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傅晚,求你了

  「可蕭京野他一心愛著那個狐媚東西!看都不看我一眼!」此刻池清歡不管碎鏡子會不會劃傷自己的皮膚,也不管那多昂貴!「為什麼……為什麼——!」

  凌晨兩點的一聲聲巨響格外滲人,這讓池清歡徹底失去理智,頭疼的跪在地上,直到男保鏢拿來了藥片餵到她唇中。

  室內恢復短暫的平靜。

  「夫人,夫人您冷靜些……」

  池清歡看著這年紀輕輕的男保鏢,細皮嫩肉又有著極好的身材,但她指腹著重輕觸他的眉眼。

  因為他的眉眼,像極了蕭京野。

  「阿野……我好熱,我好熱啊……」池清歡似進入了迷幻世界,叫著一個不屬於她的男人的名字!「阿野……」

  「夫人……夫人,您迷糊了!」男保鏢不敢僭越,連忙低下頭大聲回答。

  他這膽怯的聲音,讓池清歡如夢初醒。

  不是他。

  蕭京野從來不會這樣說話。

  「啪……」

  回過了神,池清歡狠狠甩了那男保鏢一巴掌。

  「滾出去!」

  「還有,今天我說的話你若是敢傳出去半點——」

  「夫人,我不敢!我真得不敢……」

  「滾!」

  池清歡將人打發後,頹廢的躺在了冰涼的地面上。

  她喜歡奢靡的生活,刻意讓人打造的房子連天花板都是高級定製的鏡面。

  此時,房門被人推開,漆黑的皮鞋落在地板上。

  池清歡從天花板的鏡子裡便可以知道來人是誰,她依舊保持著這懶散的躺姿,悠閒的擺弄著婚紗上璀璨的鑽石。

  「呦,稀客呢。」

  「別給我搞一副青.樓.女.子的樣子。」蕭憶楚站在房間門口沒有移動腳步,垂眸看著池清歡的眼神里多了幾分嫌棄。「看起來真是掉價。」

  「哈哈哈哈……哈哈哈……」池清歡聞言不由得放聲大笑,從鏡面看著蕭憶楚這憤怒的樣子調侃,「我和太子爺都是同道中人,你何必裝給我看呢?」

  名義上,池清歡是蕭憶楚的祖母。

  但京圈周知,池清歡大蕭憶楚不到十歲。

  外人對池清歡恭恭敬敬是看在她對外冠著蕭姓。但在蕭家大院裡,還真沒幾個人看得起池清歡!

  畢竟當初池清歡是怎麼費盡心機嫁進蕭家的,所有人都知道……

  「你也配和我相提並論?」

  「太子爺,除了跟我合作,你沒有別的選擇了。」

  「少給我搞你們小門小戶那些齷齪的手段。」蕭憶楚神情間有著他獨有的維護姿態,「我對時今棠,已別無他想。」

  池清歡聞言從地上坐起身半轉著身子看著蕭憶楚,她眼底有了明顯的不解與憤怒。

  她看得出來,蕭憶楚愛時今棠。

  「呵……蕭憶楚,我還真是高看你了啊。」池清歡緩緩開口嘲諷著蕭憶楚,「你見你小叔叔還真是像耗子見了貓。」

  「慫貨,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不敢去爭取。」

  「不是不敢爭取。」蕭憶楚從小接受的良好教育不許他用骯髒的手段!「只是不屑與你合作做那些齷齪的事。」

  並且……蕭憶楚真的不想再讓時今棠受到傷害。

  「齷齪……」池清歡聞言宛若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覺得蕭京野如果不用齷齪的手段,得的到時今棠嗎?」

  「你什麼意思?」

  「太子爺想知道,自己去查便是。」池清歡說著從地上起了身,「還有當年差點燒傷你的大火是誰放的……你年紀不小了,別再像個傻子一樣了。」

  蕭憶楚看著池清歡瘋迷的模樣眉頭緊皺,他深呼吸後抬眸環視一周。

  「瘋婆子。」

  低罵了池清歡一句後,蕭憶楚便轉身快步離開了。

  他奉勸自己別去在意池清歡的話。

  可懷疑的種子生根發芽,根本不是蕭憶楚能控制的。

  他一直了解時今棠,她不是一個會快速接受感情的人,因為他當初那麼真心的追求時今棠,一年多才得到她的回應。

  蕭憶楚很想知道,時今棠為什麼突然同意嫁給蕭京野——

  思索再三,他還是給特助發了信息……

  ——

  這邊,裴家。

  傅母的腿痛的老毛病又犯了,傅晚和傭人與私人醫生照料至凌晨三點,傅母才好轉些許。

  耐心的給傅母餵了薑湯,傅晚又起身幫她把被子蓋嚴實。

  「女兒……謝謝你啊。」傅母看著傅晚勞累的樣子緩緩開口道謝。

  聽著母親虛弱的聲音,傅晚弄被角的手一頓,緩緩抬眸看向了傅母。

  她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傅母這樣溫柔的喊她了……

  「我們之間……沒什麼可客氣的。」良久,傅晚收回了手坐在了床邊。「剛聽裴叔叔說,你的腿是老毛病?」

  「嗯……不過不打緊的。」傅母微微搖頭後回答,「疼過勁就好了。」

  「裴叔叔給你找了那麼多醫生都不能根治嗎?是怎麼弄得?」

  「忘記了……」傅母聽傅晚說起這個眼神開始躲閃,「晚晚,時間不早了,你回去睡吧。」

  傅晚注意到了傅母神情間的刻意躲避,所以她對此並沒有追問,只是微微點頭。

  「好,你有事再喊我。」

  「嗯……」

  傅晚關閉了房間的燈,但走到門口時又聽到了傅母的聲音。

  「晚晚!」

  「你……還在為你爸爸的事情恨媽媽嗎?」

  傅晚聽到了傅母的聲音。

  但她選擇沉默,只是默默退出房間關了房門。

  傅晚……怎麼可能不恨。

  不僅因為父親!

  還有……她的心丟了,因為母親所做的事,她不能把心找回來……

  傅晚抬起腳步快速下了樓梯。

  二樓的繽紛酒櫃的吧檯前,男人在淺藍色的燈光下正襟危坐,泛著寒光的玻璃杯在他手掌中似玩物,他微微仰頭喉結滾動,將其中燦色的酒一飲而盡!

  「傅晚。」

  「你過來。」

  傅晚站在原地看著裴斯辰的神情。

  他雙頰多了一抹紅,那是喝醉了的象徵。

  可儘管薄有醉意,他的眼神還是那樣有壓迫感,迫使傅晚抬起腳步走到他面前。

  「太晚了,該睡覺了。」

  「不急。」裴斯辰說著將玻璃杯放在了傅晚手上,「小晚,把它吃掉。」

  傅晚低頭看。

  玻璃杯里是削了皮的車厘子,在淺藍色的燈光下仍然透著它渾然天成的食慾。

  「傅晚,求你了。」

  裴斯辰放低姿態的卑語,這是傅晚第一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