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昨天出了個大大的風頭,和那位小學教師唐薇薇發展迅速,凌城燕親眼看見,唐薇薇臨走前,這小子拿了個不小的袋子塞到人家手裡的。
許東拎著水壺繞著楊驊打轉兒,上下左右地打量,嘴裡嘖嘖有聲:「瞧瞧這德興,這嘴巴咧的,要不是有耳朵擋著,你這小子的嘴巴都要咧到後腦勺子上去了吧?」
看今日這滿面春風的模樣……凌城燕心裡開始盤算,她做的訓練計劃是不是不夠量?要不,把海岸灘涂的長途拉鏈提前安排上?
楊驊被打量的有些扛不住,拿出裝在口袋裡的一張紙:「連長,這是我的申請。」
凌城燕接過楊驊遞來的東西,打開一看,抬頭寫著幾個字:戀愛申請報告。
「確定?」凌城燕沒看內容,先問。
楊驊嘿嘿笑,自信中透著那麼一點點得意勁兒:「連長交給的任務,肯定不能拉垮!」
凌城燕抬眉,也上下打量上了。
被連長打量,和教導員可不一樣,楊驊下意識地立正站好,繃直了身體……終於,他太過緊張,導致手指控制不住地微微抽搐了一下。
「嗤!」凌城燕撇嘴輕笑,卻道:「行,你努力,成功了,我給你申請隨軍名額。」
娶了農村戶口的媳婦兒,更看重隨軍名額,一來可以一孩子團聚,不用再分居兩地;更重要的是家屬辦了隨軍可以轉戶口。
楊驊喜歡上的唐薇薇是老師,戶口不用他操心,目前,他們都在惠城,也不存在分居兩地的事情。但是,辦了隨軍,他就可以在分區分房子啊,這是剛開始戀愛,就連婚房都有眉目了。
楊驊當然高興啊!
「連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楊驊立正敬禮,鄭重回答。
凌城燕氣笑了,乾脆地揮手攆人。
旁觀的許東笑道:「就這樣?也太便宜這小子了!」
凌城燕看他:「戀愛報告,而已。」
正要腳底抹油,打算溜走的楊驊腳底一頓,差點兒被門檻兒絆倒。
他扶著門框站穩,默默地回頭看過來,控訴地掃過許東,又看向凌城燕:「連長,還有什麼任務?」
凌城燕打了個快走快走的手勢:「你這報告交了,行動可要快點兒,別報告批了,人沒追到手。」
「那可就真丟臉啦。丟的還不只是你楊驊的臉!」許東笑眯眯補刀。
楊驊下意識地回想昨天唐薇薇離開時的模樣,給自己壯了壯膽氣,大聲道:「連長和教導員放心,一定完成任務。」
這回,是真的走了。而且,走的飛快,再沒給教導員許東調侃他的機會。
等人走遠了,凌城燕給許東提了個醒:「你盯著些,大小伙子,血氣方剛的,別惹出什麼亂子來。」
許東看了看冷冷清清的女連長,很想問一句,連長一心撲在工作上,王科長沒意見嗎?
但,話到嘴邊,又被他自己咽了回去。
「行,我會盯著,再和對方的幹部聯絡聯絡,多了解著情況些,不會讓他們惹出事兒來的。」
王連生去接人很順利,天還沒黑就回來了。
孩子們還沒放學,凌城燕自己去了小院,進門見王連生在廚房裡忙乎。
看著扎著圍裙忙碌的王連生,凌城燕有些感動。這個男人待她真的不錯,別說男主外女主內的大齊國,就是宣揚『男女平等』的今天,能做到王連生這般的女婿,也不多。
「你受累了。」凌城燕看著明顯有些疲倦的王連生道。
王連生笑笑,打了半盆水給她洗手,溫聲道:「醫生說岳父恢復不錯,出院和路上也順利,你不用擔心。」
凌城燕答應著,把買回來的熟菜遞給王連生,洗了把手,往正屋裡去了。
凌大哥在外間收拾行李,凌城燕打個招呼進了裡屋。
凌父已經躺在床上歇著了,臉色有些暗淡蒼白,但比手術後臉目浮腫的樣子已經好看許多了。
凌城燕見凌父閉著眼睛,沒往近前走,看了看正想出去,凌占奎卻睜開了眼睛:「燕兒回來啦?」
「哎,爹,你覺得咋樣?」凌城燕見凌父睜開了眼睛,就順勢在床邊坐了,伸手拉起凌父的胳膊開始揉捏。
經過十多天的治療、休養,凌父的傷口基本不疼了,只是大手術後身體虛弱,又長時間臥床,身體難免鬆弛、疲倦,揉捏一下促進血脈循環,消除疲勞,緩解酸疼。
凌占奎沒有動,任由閨女揉捏著,含笑道:「好了,都好了,不那麼憋氣咳嗽,連喘氣都清爽了。」
凌城燕笑:「那您就好好保養著,把身體的損耗養回來。小杏和石頭還念叨著,讓您教他們釣魚呢。」
「呵呵,那是,你爹我釣魚的本事,那可是跟著船上的老把式學的,在整個村都是第一份兒的。」
凌父會釣魚,還是聽凌二哥說過的,凌城燕才敢提這茬兒,若非如此,她是不會主動提及舊事的。
話題一轉,自然而然地轉到孩子們身上:「都盼著姥爺回來呢,這是沒放學,要不然肯定跟過來了。」
凌父笑的開心:「他們想來就讓他們來嘛,我……也讓我們祖孫親香親香。」
父女倆漫無邊際地聊著天兒,不多時,凌二哥送車子離開也轉回來了,看見妹妹也很高興。
王連生做好飯,凌城燕陪著凌父也說了大半個小時的話,惦記著孩子,就告辭回了家。
一眨眼,一周過去了,進了三月,天氣真正地和暖起來。
凌城燕報的灘涂訓練計劃批了下來,一起批下來的,還有第二批出省訓練,只不過,這一次訓練的地點不再是江省,換成了更南邊兒的貴省。
這一次,凌城燕沒跟去,而是由周立林、唐國輝兩名副連長帶隊前往。
接到任務,開拔的速度很快,前後也不過半天準備時間。
楊驊跑過來找許東,把一封沒粘口的信交給他:「教導員受累,拜託你啦!我能不能娶上媳婦兒,可全看教導員你的了!」
許東哭笑不得地一腳踢過去:「你個臭小子瞎咧咧啥,你娶不娶媳婦兒管我啥事兒?!」
罵走了楊驊,許東回頭來和凌城燕商量:「你說,是不是讓臭小子們留封信說明一下情況啊?」
凌城燕抬頭看他,看得許東也有些不自在起來,抓耳撓腮地乾笑道:「我就是一說,就是一說,我知道不合適。」
凌城燕瞪他一眼,搖搖頭不再理會。
還讓戰士們留信?虧他想得出來。
他們就是去外省拉練、野外集訓,又不是拉到前線去,還搞什麼臨行寫信?到了貴省多少信不能寫?
搞的跟敢死隊有去無回,寫遺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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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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