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圍坐在一起,趙鐵錘給每個人都倒上了酒。
烤好的肉都被竹籤串成了一串串的,拿起來直接吃就行,方便得很。
滋滋冒油的羊肉串上面沾著辣椒孜然。吃一口,羊肉又鮮又嫩又多汁。
「余師爺,這燒烤可真好吃。」
小甲吃的滿嘴冒油,天啊,這輩子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肉串。
「余公子,酒的味道真不錯,這白酒可真烈,我從未喝過如此烈的酒。」
張三平時喝酒跟喝水似的,如今這白酒喝一大口,他瞬間覺得上頭。
「大侄女,你釀製這葡萄酒,可比西族人釀的還要好喝。以後我要在我的封地開一個酒館,就賣你釀製的這些酒,到時候我自己喝也方便。」
蕭弘禮尤其鍾愛葡萄酒,往年西族人進貢到宮裡的葡萄酒有一半都會送往他的封地。
「開一個酒館怎麼能夠?只要是黃兄你的封地之內,每個州城,縣城都應該開上一個,有銀子大家一起賺。」
余歲歡本來就是想推銷她釀的酒,沒想到這人還挺上道的。
「都跟你說了多少遍,我是你皇叔,八皇叔。你倒是挺會給自己長輩分的。」
這小丫頭哪有個公主樣子。
「這不是還沒開始認親呢,以前不也這樣叫了?來黃兄,我敬你一杯。
蕭弘禮「………………」
算了,說啥白瞎,愛咋地咋地吧。
該說不說,這大侄女兒烤的這些肉還有這些酒那是真好。
以後回到他的封地,看來不光要開個酒館,還要開一個飯館,然後專門賣這些個烤肉,真香!
「來,大家都舉起酒杯,慶祝我們古縣黑風寨正式成立,開業大吉。以後財源廣進,生意興隆,蒸蒸日上,客似雲來。」
這話讓眾人都沒法往下接,他們是土匪,不是做生意,還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反正只要她高興,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余歲歡釀的這些酒度數都比較高,眾人按照平時那個量喝,已經都喝的醉了。
「余兄弟,我跟你說,來,咱兄弟再喝一個。乾杯!」
蕭弘禮是真的喝多了,剛才還是大侄女呢,現在都成余兄弟了。
「黃兄,干!」
這酒喝的相當盡興,眾人一覺醒來,已經月上柳梢頭了。
余歲歡迷糊了片刻,立馬飛奔出房間,挨門挨戶把人都給叫出來。
「都趕緊起來幹活了,這都天黑了,趕緊開張了也好下班。」
一個個都喝的暈乎乎,扛著大刀跟著余歲歡一起出了黑風寨的大門。
經過一致投票,其實就是她說了算。選了一條官道,四通八達,雖然天黑了,倒是偶爾也會有人路過。
「你們在這守著,我去旁邊樹上再眯一會兒,太困了。」
蕭弘禮打了個哈欠,深一腳淺一腳的朝著一棵歪脖子樹走去。這酒勁頭太大,他喝的著實有點多。
余歲歡坐在大石頭上也是在發呆,以前雖然千杯不醉,可穿越過來以後那是滴酒未沾,猛的一喝,還真有點緩不過來勁兒。
「余師爺,您看那邊有個石板,您躺上去也休息會兒,這兒交給我們就成。您放心,指定把咱們黑風寨的名頭傳出去,不出三日,必定人盡皆知。」
「嗯,流程都交給你們了,只要讓人知道此處有土匪,傳的人盡皆知就行,攔住的人,窮的就隨便留下些什麼,富有的就多留下些。你們隨意發揮。」
余歲歡也覺得困的很,找了個舒服的大石板躺著去了。
剩下這些人喝的都不多,倒是精神頭還好。
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就有一個中年男人挑著擔子從此處路過。
「李二,你去。」
趙四實在沒辦法接受自己是個土匪,張不開嘴打劫
「為啥我去?」
「我不會。」
趙四說的理直氣壯。
「我們兄弟兩個下去就好,二位哥哥歇著。」
趙鐵錘拉著小甲走下山坡,人家這幾位一看就是不一般。
二人大搖大擺走下山坡,呵斥住挑著擔子那中年男人。
「站住!」
「二位好漢,有何事?」
中年男人見到從山上下來兩個扛著大刀的人,不由得雙腿發軟。
這條路他走了快一年,從未聽說過這山上有土匪啊!
「我們二人是山上黑風寨的兄弟,以後這條路歸我們黑風寨管,知道了嗎?」
「知道了。」
中年男人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這過路費…………」
「二位爺,我今天挑了家裡的杏子出去賣,也沒賣幾個錢,都給我娘買了藥,您要是不嫌棄,我給您二位留下些杏子吃可好?」
中年男子一臉苦相。
趙鐵錘跟小甲對視一眼,余師爺說了,給點東西就成,不拘什麼。
「行吧!記住了,這條路歸我們黑風寨管,回去以後記得給四鄰八方都說說。」
「是,記住了,記住了。」
二人也沒多要,只要了一捧杏子。就放人走了。
這條路來往人雖多,都是小老百姓。
基本上都是要錢沒有,二人也不強求,不拘給點什麼,餅子,菜,果子什麼都要。
最重要的就是借他們口把這裡有土匪的消息傳出去。
二人就在路口一坐,跟查戶籍的似的。
剛準備歇會兒,就聽到女人的哭聲和孩子的哭聲傳來,若隱若現,在這夜裡格外悽厲滲人。
「鐵錘哥,你聽到沒有?」
小甲握緊了手中的佩刀。
「聽,聽到了,這,這荒山野嶺的,不會不乾淨吧?」
趙鐵錘被冷風吹的只覺得後脖子涼颼颼的。
「鐵錘哥,這要是遇上女鬼可怎麼辦?咱們還收過路費嗎?余師爺不是說了一個都不能放過嗎?」
「你是不是傻?女鬼要怎麼收過路費,給你紙錢,元寶,你敢收嗎?!」
「不,不敢。」
二人互相依偎在一起,只見小路盡頭出現一個黑影,越來越近。
「你說那是人是鬼?」
小甲覺得腿肚子發軟,走路都打哆嗦。
「我怎麼知道,要不然我們上去吧,我有點怕。」
那黑影越來越近,披頭散髮,看起來格外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