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他登門來訪

  「怎麼了?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傅母說著握住了傅晚的手關心詢問,「晚晚,是不是裴斯辰那個小畜生跟你說什麼了?說我不好,他那個賤人媽好?」

  「沒有……」傅晚聞言連忙搖頭,此刻她眼底也浮現了顯而易見的不解,「不過……媽,你為什麼和裴斯辰的母親為敵?在我的印象里,你們好像……」

  「你還是小孩子,有所不知。」傅母對此只是微微搖頭嘆息,「好了,快去帶著禮品去找棠棠吧,小孩子不管大人的事。」

  「我還算什么小孩子?」傅晚說著拉了拉傅母的手臂,「媽……你都瞞了我這麼多年了,就告訴我吧……」

  看著傅晚這極力央求的樣子,傅母只能微微嘆息,躊躇了良久才緩緩開口。

  「晚晚,媽媽把這些話說給你聽,只想給你個警戒。」傅母坐在了沙發上,她的情緒逐漸平穩,可以將令她徹夜難眠的往事平靜的說出來。「我的青春年華一塌糊塗,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哭 無休止的哭……因為我把愛這個字看得太重。」

  這是傅晚從小到大,第一次聽母親談起代表她往事的愛字。

  「我上大學時,便愛上了你裴叔叔。我們是彼此的初戀,外人口中的金童玉女。」傅母眼底是略帶憂傷的回憶,「我們門當戶對,彼此相愛,我以為我們大學畢業就可以步入婚姻的殿堂。」

  「可是……大學四年,工作五年,我都沒等來他的求婚。」傅母說著低了低頭,「裴家子嗣艱難,他的父親以死相逼,只許已經他懷了裴家子嗣的女人為妻。」

  「我們在一起九年,我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我知道,讓他娶我,是為難他。」傅母說著微微搖頭,「我深愛著他,也相信他深愛我。我想就算我們沒有結果,我也值得光明正大的結束。」

  「媽……之後呢?」

  「自從他父親自殺未遂後,我們兩個月沒見面。我病了,高燒臥床不起,晚上無聊看新聞……第一條就是他的婚訊。」傅母雲淡風輕地微微搖頭,「他要結婚了,他的新娘還懷了他的孩子。」

  「他們什麼時候認識,什麼時候開始,什麼時候有了孩子,我通通不知道。」傅母對此嗤笑了一聲,「我們的九年,換來那個賤人在京圈的一句,我是不要臉勾引別人老公的小三。」

  傅晚聞言眉頭緊皺,她緊緊握著傅母的手,垂眸是心疼的淚滴。

  「後來,他終於找我了。」傅母無助的低頭,「那天晚上我見到他……他滿身是沒有結痂的傷,那些都是因為反抗家族而受得家法,還告訴我他和那個女人無情,是協議婚姻……」

  「晚晚,媽媽不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也不是一個好女人。現在才知道年輕時的我有多傻,為了所謂的愛陪著一個結了婚的男人。」傅母眼底是無邊的悔意,「因此被那個賤女人羞辱,陷害……她最噁心的一次,是在宴會上挺著孕肚自己跌倒,污衊是我推的……」

  「還有,很多很多……」

  「後來,我嫁給了你爸爸……我們的狀態就像你知道的那樣,只是名義上的夫妻而已。」她說著抬手擦了擦自己眼瞼的淚珠,「我們各取所需,是最默契的朋友。」

  「所以晚晚,你不要像媽媽一樣。」傅母說著握住了傅晚的手,「你未來的丈夫必須是一個滿眼只有你,又不被家族義務所綁架的男人。就像棠棠和蕭京野一樣……」

  「媽……」傅晚緊緊地擁著傅母,她心裡是千百句安慰的話,但多年的輸冷讓她都說不出話,只能從身體上給予傅母溫暖。「以後,只讓自己開心。」

  「你開心,媽媽就開心。」傅母愧疚地微微搖頭,「我自私了那麼多年,讓你受了那麼多委屈……真的對不起。」

  「媽,別這樣說。」從前,傅晚根本不知傅母多年的辛苦。或許是也被情困擾,傅晚可以理解母親的心情。「我不懂事的時候很多。」

  「晚晚,媽媽不要求你什麼。」傅母抬手輕撫著傅晚的髮絲,「你開心些,嫁得近一些,生個小寶寶時常回來看媽媽……就足夠了。」

  「嗯……媽,這一天不會太遠的。」傅晚握著傅母的手,「您放心。」

  「好……」

  此時,女傭的腳步聲傳了過來。傅母聞聲望去,女傭走近後微微鞠身。

  「夫人,小姐。門外有一位姓厲的先生,他說他是小姐的朋友。」

  「厲……」傅晚聞言從沙發上起了身,她眼底儘是疑惑的細細思考,隨即想起了什麼。「厲溫敘?他怎麼來裴家了?」

  「既然是朋友便請進家門,外面天寒地凍倒是失了禮數。」傅母說著看向了女傭,「安排到會客室見面,再準備尚好的春茶。」

  「是,夫人。」

  「媽,那我先過去看看。」

  「好。」傅母說著也起了身,「那我回去換換衣服,待會兒和你一起去看棠棠。」

  「嗯,好!」傅晚點了點頭,隨即便與女傭一起到了會客室的方向。

  「是啊,之前聽京野提起過。」路過客廳時,傅晚聽到了裴老開懷大笑的聲音。「你們三個啊,還是他最爭氣,年少事業有成,如今又家庭美滿。」

  「裴叔說的是。」

  傅晚在聽到厲溫敘的聲音後便抬起腳步走了過來,看著厲溫敘那帶笑的容顏她禮貌的微微點頭,眼底泛著疑惑地開了口。

  「晚晚小姐,好久不見。」

  厲溫敘紳士又溫柔的輕笑,白皙無瑕的容顏被陽光盡情洗禮,看著傅晚的那雙眼眸如同明亮又柔和的月光,給人如絲綢貼服般的舒感,令人久看不膩。

  「聽說你回京我便特意來拜訪故友。」厲溫敘挪動腳步到傅晚面前,隨即抬起手掌,掌中是一個紅絲絨禮盒。「上次在你的生日宴撿到了你的一隻耳墜,便來物歸原主。」

  傅晚聞言抬手觸碰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她印象里好像並未有耳墜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