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張著鳥嘴直喘氣,累死它了,飛的太快,翅膀子都掄的直冒煙。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是二毛,二毛帶著一群鳥出去覓食的時候,被一群官兵給射傷了,他們還射殺了我們好多鳥,剝了皮放在火上烤,烤的油滋滋直冒煙,射傷二毛的那箭上面有毒,少主,二毛哥可能快不行了!」
「二毛和義父它們在哪裡呢?快帶我過去。」
余歲歡一聽立馬著急的不行!二毛這人,不是這鳥不錯,幫了她好幾次忙,忠心耿耿,她不能看著二毛就這麼去死。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看自家娘子神色焦急的模樣,他聽不懂鳥兒說話,不知道這隻小黃鳥跟余歲歡說了什麼。
「相公,我的一個好朋友鳥被官兵射傷了,現在性命危在旦夕,我要趕過去救它。」
「可這個時辰城門已經關了,沒有什麼重大事件,城門是不許開的。」
李承瑾也跟著著急,當初兩個人在余府的時候,幸虧那些鳥兒相救,不然兩個人還真不好脫身。
余歲歡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如果真的是在城外的話,她要飛過去才行,早知道就不想方設法住在裡面了。
「黃毛,二毛跟義父它們在城內還是城外?
「少主,不用出城,順著那條路一直往前走有好大一片樹林,大王他們就在那裡歇腳。」
「走,快帶我過去!」
這會兒余歲歡也想不了那麼多,趕緊救二毛要緊。
二人悄悄出了屋子,打算從後門溜走。
李承瑾來到後院的馬廄里,不動聲色居然牽了一匹馬出來。
「娘子,咱們兩個騎馬去還能快一點。」
「這馬這麼聽你的話,你牽它出來它居然連叫也不叫?!」
余歲歡以為自己能通獸語就很了不起了,沒想到自家相公也還有這個本事。
「可能是它跟我投緣吧,我拉它出來的時候它就自願跟我走。」
李承瑾翻身上馬,對著余歲歡伸出手。
「快上來。」
男人的手掌溫潤有力,拉起她的瞬間陡然用力,直接把她帶起放在了馬背上。
「抱緊了,別掉下來。」
「駕!」
余歲歡來不及多想,雙手死死抱緊李承瑾的腰。
這上手一摸才知道,自家男人是有點東西在身上的,硬邦邦的全是肌肉,這腰身,肯定很有勁兒!
一雙纖細的小手緊緊摟在他的腰間,像是摟在了李承瑾的心尖上,一顆心亂了分寸。
寂靜的夜,只有馬蹄噠噠噠的奔跑聲。
黃毛在前面帶路,二人策馬疾馳朝著樹林的方向跑去。
古代的土路本就不平,馬兒跑起來更是顛的人七葷八素,余歲歡心裡那點子心猿意也被顛簸的沒了興致。
還記得以前看電視劇,男女主一起騎馬感覺還挺好,真換她騎馬,這滋味真不如想像中要來得好。
馬兒跑了大約有小半個時辰,便能看到一條小河,順著蜿蜒河邊往前看去,點點火光閃爍,兩個帳篷就搭建在河邊不遠處,那裡似乎有人。
斷斷續續,悽厲的女人慘叫聲隨著風聲飄進耳朵,格外嚇人。
這些個官兵真的是無惡不作,肯定是強搶了良家婦女!
「少主,前面那兩個帳篷就是那些傷了二毛的官兵,他們還不死心,又在樹林裡搜索了一番沒找到才作罷。」
「走,先帶我去看二毛。」
余歲歡雖然恨的牙痒痒,可現在不是收拾他們的時候。
二人牽著馬,悄無聲息的走進樹林。
七拐八拐的終於在一處茂密的草叢裡看到了奄奄一息的二毛。
平時看起來威風凜凜,精神抖擻,現在虛弱的好像隨時都快要掛掉一樣。
「二毛,嗚嗚,我的二毛呀,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傷在你身,痛在少主心,放心吧,少主我一定會去給你報仇的!」
余歲歡的傷心是發自內心的,她隨手扯了一個大片的樹葉,取了一些靈泉水出來。
「我的二毛,來快點喝水,喝了這水你的傷就能快點好。」
余歲歡一隻手托著水,一隻手揉了揉眼睛,正想說什麼,卻被身後一道鳥聲打斷。
「少主,你哭錯鳥了,受傷的是三毛,二毛我在這裡呢!」
余歲歡動作戛然而止。
啊!
受傷的是三毛?
她仔細看了看兩隻鳥頭上的那撮毛,確實受傷的真的是三毛。
哭錯鳥了,你說這尷尬不尷尬,余歲歡轉頭白了黃毛一眼,都怪它。
「下次是誰受傷說清楚了!」
「少主,我不是有意的,聽到受傷了也沒聽清到底是二毛還是三毛。」
黃毛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三毛啊,我的三毛你放心,少主不會讓你平白無故受這個罪!」
余歲歡餵給了三毛許多靈泉水,又用靈泉水把它的傷口給洗乾淨,從空間裡找出金瘡藥,又給他撒上一層,用白棉布包好。
她不禁再一次感嘆,空間真是個好東西。
「好了,三毛放心吧,這傷不出個三五日就能結痂。十天半個月就能好個差不多。」
「幸虧我兒會醫術,不然三毛今天可凶多吉少了。」
金嘴大王說完冷哼一聲。
「那些人類實在是太可惡了,平白無故傷我的手下,還把它們剝皮拆骨放在火上烤,我要把他們全吃了,方能解心頭之恨!」
「大王你冷靜一點,那些個人身上個個有刀箭,咱們雖會飛,可他們箭術了的,況且箭上還有毒,不能衝動!」
二毛趕緊跳出來勸慰,雖然說受傷的是他的親兄弟,可是不能為了報仇就不顧及大家所有鳥的危險。
「義父你先消消氣,仇肯定是要報的,你容我想想辦法。二毛。你們探聽清楚沒,他們這幫人一共有多少人?」
「少主,我觀察他們一下午了,一共有六個人,他們每個人都騎著馬,好似不是中原人,說話怪怪的。」
「而且他們還拉著一輛馬車子,後面有一個非常大又結實的鐵籠子,裡面有一隻通體雪白的大老虎,那體型看起來跟金睛大王差不多。」
一隻小麻雀跳了出來,對著余歲歡匯報監視成果。
「少主,他們確實不是中原人,而是蠻人。我以前在蠻荒之地呆過,胡人就長他們那個樣子,而且說話也一樣。」
旁邊一隻白頭翁接著說道。
「既然他們手中有刀箭,咱們會飛確實不占什麼優勢,不能硬來,看來只能智取了。」
余歲歡摸著下巴思索著,遠攻不行,近攻就需要一個戰鬥力爆表的打先鋒,她突然腦子裡有了一個很好的主意。
「義父,怎麼只見你們沒看見我二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