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京野聽著時今棠的聲音,寧靜的夜,他觸碰時今棠的腹部,這會讓他很安心。
「蕭京野……」時今棠被他抱著,她聲音小又很軟,「你怎麼這麼燙……」
蕭京野垂眸低笑,他輕撫著時今棠的下頜線,輕鬆將她掠到自己身上,讓她壓著他……
大小姐若是想親他,只需低頭。
此刻,蕭京野因為發熱而臉頰泛紅,這模樣是時今棠從前並未見過的,因為蕭京野心事不會掛在臉上,欲.望如海.潮般湧來時他也不會臉紅。
所以,時今棠好奇的低了頭,也光明正大的占了他便宜。無比青澀的吻技,卻可以惹他心神蕩漾……
「蕭京野……」
「寶寶三個月了。」
「你……要快點好起來。」
這話說的。
他是發燒了,但又不耽誤……
蕭京野聞言濃眉上挑了一下,時今棠的影子似雪花融化在他雙眸之中,那其中包含對她迷戀,他不想再望梅止渴。
這一秒,男人健碩的手臂抬起,落在了自己右手處……
「你幹什麼?」時今棠見此連忙攔住了他的動作。
「拔針,想……野一次。」蕭京野手指攥著時今棠腰上的系帶將她拽得離自己很近。「很多次也可以,只要你別哭——」
他話音落下,便想抬手自己拔針。
「不許!」時今棠連忙攔住了他的動作,「燒還沒退呢,這才剛打吊瓶沒多久!」
「寶貝……燙點,不好嗎?」蕭京野半靠在床頭,裸著上半身攬著時今棠,被子凌亂在他腰間。「會更——」
「生病了也不耽誤你撒野!」時今棠說著快速從他懷裡脫離,「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看,她總是先臨陣脫逃的那一個。
看著時今棠細心的用涼毛巾幫他擦手臂的動作,蕭京野垂眸低笑,如昔日痞野的狼開始變得溫順,就躺在她身邊,享受這份家裡才能有的愜意。
「你不說話時的樣子,真的特別乖。」時今棠看著蕭京野的容顏,指腹撫過他高挺的鼻樑。「寶寶要是像你些,會很漂亮。」
蕭京野用臉頰蹭了蹭時今棠的手,動作慵懶但卻好似在肆意討她歡心。
「女兒,還是像你些。」他嗓音帶著磁性的沙,可卻透著幸福的憧憬。「可以和我耍脾氣,但萬不能氣著你。」
時今棠動作輕柔的幫蕭京野揉著太陽穴,聽著他的話不由得輕笑。
「隻字不提兒子,看來是不喜歡咯?」
「不省心。」蕭京野雙眸緊閉,薄唇輕啟回著時今棠的話。「萬一跟我一樣,我會忍不住抽他。」
「你敢……」時今棠捏了蕭京野的腰,「而且你怎麼了?你現在不乖嗎?」
乖嗎?蕭京野他包會裝噠!
「現在就開始偏向他了?」蕭京野睜開雙眼,她眸中是顯而易見的醋意。「若是他長大了會花言巧語,這家門我還能進了麼?」
「強詞奪理……」時今棠竟然無言以對,只能拉過被子將他的背蓋住。「你從前不是說很了解你的種嗎?那還怕壓制不住他?」
看著時今棠走向浴室的背影,蕭京野翻身躺在床上若有所思,隨即拿過手機撥通了電話。
「蕭總?還沒睡?」
「你在哪。」
「國際會議剛結束,準備回京市。」溫之景說著掐滅了指間的香菸,「你聲音不對,怎麼了?」
「你派人挑多些得力的胎教老師,明天到總裁辦我親自篩選。」蕭京野說著揉了揉眉心,「手上的項目放一放,這是大事。」
「好……我知道了。」
有些「規矩」,一定要小崽從娘胎里就學會!
——
次日,京市又是陰雨連綿。
黑色商務車停在了咖啡廳前,時今棠下車後接過了助理手中的雨傘,隨後提著牛皮紙袋走進了咖啡廳的大門。
「這裡!」
聽著傅晚的聲音,時今棠點了點頭後收了雨傘給了服務生,隨即快步走到了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給你點的熱牛奶。」
「你眼睛怎麼回事?哭過?」時今棠坐在了傅晚身邊,又拉過她的手看她的手腕,「你回了裴家之後,傅阿姨她……」
「如我所願,她給我介紹了男人。」傅晚若無其事的攪動著手邊的咖啡,「港城的司北宴,還有滬城陸氏的小公子哥。可是……」
「司北宴……怎麼這麼耳熟?」時今棠眼睫下垂,思索之後攥緊了傅晚的手。「他……不對,傅晚,你絕對不能接觸他!」
「他怎麼了?」
「他是有女朋友的,從前在女團末位出道。」時今棠眉頭微皺繼續說,「我聽司北宴說……他很愛她,但是家族都反對他們的婚事,所以只能低調戀愛。」
「想來他相親,應該是迫於家族壓力吧。」傅晚說著微微搖頭,眼含無奈。「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她介紹的總歸是和裴家交好的世家子弟。裴斯辰,不怕他們。」
「晚晚,你突然想相親……是因為想找一個男人壓制裴斯辰嗎?」時今棠說著從包里拿出棉球幫傅晚擦著手腕的紅痕,「可他在京圈的勢力,大抵沒人能讓他懼怕。」
「是我異想天開了……」傅晚扶著額頭煩躁的閉上雙眼,「棠棠,我……真的恨他嗎?」
恨嗎……?傅晚曾用最簡單的方式來解答自己這個問題,拋硬幣。
硬幣在空中往下墜落的那一瞬,傅晚希望是代表不恨的那一面在上!
答案,說明所有。
是啊……怎麼會恨呢。連她的命,都是裴斯辰親手從鬼門關拉回來的。
「看似栩生島的生死局毀了我的一切……」傅晚輕觸自己手掌上因為常年拉小提琴而留下的繭子,近些年已經淡了些許。「可那段時光,於我而言……」
她欲言又止,不想自己陷入。
「他早已閱女無數,背棄我了。」這一秒,傅晚眼底是可以分辨出決絕。「而我……也隱瞞了他母親真正的死因。」
「晚晚,你若真想忘記那些事,我有個辦法……」時今棠只是不想看著傅晚這般失神又傷心,「或許……可以擺脫他。」
傅晚聞言,焦急地握住了時今棠的手。
「棠棠,你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