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夥計偷偷看了眼掌柜的,還是忍不住想要跟人八卦一下,於是壓低聲音。
「聽說梁王給梁王世子迎娶側妃,迎娶的就是隔壁河西縣首富餘家的三小姐,派人送來的聘禮半路上給一夥賊人劫走了,梁王震怒,整個府城都嚴防死守,追查那伙賊人呢!」
余歲歡內心哇涼哇涼,這些東西真的是贓物,看來只能放在空間裡落灰了,這要是拿出來賣,還不是一抓一個準,到時候渾身是嘴都說不清。
出了銀樓兩人趕著驢車又去了瓷器店,斜對面正好是當鋪,屋裡屋外也是好幾個官兵,裡面帶頭那個手裡拿著一捲紙,正在跟掌柜的說什麼。
余歲歡暗暗嘆了一口氣,看來有些東西註定只能放起來獨自欣賞,一步登天的發財夢要破碎了!
還是要起早貪黑把錢掙,哎!
李承瑾看他的小娘子一臉愁容,不由得有些好笑。
她這心裡不知道又在打什麼主意。
進瓷器店買了一百個罐子,掌柜的也是長吁短嘆,說商稅又漲了一成,罐子也都要漲價,語氣里儘是無奈。
把罐子裝上車,李承瑾拉著余歲歡直接出了鎮,準備回家。
來到沒人的路上這才開口說道,
「歡歡,以後我們不要去那裡擺攤了,只給尋芳閣送貨就成,今天那個試吃的黑痣男人不是個好的,他跟那收費的蛇鼠一窩,我們再去擺攤,他們必定要生事。」
余歲歡贊同的點點頭,她也注意到了。
「我們兩個想的一樣,突然間各種賦稅漲這麼多,好多人交不起錢都不再出來擺攤,能留下來擺攤的肯定是跟那些能管事的都有關係。」
「咱們的生意那麼好,剛才已經引起了好些人的嫉妒。少不得有人會依仗權勢起了謀財害命之心,以後還是低調一些好。」
沒權沒勢的小老百姓只能苟著。
兩人如此謹慎,還是被有心人給盯上了,一輛騾子車一直尾隨在他們後面不遠不近的跟著。
李承瑾把驢車停在一棵大樹下的陰涼處,對著車裡的余歲歡說道。
「我們被人給盯上了,先在這裡停一會兒,看看他們到底想幹嘛?」
余歲歡直接把罐子都收進了空間,一會兒真要起了衝突,可別把罐子都給她打碎了,都是花錢買的。
那輛騾子車見他們停下不走了,略微停頓了一下,便跟了上來。
趕著騾子車的正是那個臉上帶有黑痣的男人。
「好巧呀這位兄弟,在這裡遇到你們。剛才在鎮上擺攤的時候,我就在你們不遠處擺攤,還記得吧?」
黑痣男人笑的一臉狡詐,就差把居心不良四個字寫在臉上。
「自然記得,這位兄台可是有什麼事?」
李承瑾隨手掰下一根樹枝,把上面的綠葉子一片一片摘下來,餵到了驢子口中。
「剛才嘗了你們做的那個蜜汁杏,感覺味道很不錯,想著多預定上幾十罈子給我家哥哥帶到外地去。
不知道兄弟你們家現在有沒有,有的話我現在跟你們回去取。」
這黑痣男人把別人都當成了傻子,帶他回家,那跟白送有什麼區別,說不定明天晚上家裡就要遭了賊。
李承瑾摘完樹葉,試了試手中樹枝的韌性,還不錯。
邁步走到黑痣男人的跟前,嘴角噙著一抹譏笑。
「蜜汁杏都賣完了,以後也不準備做了,您還是請回吧。」
「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覺得我買不起你家這吃食,還是看不上我。」
黑痣男人立馬變了臉,表情猙獰。這小白臉居然敬酒不吃吃罰酒,本來不準備在這裡對他們動手的,現在看來不動手是不行了。
「我勸你們一句,現在滾還來得及。」
要不是怕嚇著他的小娘子,他都懶得跟這個男人多說一句廢話。
「好小子,口氣倒是不小,這麼不識抬舉就不要怪大爺我不客氣了!等我宰了你,再把你那嬌滴滴的小娘子搶回去,何愁得不到吃食的方子…………」
「你在找死!」
他的話還沒說完,只覺得眼前一黑,一道黑影閃過,胸口上一陣劇痛傳來。
下一秒整個人就倒飛出去直接砸在了騾子身上。
騾子受了驚嚇,嘶叫一聲,抬腿就要跑,那蹄子正好踩在黑痣男人的大腿上。
「啊!我的腿!」
慘叫聲更大了,嚇得樹上的鳥兒都驚飛一片。
「三毛快看,打架了,打起來了,咱們看完熱鬧再走!」
熟悉又古怪的聲音傳進耳朵,余歲歡扒拉開車窗簾,只見兩隻大鳥並排站在樹枝上。
「二毛。」
「少主,好巧啊,你也在這看熱鬧。這個是我兄弟三毛,三毛快見過少主。」
禿鷹二毛笑的跟地主家的傻兒子似的。
「少主。」
余歲歡看著兩隻長的差不多的禿鷹,總算發現那裡不一樣。
二毛的頭頂有兩撮綠毛,三毛的頭頂有三撮黃毛。
這個名字起的倒是挺符合形象。
下一秒,騾子車車簾掀開,露出裡面三個彪形大漢,手裡拿著短刀,繩子,木棍等兇器,看來這個黑痣男人果然有備而來,不懷好意。
「快給我抓住這小子,我要弄死他!」
黑痣男人呲著牙,目眥欲裂的大聲叫道。
不等三人有機會下車,李承瑾手中的樹枝快如閃電般抽在騾子的身上,啪的一聲格外響亮。
騾子痛的嗷嗷叫了一聲,瘋了一樣向著前邊跑去。
那三人剛站起身,騾子猛的跑起來,一個個又都栽倒回了車棚內。
「哎喲,趙老二,你砸死我了。」
「啊!張大頭,你個狗日的把刀扎在老子褲襠里了,你他娘快從老子身上起來,快點讓著騾子車停下來。
「我他娘不會趕騾子車。」
騾子跑得飛快,很快三個人的聲音就消失直到聽不見。
黑痣男人被騾子踩折了一條腿疼的哎呀呀的直叫喚。
余歲歡看著快要消失不見的騾子車對著二毛,三毛說道。
「車裡那三個玩意兒不是好人,你倆飛過去看看。誰想從裡面跳出來就啄誰的頭,騾子如果不跑了也狠狠的啄騾子的頭,爭取把他們三個給我送的遠一點。」
「是,少主你放心吧,這事兒我們哥倆肯定能幹好!」
二毛拍胸脯保證,它嘴巴這陣子磨的可鋒利了,正愁沒有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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