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京野聞言抬手掠了掠時今棠的長髮,垂眸看著她似帶著些許醋意的容顏,指腹輕撫了一下她的臉頰。
天氣轉涼,她身著淺咖色的修身薄毛衣,同色系的短百褶裙修飾她極佳的腰臀比,波點黑絲貼在她修長的腿上,中筒襪下的英倫風小皮鞋走路時發出有序的聲響,加上那嬌氣的小動作,將大小姐的千金範拿捏的恰到好處。
「小情人?」蕭京野雙眸中覆著一層暖風,手掌掠著她細腰坐在了沙發上,輕撫她的脖頸讓她靠近,「大小姐給我當老婆當膩了,又想Cosplay?」
「誰,誰那麼貪玩?只是看你這麼寶貝這張沙發……」時今棠翻身將蕭京野推著靠在沙發上,用腿抵他勁腰。「怎麼,是有什麼……」
「裡面臥室,你不讓……」蕭京野眸中是春風得意的笑,他低頭在時今棠耳邊低語。「在沙發上,是你自己主動坐——」
「蕭京野!」
曖昧的記憶突然攻擊時今棠!
這使她不由得臉紅,也開口制止他的話。
「這種事,你倒是記得清楚!」時今棠說著坐到了另一邊,又頓時覺得這沙發燙腿,隨即站起身看著蕭京野那愜意的神情。「就為著這個,不給人坐?」
儘管總裁辦公室偌大,但擺著兩張沙發也著實很奇怪,且這張沙發是正中央,放在劇本里這就是主角的位置!
「當時想著,你要是真跟我離了、這便是我唯一的家產。」蕭京野輕觸著沙發的表面,眸底是當時的卑微。「從前共同接觸的物品太少,這又是相處最長時間的地方。」
沒辦法,從前想見大小姐一面都難。
「嘖,蕭總,你這話怎麼像受氣小媳婦似的?」時今棠隨意拿過一顆荔枝剝皮,「失憶前你可是把工作看的比命都重要,哪回過家?」
蕭京野自是沒忘,自己有多少天沒回過家。
蕭公館很少去,夜水灣也很少回。且更極致的是,蕭京野會聽說時今棠住在夜水灣,他會刻意去蕭公館住。
因為當時蕭京野覺得……時今棠還愛蕭憶楚。他怕時今棠討厭他,會沒日沒夜的哭鬧。
也怕他自己控制不住情緒會和她一般見識,吼她,與之無休止的爭吵。
這些年,蕭京野也知道時今棠最看重什麼。她必須有個家,有個避風港……所以結婚時蕭京野給了她很多房產,就算爭吵他也要做先走的那一個。
直到那天晚上——蕭京野都未曾想那般草率的、在那不算尊重的豪車上要她……
可時今棠喝得酩酊大醉時,嘴裡喊的是他的名字……
蕭京野,蕭京野、蕭京野……一聲接著一聲,似將他視作唯一的靠山!
在蕭京野眼裡,時今棠的心已與新婚夜那晚截然不同……
僅此,蕭京野如枯木逢春。
所以,他也想放肆一次!
不,不止一次。
「大小姐在怪我嗎?」蕭京野的手掌描繪她精細的腰身,將臉頰貼在他腹部,緩緩開口低語。「是我渾,是我壞。」
低頭從不是蕭京野的性格,但對時今棠他可以低到無下限。
果然,他一服軟,大小姐就被迷得找不著北!
她明媚的雙眸中似結著柔軟甜膩的棉花糖,纖細的手指落在了他領帶上,從上緩緩滑到襯衫紐扣上,嬌氣又矜持的樣子惹人著迷,紅唇落在蕭京野耳朵上輕吻了一下。
「你想不想在這沙發上……」
「時今棠,你最好說點『有用的。』。」蕭京野任由時今棠挑逗著他,只是薄唇輕啟發出微沉的聲音。「或者不勞煩大小姐開口,讓我說?」
時今棠聞聲收回了自己的手,垂眸看著蕭京野她仍然不服輸。
「哪裡是什麼大小姐?」時今棠眨了眨眼睛,像是受了委屈似的。「怕是今後只許你欺負人了。」
「三個月新手保護期過了。」蕭京野唇角含笑,他動作慵懶地玩弄著她的長髮,「寶寶替你背的鍋夠多了。」
這簡直是危言聳聽!
她什麼時候讓肚子裡的小崽背鍋了?根本沒有過!至少沒有證據!
「他那么小,他能背得動嗎?」時今棠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別聽你爸爸亂說,是你調皮迷惑行為太多,多虧媽媽力氣大替你背鍋~」
某寶:?你人還怪好的嘞!
「力氣大——」
蕭京野重複這三個字,掠著腕上的佛珠來回捻,手掌又落在了時今棠的腿上將她將她拉近,掃了一眼遠處的落地窗。
就是在那,歡愉過後的大小姐嬌氣的掉眼淚,且柔弱的連水杯都拿不起,喝水都得被人餵。
就時今棠那點小力氣,蕭京野根本「吐槽」不完!
「怎麼,你質疑我?」
「哪有。」蕭京野垂眸輕笑,將紳士風度與該有的斯文展現的淋漓盡致,「力氣這方面……跑得快,也算。」
蕭京野可記得清楚,凌晨四點他不過出去抽幾支煙的功夫,時今棠便穿著浴袍抱著裙子跑了——
哪敢追啊,怕她一著急再哭。
「蕭京野,你這是污衊我!」時今棠說著攥住了蕭京野的領帶很正經的理論著,「我那是跑嗎?」
「嗯?」
「分明是快步走出去的!」時今棠說著輕咳了一聲,「那,那還不是被你嚇的?腰都要被你弄斷了……」
帶著嬌氣意味的吐槽,更惹人愛。
「那可要補償我家大小姐了。」蕭京野聲音略微沙啞,掠著時今棠的腿讓她靠在自己懷裡,連語氣里都儘是寵溺。「阿棠……想不想在這,讓我伺候你?」
在這……伺候她?
時今棠聞言卷翹的睫毛輕顫,瑩潤的紅唇十分誘人,她垂眸倪著蕭京野的容顏,可入眼的是他那金絲框眼鏡和高挺的鼻樑,僅此便可以透出他的妖冶……
窗外秋雨淅淅瀝瀝,窗內暖氣十足,曖昧氣氛使人紅了臉,連沙發都會讓人覺得燙。
這一秒,蕭京野那冷白的手指落在了自己手腕,利落的解開了腕錶的皮帶,毫不在乎的扔到了茶几上,連發出的悶聲都似時鐘行走般帶著欲味……
戴腕錶,她會嫌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