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京野……你又玩不起!」看他摘眼鏡的的動作,時今棠真的有點慌了!「你說過,今晚任我欺負的……」
「我是說了、」蕭京野扯掉了系在自己腰上的髮帶,「但我沒說不會反過來欺負你——」
這簡直是強詞奪理!!
反面是微涼雨絲的玻璃窗涼到時今棠合不上眼,結果前的海棠花色蔓延至她眼尾,極具設計感的紅裙似灼熱的火焰,與她白皙的皮膚背道而馳,但又極具誘惑力——
男人的呼吸炙熱,他鼻尖微涼,落在時今棠的額頭上,又至臉頰與耳後,似冬日溫泉水般使人身心蕩漾,又無法漂泊至岸。
暖流之中散著星星點點的曖昧,燈光在這一刻昏暗下來,時今棠的手攥緊了月影紗窗簾,頸側被他留下緋紅的吻痕,如寒冬綻放的梅花,給人足夠的視覺衝擊力……
這一瞬,時今棠腿軟得根本站不穩,纖細的長腿順著潔淨的玻璃往下滑,直至腳踝與地板接觸,她不禁伸手攥住了蕭京野的西褲褲腳——
雨水匯成滴下墜知地面倒映著足具刺激感的一幕。昏暗的燈光之下紅裙肩帶滑至肩頭,瑩白的皮膚還透著欲艷的淡粉色,長發使她姣好的身材若隱若現,尤其是坐在地上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蕭京野對時今棠,從未如此這般居高臨下過。
可今夜大小姐那麼過分的欺負他……
「親幾下就站不穩了,」蕭京野緩緩俯身輕掠過時今棠的下頜輕笑著,聲音如迷似幻。「真是嬌的讓人心疼。」
時今棠雙頰泛紅,她抬起瑩潤的雙眸看著蕭京野,或許是深知自己這張臉美艷絕倫,又或許是仗著蕭京野不舍她眼中含淚,只一個眼神便可使他折服——
昔日,時今棠眉頭微皺眼眶發紅,蕭京野便會抱著她哄。
可今天……似是失算了。
被摔碎的冰,有一塊在時今棠腿邊,男人青筋暴起的手臂稍抬,將之握在掌中,任其融化……
「冰塊不好玩。」
「我帶大小姐玩爽的,好不好?」
「不好……」
時今棠才不會他一句話就服軟,似在氣蕭京野不信守承諾。但此刻的她如一朵嬌花,連拒絕的聲音都軟的人酥骨。
蕭京野聞聲輕笑,用剛握過冰塊的手掌撫她的臉頰,將之掠進懷裡灼熱低語……
「大小姐是說我人不好。」
「才不是拒絕我。」
時今棠內心:?我是這意思嗎?不!不是!
她見過CPU別人的,第一次見PUA自己的!
淅淅瀝瀝的小雨逐漸轉為暴雨,秋風開始變得凜冽,可夜水灣院落中的海棠花樹卻被人精心照顧,它不會被狂風暴雨壓彎了樹枝,自然落下的花瓣也不會陷入泥濘之中。
雨夜的涼與主臥的灼形成兩個極端!香薰蠟燭的火焰在輕晃著曖昧,宛若一縷星光般將漆黑的夜點燃,欲望之海浪花翻湧,快要揚帆起航……
「阿棠。」
「我帶你去異世界的火海。」
時今棠緊緊攥著他手腕上的血色佛珠,欲淚落在他的肩頸處,無聲的誘引佛子再次破戒……
異樣的房間,異樣的心,但卻是同樣的地方。
床至沙發……連抱她時都不舍有半點空隙,這是異世界的火海……將時今棠燃至融化在掌上化作璀璨的星,又掠奪她的心……
今夜的蕭京野太溫柔,溫柔到時今棠不覺得他在外有多猖獗,也逐漸忘卻初見時他的陰鷙……
「蕭京野……」
「我心跳好快。」
「我愛上你了……」
時今棠垂眸淚也滑落掉在蕭京野鎖骨處,他掠下手腕上的血色佛珠幫時今棠把長發圈在背後,似事後溫存般輕吻她的臉頰。
「剛寧可哭都不說。」
「現在說,是拱火。」
直至海平面升起太陽,直至嘗遍歡愉滋味,直至粉燭燃盡……
——
凌晨四點。
醫院的高級病房內。
看著病床上面色憔悴的蕭憶楚,時韻安坐在床邊默默抹著眼淚,心疼的眼神之下是不可泯滅的雀躍!
因為她已經得到消息,小叔親口應了他們的婚事,她終於快要成為蕭憶楚名正言順的妻子了!
「小叔的心真狠……」時韻安看著蕭憶楚手腕的綁痕不禁開口道,「憶楚哥哥是他的親侄子,他竟不講半點情面……」
「我看蕭京野家規罰你也是便宜了你!」蕭父對此很是冷漠,對蕭憶楚只有指責。「沒出息的東西!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非要覬覦你的小嬸?」
蕭家家族規矩甚是嚴格,家裡也從不養廢物。蕭父也只有蕭憶楚這一個孩子,自問對他也是嚴加管教,給予一切資源讓他接受高等教育,但蕭憶楚卻犯了如此讓人噁心的錯誤!
「咳……咳咳咳……咳!」蕭憶楚聞言托著病體緩緩撐起了身子,儘管劇烈咳嗽也要將話說出來!「時今棠她,本就是……」
「畜生!閉嘴!」蕭父憤怒的砸了水杯,抬手指著蕭憶楚。「我告訴你!蕭京野是在你劈腿後娶的妻!」
「咳……可那沒多久!連你也要偏向蕭京野麼……」
是,可能是在他和時今棠分手後他們才結婚!可是為什麼……小叔多年來潔身自好,連文秘都不用女人,為什麼那麼突然又偏偏娶了時今棠?
蕭憶楚不解!
「蕭憶楚!無論如何,你都給我收起你的心思!」蕭父嚴苛的對蕭憶楚說著,「我與你母親相敬如賓唯有彼此,可你呢?」
「到底是誰教你朝秦暮楚的!當初是你親口說不要時今棠的,現在又胡攪蠻纏什麼!」
「爸……夠了!」蕭憶楚紅著眼眶怒吼,不知為何,這一瞬從前與時今棠在一處的美好時光湧上心頭,揮之不去!「難道我就不能後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