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當然很清楚,這個陌生號碼發來的定位,極有可能是圈套。
但他必須去!
就算看到了前面是坑,也得往裡跳。
他欠林嵐的人情太多了。
再者,以小傢伙現在對林嵐的依賴程度,林嵐要是真出了什麼事,無法想像小傢伙會傷心成什麼樣。
很有可能,會再次像之前一樣封閉自己,變得沉默寡言,甚至是留下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這是沈逸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當然了,除開人情債和小傢伙的因素,他也得這麼做。
要擱在一個星期前,他可能會選擇穩健一點的方式,去跳這個坑之前也得先報個警。
因為他沒有任何把握,能夠單槍匹馬的救下林嵐。
然而現在不一樣了,金色詞條【強者的自律】已經是最後一天了。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比起一個星期前強了很多倍,戰鬥力可能達到了常人無法想像的程度。
只要謹慎一點,他覺得救下林嵐應該是沒問題的。
計程車很快開到了郊外,沿著小路左彎右拐,最後進了一個村子。
距離定位還有三百米的時候,司機停了下來。
「快到了,前面再右拐應該就到了,我就不去了。」
「好!」
沈逸也沒勉強他,拿出手機掃碼付了剩下的一千五。
「需不需要幫你報警?」
司機大叔見他言而有信,心有些軟了。
剛剛打開車門的沈逸動作停頓了下,點頭道:「您給我留個號碼吧,如果半個小時之內我沒給您發消息,您就幫忙報個警。」
「可以!」
司機大叔爽快的答應了,報了一串手機號。
沈逸用手機快速編輯好聯繫人名片。
「好了!」
「祝你好運!」
司機大叔真心的送上祝福。
倘若擱在十幾年前,二三十歲的時候,他可能會很熱心的幫忙。
年齡大了,見得多了,背負的責任多了,膽子反而小了。
「謝謝!」
沈逸笑著道了聲謝,關上了車門。
直到他走到盡頭右拐,計程車才掉頭緩緩駛離。
沈逸在路的盡頭右拐之後,發現水泥路也到了盡頭,前方是一個很偏僻的角落。
旁邊有一條已經乾涸的小河,各種生活垃圾已經污染了河水,雜草叢生,很是髒亂。
河水中間有一條泥巴小路,對面只有一個帶院子的破舊民房,與他身後的水泥路以及一棟棟整齊的樓房形成了鮮明對比。
當下這年頭,絕大部分農村都已經建設的很不錯了,寬敞水泥路,家家戶戶幾層樓房那是標配。
像眼前那樣的破舊民房,已經很少見了。
更別說這還是離江城不遠的地方,怎麼看都覺著古怪。
就在這時,他看到一個扛著釣竿,提著水桶的中年男子迎面走了過來,看樣子是剛剛釣魚回來的。
「大哥,請問一下,河對面那是誰的房子?」
沈逸指了指對面破舊的小屋,開口詢問道。
男子聞言,看著他的眼神明顯帶了幾分畏懼,反問道:「你是誰?問這個幹嘛?」
「我只是路過,有點好奇這裡怎麼就那個房子很老舊,還有這水泥路,怎麼就修到這裡了。」
「那我勸你別好奇,趕緊離開這裡。」
「噢?有什麼說法?」
沈逸急忙追問道。
男子不願再多說什麼,直接繞開了他。
「大哥,大哥……」
「我最後勸你一句,那屋子的主人很危險,別靠近那裡。」
男子回頭說了句,然後拐彎離去。
沈逸聽到這話,更加確定了林嵐很可能是被抓到那屋子裡了。
沒有聽從男子的勸告,他直接邁步前行,走過了河中間的泥巴小路,緩緩靠近那個屋子。
走近一些後,他看到院子裡停著一輛黑色麵包車,車子的門都是敞開著的。
視線順著車後面望去,能看到一條蜿蜒小道,從方向上看應該可以延伸到公路上。
看樣子,麵包車就是從這條小道回來的。
他沒有貿然進院子,而是往後退了退,來到了屋子側面的一個窗口,側耳傾聽。
這一個星期的鍛鍊,強化的不僅僅是身體素質,他的五感也強化了許多。
隔著皸裂的牆壁,他還真清楚的聽到了裡面傳來的聲音。
「大哥,餓死了,咱應該在城裡吃了回來的。」
「城裡東西那麼貴,你請客啊?」
「嘿嘿……哥,你說笑了不是,我兜里可比臉還乾淨。」
「咱可以吃霸王餐啊,哪個老闆敢要我們的錢。」
「閉嘴吧你,記住了,都給老子安分一點,現在不是我們進去之前了,回來的時候你們沒看到嗎?現在城裡到處都是監控了,你們想再進去踩縫紉機?兩個蠢貨!」
聽到這,沈逸臉上露出恍然之色。
難怪談起這個房子的主人,剛剛那個男子會避之不及,勸告他不要靠近。
聽聲音應該是三個人,很可能是剛從裡面出來沒多久。
從他們談話透露的信息來看,三人很可能是犯了什麼大案,進去蹲了很多年。
「大哥,還是你謹慎,反正我們聽你的。」
「對,大哥你說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
「幹了這一票,我們就離開,我想看看能不能去國外,聽說現在國外比國內亂多了。」
「是啊,我看網上說,我們國家居然成了最安全的地方,離了大譜!」
「國外好,大洋馬嘿嘿,我還沒玩過呢!」
「唔……嗚……」
突然,沈逸聽到了嘴被堵住後發出的聲音。
他可以確定,就是林嵐的聲音。
屋內,三個男子手中都拿著一瓶啤酒。
刀疤臉男子躺在躺椅上,悠閒的搖晃著。
鬍子拉碴的男子則是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一邊喝酒一邊刷著手機。
林嵐被綁在一個木椅上,嘴被堵著,雙眼也被布條蒙著。
「美女,你就別叫了,不可能有人來救你的。」
乾瘦男子手裡拿著啤酒瓶,繞著林嵐轉著圈,笑容很是猥瑣。
仔細打量後,他才發現這次綁的美女有多麼極品。
在裡面蹲了那麼久,只要是母的他都能接受,別說還是這種極品了。
咽了下口水,望向躺椅上的刀疤男,說道:「大哥,我有點等不及了,要不先讓我嘗個鮮?」
「管不住你下半身,信不信我廢了他?」
刀疤男語氣冷漠的說道。
「錯了錯了,大哥,我錯了。」
乾瘦男子趕緊賠笑認錯。
刀疤男魁梧的身體從躺椅上坐了起來,仰頭灌了幾口啤酒,銳利的目光瞪著乾瘦男子。
「我們既然接了活,那就得有職業操守,懂麼?一切按照計劃進行,聽不聽得懂?」
「是是是!」
「等晚上人到齊了,老子玩完了,你們想怎麼弄我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