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爹您可算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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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正王滿功突然帶著一群人出現。

  一群人實際上是兩個差役。

  顧春華正在糊窗戶紙,一邊想心事。

  琢磨以後的路子。

  看到院子外面山上的狼嚎,顧春華琢磨要不打個獵?

  虎皮狼皮應該值錢吧?

  做生意還沒列入謀生手段,做生意也需要本錢。

  結果就聽到有人喊。

  「差爺,這就是陸顧氏家。顧氏,顧氏,有差爺找你。」

  顧春華一愣。

  古代警察找她?

  她思來想去,自己似乎沒犯法。

  沒機會犯法啊!

  「差爺?」

  王滿功急忙道。

  「差爺,這就是顧氏春華。兩位差爺找到你家陸秀才了!」

  顧春華嘴巴半張,愣在當場。

  「啥?差爺,找到誰了?」

  「顧氏,我們在景陽岡山下找到了一個被猛虎所傷的人,那人已經昏迷不醒,渾身是傷,面目全非,從他身上找到了一封路引,就是你家陸秀才的路引。」

  「現在帶你去認認人!」

  聽說這是的時候,不少人都驚嘆。

  陸長盛當年身死,很多人都知道這個消息。

  誰能想到死了十年的人居然出現了。

  顧春華不相信地搖搖頭,「差爺,不可能,我家陸秀才早就客死異鄉,不可能的。」

  納尼!?

  她好端端的老祖宗還沒來的及享福,怎麼冒出來一個陸秀才?

  不是死了十年了?

  不對!

  書里似乎暗示過陸長盛沒死。

  可是到底她也沒看到結局,最後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

  難道真沒死?

  「顧氏,縣老爺已經確認是你家陸秀才,年齡,容貌,還有身邊跟著的隨從也口口聲聲說是你家的人。你還是去看看,萬一沒死,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差役自然是想要儘早了事。

  里正王滿功也急切的表示。

  「顧氏,你還是讓兒子陪著你去看看的好,如果真是你們家陸秀才。那可是好事兒啊。」

  好事兒?

  顧春華差一點兒吐王滿功一臉。

  這算什麼好事兒?

  她在這裡有兒有女,還有孫子,家裡活脫脫一個老祖宗。

  沒丈夫,這一家裡就她一枝獨大。

  突然之間死了十年的丈夫又活了,死而復生,回來之後,家裡可就不是她說了算。

  她美好的種田發家致富的日子,瞬間就會打回原形。

  誰知道那個死鬼秀才丈夫在外面十年到底做了什麼?

  說不準小妾還給自己弄了兩房回來。

  顧春華一想到這裡,對呀!

  眉梢一挑,十年的功夫,一個正常男人不可能在外面沒女人。

  更何況這是一個男尊女卑的時代,男人三妻四妾正常的很。

  陸長盛絕對不可能為她守身如玉。

  如果陸長盛在外面已經有了小妾,自己是不是可以要求和離?

  顧春華懊惱的咬了咬牙,就是因為沒銀子,她沒有辦法把這個時代所有的律法熟讀一遍。

  果然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對了,自己不是出現了一個便宜相公。

  便宜相公手裡應該有錢吧?

  總不能十年,他在外面都喝西北風。

  拿著他的銀子讀了律法,然後再和他合離。

  顧春華點點頭,立馬熱心起來。

  「官爺,我這就跟你走!」

  扭頭喊了老二。

  目前來說,三個兒子裡她最待見的就是老二,雖然老二有勇無謀,又喜歡惹是生非。

  可是身強力壯能打呀。

  就沖這個能當保鏢的能力,顧春華也看好老二。

  如果那個便宜相公真的活了,也需要人手去把人給拉回來。

  最大的一個問題還橫在這裡,她又不是原主,她還真不認識這個便宜相公。

  這要是見了面兒,自己認不出來,那可就尷尬。

  算了算年齡都能算出來,老大,老二自然見過他們的親爹,大概還會有點兒印象。

  顧春華稍微頓了一下,吩咐道。

  「老大,老二,老三,你們跟我去縣城裡看看是不是你們爹。」

  屋裡三個兒子跑了出來。

  一手的泥漿,他們剛才正在扶牆,一聽老娘這一嗓子。

  三個人都嚇蒙了,他們爹不是早就去世多年?

  十年以來,娘年年吃年夜飯的時候,都要讓他們給爹上香。

  吃了十年香灰的他爹牌位突然之間要活了。

  「娘,爹……」

  「都別說了,我們先去瞅瞅是不是你爹。」

  顧春華其實也有點兒矛盾,私心裡倒希望真是自己便宜相公,這樣的話,起碼家裡的銀子危機立馬就可以得到解決。

  可是她又不希望這是自己的便宜相公。

  誰希望自己腦袋上頂了一座大山?

  最重要的是她不是原主,她可沒有那個視陸長盛為命的愛心。

  一個陌生男人回來,現在變成自己的丈夫。

  最重要的是陸長盛可不知道,他跟前的妻子已經換了芯子。

  顧春華咬了咬牙。

  希望這個男人是陸長盛,目前家裡需要陸長盛的銀子解決問題。

  要是陸長盛敢對自己動歪心思。

  她就敢斷了他的第三條腿。

  狗男人扔下小姐身子丫鬟的命的顧春華十年沒見。

  能是什麼好人?

  顧春華帶著三個兒子跟著衙役趕到縣城。

  縣衙里他們見到了堂下的擔架。

  簡易版擔架。

  粗製濫造,上面躺著一個渾身裹滿白布的男人,白色的布上布滿已經變色的黑色,應該是染上鮮血之後的後遺症。

  「顧氏,這是不是陸長盛?」

  縣太爺一拍驚堂木。

  顧春華帶著兒子走過去。

  這人身形瘦削,看著的確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身上裹著白布,臉上是絡腮鬍子,五官看著倒是還算清秀。

  但是顧春華真心不認識。

  推了一把兩個兒子。

  她不認識,不是還有兩個認識的。

  陸延鋒和陸延燁,陸延庭三個人湊到跟前。

  陸延鋒腳下一個趔趄,撲通就跪下了。

  一個頭就磕在地上。

  陸延庭早就不記得父親是什麼樣子。

  十年了,那時候陸長盛離家,他不過是個七歲的孩童。

  只記得父親笑起來很和氣,說話總是文縐縐的,母親看到父親笑的很溫柔。

  其他的陸延庭真的不記得。

  可是大哥比自己大兩歲總記得。

  看到大哥陸延鋒一個頭磕下。

  陸延庭急忙跪倒就拜。

  「爹!您可算是回來了!」

  不明就裡的老三陸延燁一喜,急忙拜倒。

  他時時刻刻盼著爹回來。

  「爹,爹,兒子想死你了。」

  哭著就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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