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兩個人本想提醒小姑娘不要讓她朋友下來,卻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
居然有的人的朋友是一隻烏鴉!
銀票和銀子就這麼被拿走了,這小姑娘要是不救他們,豈不是虧大了。
「小姑娘,銀票和銀子你也拿到了,快快放下繩子救我們出去吧。」
兩個人不由得開始緊張起來,眼巴巴地望著洞口卻看不見小姑娘的身影。
如果兩個人沒受傷的話倒是可以自己想辦法爬出來。
可是兩個人財迷心竅,在山裡遇到一隻大鳥就想著殺了把羽毛帶回去獻給夫人領賞。
結果被大怪鳥反殺,直接丟進這山洞中,一個摔掉了一條腿,一個摔斷了肋骨,還有一隻胳膊。
他們現在這個情況,爬是爬不出去了。
「好,別著急你們先等一等,我的繩子不夠長,我想辦法弄些藤蔓放下去。」
余歲歡也是講誠信的人,既然收了人家六十兩銀子的買命錢,怎麼著也得把人給弄上來。
「我跟你說,這兩個不像是好人。當初你被那兩個婆子用馬車送回茅草屋的時候,這兩個人就騎著馬鬼鬼祟祟的跟在後面。」
「我發誓就是他們兩個我絕對不會看錯,只要是我烏鴉哥見過一面的人,縱使是再過十年,二十年,他不管是變老變醜,我都能知道是他。」
(看書的寶子們可以百度一下,烏鴉真的是很厲害,只要是被烏鴉盯上的人。再過很多年,他看到你還是會認出來,哈哈)
「這麼厲害嗎?烏鴉哥,你確定這兩個人就是當初一起送我回來的人,那就是說他們是余家的人,這一次過來說不定就是想對我不利。」
「路過山里正好得罪金嘴大王才被扔進去,那我還救他們做什麼,巴不得他們趕緊死了才好。」
余歲歡鬆開拉著藤蔓的手,那還費什麼事,回家走就得了。
就這樣,任憑那兩個人怎麼呼喊,她走的那是頭也不回。
余歲歡剛下山走到吳獵戶家門口那條路上,就看到李承瑾背著弓箭正匆匆地往這邊趕來。
抬頭看見她的那一瞬間,眸中露出一抹欣喜,隨後又隱隱帶著怒色。
「你不是說不上山,只是過來挖竹筍嗎,怎麼從山上下來了?」
「沒有,你聽我狡辯,不是,聽我解釋,我剛剛是挖了好多的竹筍都在那裡面放著呢,突然看到兩隻野雞,兩隻野兔和一隻野山羊風一樣的朝著那邊那棵大樹撞上去。」
「結果你猜怎麼樣,都撞死了!我好奇就想過去看看,這不是撿了個大便宜,你看正好咱們今晚有肉吃了。」
余歲歡說謊話都不帶打草稿的,一隻撞樹還說的過去,五隻都是撞樹而死,這不是扯呢?
「五隻接連著撞樹而死,歡歡,你這是在逗我玩兒呢?」
李承瑾目不轉睛的盯著余歲歡,這小娘子秘密真是太多了,他有點看不透。
「愛信不信,你管它們都是怎麼死的,晚上能有肉吃就行。」
見她不肯說實話,李承瑾也不追問。
「回去如果娘他們問起來,你就說是我獵到的,比你那個撞樹死的還要可信一點,東西拿來我幫你背吧。」
余歲歡也不客氣,當即卸下了背簍給他,兩人並排朝著家走去。
一大家子都在家門口的空地上碾麥子,三個孩子在上面跑來跑去玩的不亦樂乎。
「老三,你這麼快就打獵物回來了?」
李老大蹲在樹下正在抽菸,看到三兒子背著一個大背簍回來,裡面好像還裝有東西。
「嗯,運氣好還沒進山正好就碰到一頭小野山羊。」
「爹,這小羊的肉是最嫩的,正好今晚我們可以燉羊湯喝。」
余歲歡已經好久沒有喝過羊肉湯了,白白的羊湯放上蔥花香菜,再來一勺辣椒油,別提多好喝了。
「呵呵,那你們兩個趕緊回家去收拾吧!」
李老大高興的合不攏嘴,這天天不是吃肉就是喝湯,日子都好成啥了。
回到家,兩個人配合默契,分工明確。
李承瑾拿了刀出去殺羊,余歲歡燒了一大鍋的開水。
小羊本就不大,二三十斤去了毛皮放了血,加上骨頭也只有十幾斤的肉。
肉切成大塊,骨頭剁碎放進開水中煮出血沫。
再把羊肉用溫水洗淨放進鍋中,加入乾薑白芷大蔥,兩顆大棗。
大火燒開以後大約一盞茶的功夫,看到湯色發白就可以轉中小火慢慢燉。
從廚房裡找出一把干辣椒碾碎,拿熱油一澆,直接做成辣椒油。
地里現摘的小蔥和香菜都切成碎末,放在碗中,等到肉湯燉好,今天的晚飯就差不多了。
正好家中還有早上蒸的饅頭和咸花卷,熱一熱配著吃正正好。
等到羊肉湯燉好,她正想走出去喊眾人吃飯,沒想到一出廚房一家子已經整整齊齊的坐在院子裡,看樣子就等吃飯了。
「羊肉湯燉好了,爹娘,我們可以吃飯了。」
余歲歡話音剛落地,婆婆李周氏和大嫂,二嫂就迫不及待地衝進廚房開始盛飯。
早就等她這句話了。
「娘,羊湯燉了一大鍋,我們今晚肯定吃不完,天氣熱也不能放,我端一些去給隔壁二叔家把,昨天他們還給了我們兩條魚呢。」
「行,你去吧。」
李周氏自然也沒什麼意見,年輕的時候兩家人走動的就近,到現在一直都是誰家有好吃的都會給另一家拿一些。
她用土瓷盆連肉帶湯盛了滿滿一盆,又撒上一些蔥花香菜。
「這盆挺重的,讓承瑾去送吧,三兒媳你也趕緊吃飯。」
「沒事娘,我去送吧,我還有點事想找承歷大哥給我做張桌子,以後好去鎮上擺攤用。」
余歲歡端起那盆羊湯就去了隔壁二叔家。
李老二一家還在不遠處的空地忙著碾麥子,家裡只有二兒媳吳翠芝在廚房忙活。
「二堂嫂,我做了些羊肉湯,送來給你們嘗一嘗。」
「三弟媳來了,快進屋喝口水吧!」
吳翠芝看著那盆白生生的羊湯只覺得肉香味兒撲鼻。
扶著酸疼的腰有氣無力的從灶台前站起身,不料眼前一黑,整個人有點站不穩。
余歲歡趕緊放下盆子,伸手去扶她。
「二堂嫂你是不是身子不大舒服,怎麼臉色如此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