的男人突然之間冒出來,要說這個男人十年在外面沒有拋家棄子,鬼才信。
可是這個男人回來裝的還蠻像。
看樣子傷口撕裂了,為了救自己這個十年謀未謀面的嫡妻連傷口都撕裂了,要說不是真情實意,都讓人覺得吃驚。
要說在自己身上謀算什麼?
顧春華沒想明白,原主身上有什麼呢?
原主身上沒什麼可以謀劃的呀。
陰謀論的猜想,難不成原主顧家的老爹兄弟姐妹現在飛黃騰達了,所以陸長盛在外面,知道顧家現在平步青雲,想要借著自己去沾顧家的光?
好像除了這個,似乎也沒有別的理由了。
可是這紗布這東西哪兒來的?
這是這個世界應該有的嗎?
可嘆的很,她沒去過藥鋪,也不知道這個所謂的種田文是不是已經七穿八穿像是穿漏洞的篩子一樣,這裡來了不同年代的穿越人士。
改變了整個世界的架構。
先放在一旁,豪在初五雖然笨手笨腳來了之後能夠包紮傷口。
顧春華知道陸長盛的傷口最多不過是撕裂,流了點血。
也就是失血過多。
其他的倒是沒有什麼大礙。
現在要去看她的大兒子。
「相公讓初五給你包紮,我去看看老大,他中的箭傷必須把箭拔出來處理傷口。」
司徒衍臉微微一沉。
顧春華為了一個外人都不願意照顧自己,不過一想到他親自縫合的傷口也不能被顧春華看到,要是看到這傷口,估計容易露餡。
現在還不是讓顧春華知道自己和她一樣是穿越重生人士。
上輩子沒有任何機會接近顧春華,這輩子好不容易有了這個機會慢慢的培養感情。
他不能一開始就把這事情搞砸了。
沉下去的臉用力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容,
「娘子,你快去快回,我還有事找你商量。」
顧春華一出門心就沉了下來,她剛才說話裡面有漏洞。
自己一個鄉野村婦去給兒子治傷,陸長盛居然一點兒都不詫異。
這個陸長盛越來越不對勁兒。
可是現在容不得她多想,事情發展到這一步。
土匪雖然沒有追上他們,可是她不知道陸延峰跟土匪吐出來多少他們的底細。
一旦知道他們落腳之地,這地方就再也不能留了。
那個黑鷹心狠手辣看似寬和,實際上就是想要把他們留在山上。
而她冒險帶他們下山,就是因為知道黑鷹這個人可沒看起來那麼好相處。
黑鷹對自己和顏悅色,一方面是她一開始就震懾住了他們兄弟。
實際上真的動起拳腳來,顧春華不一定就真打不過黑鷹。
她的身體沒有恢復到巔峰。
到了旁邊屋裡這個屋是一個套間,隔壁也有一張炕。
陸延峰這會兒就昏死的躺在炕上,胸口露著箭尖。
顧春華走過去,撕開衣服,「你去打熱水來,還有找出家裡能用的刀來,鋒利的小刀。」
陸延峰本來昏死過去了,結果在一陣劇痛中又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同時就是一聲慘叫。
可惜那一聲慘叫沒有發出去,就被人狠狠地用一塊破布塞住了嘴。
「閉嘴,你想讓街坊四鄰都知道你受傷了嗎?」
陸延峰聽著這惡狠狠的聲音,才看清楚眼前的是自己娘。
「娘,我……我是死了嗎?」
「你沒死,給我咬緊了!」
說著陸延峰感覺到那追星刺骨的痛,差一點兒沒再次昏死過去。
顧春華把拔出來的箭頭扔在一邊,一邊幫他縫合了傷口。
沒有針,只好拿繡花針。
等她縫完傷口,陸延峰又昏了過去。
顧春華用盆里的水洗乾淨,手用毛巾沾著水,把傷口簡單的清理一下。
家裡沒有酒,連消毒的東西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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