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我進大牢,那也要先看看你這個豬狗不如,沒有人性的東西,是否還能保住身上這身官服再說吧。」「你們兩個放開這女子,回去把你們的縣丞,主簿,縣尉都給我叫過來。我倒要看看是底下的人胡作非為,還是上面的官員也是如此行事!」
李承瑾長得氣宇軒昂,一表人才,穿著打扮皆是不凡。說話這氣勢也是十足。
不由的就讓人心中打了鼓,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敢問公子從何處來?」
趙鐵錘在破舊的官差服上擦了擦手心的汗水,不自覺咽了下口水。
說不定這公子大有來頭,他只讓縣丞,主簿,縣尉三人來,壓根沒提到縣令,這說明他知道本縣沒有縣令。
前陣子還聽縣尉大人說了,東洲府那邊派了新的縣令走馬上任。難道…………
「東洲府。」
李承瑾覺得這個人還算有人性,剛才替孫小四家的求情,只是人微言輕罷了。
果然跟他猜想的一樣,趙鐵錘懷疑面前這人說不定就是新上任的縣令大人。
現在他們這整個西洲府都歸屬禹王管轄,而禹王的府邸就在東洲府。這公子就是從那邊來的,就算不是新來的縣令,看來也是大有來頭。
「公子稍等一下,小的現在就去。」
趙鐵錘本也不想聽朱六的,奈何他上頭有人,來頭大。
他們地位低下,也不敢得罪,現在既然來了一個來頭更大的,那他又何苦當壞人,於是樂顛顛的跑去縣衙找縣丞大人了。
圍觀的眾人也被這個結果驚訝到了,這公子到底什麼來頭,居然打了官差還不走,還讓縣丞大人過來見他。
朱六那個豬腦子到現在還想不通,能這麼有恃無恐的打他的人絕對是有來頭。還惡狠狠的在那裡放狠話。
「小子有種你別走,得罪了我朱捕頭,我一定要讓你在古縣吃不了兜著走。」
宋儒風看不下去,走上前抬起腳對著他的臉,又給補了一腳。
「還兜著走,你這麼厲害呀!正好我也想見識見識,我把你也打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朱六一張口吐出一嘴的血沫,他就是再傻也知道此刻不能嘴硬了,再嘴硬的話還是會挨打的。
只能眼神憤恨的盯著幾人,他本家堂妹可是西洲府知府大人身邊大管家的愛妾,就連縣丞都要給他幾分面子。
不一會兒,劉縣丞和季主薄就跟著趙鐵錘來了。
二人都是一路小跑,額頭微微冒汗。
眾人趕緊讓出一條道來。
劉縣丞大約四十來歲,留著一個八字鬍,看到李承瑾,心裡也不確定到底什麼來頭。
只是前陣子來送信的衙差說過,新上任的縣令大仍是這次春闈的第一名解元公,年紀輕輕一表人人才。
看這樣子倒是挺符合的。
他不動聲色的上前,態度還算中肯。
「不知這位公子高姓大名?」
李承瑾也不想同他們說太多的廢話,直接把調令文書拿了出來。
「在下李承瑾,承蒙王爺厚愛,特任命為這古縣的縣令一職。」
那封調令書上蓋著大紅的印章,劉縣丞仔細看了看,是真的。趕緊施禮。
「下官劉洪田,見過縣令大人。」
心裡也是捏了一把冷汗。他娘的,沒想到趙鐵錘這小子猜的還真准。
圍觀眾人也都嚇得往後退了一步,這年輕公子看起來就氣質不凡,沒想到居然是他們古縣新上任的縣令大人。
娘咧,怎麼這麼年輕呢?在他們心目中,當官的歲數都大,決不可能是這種富家公子的樣子。
「劉縣丞不必多禮,想必沒有縣令的這段時間,劉大人肯定是公務繁忙,這屬下也沒時間管教,朱捕頭如此猖狂,也不知道究竟仗的誰的勢。」
此刻的朱六早已經傻眼了,打他的這個小子居然是新上任的縣令,那他豈不是…………
「大人,大人饒命。是小的豬油蒙了心,貪圖這隻羊,小的知道錯了。」
他一說話,口中的血沫子就說著嘴角流了下來。
「身為公職人員,不為百姓排憂解難。還喪心病狂,自私自利,目無法紀。先把他給我帶下去,回去再詳細審問。」
現在不是說朱六事情的時候。
「趕緊帶下去!」
劉洪田對著趙鐵錘擺了擺手,趕緊把人拉下去別再丟人現眼。
朱六真是個不長眼的,一上來就得罪了縣令大人。
「今天本官第一天上任,正好遇到這件事,那我便當著大家的面,查一查這偷羊奶傷羊的真正兇手到底是誰。」
李承瑾眼神在圍牆那裡掃視了一圈,走上前目不轉睛的看著馬老二家的,表情嚴肅。
「你說是孫小四家的偷了你家羊奶,用石頭砸傷了這隻羊的頭,是否是親眼所見?
「不,不是,我是早起,看到羊受傷躺在羊圈裡,然後又去孫小四家,看到她在餵兒子羊奶才知道的。」
馬老二家的嚇得臉色慘白,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既然你事先不知道是誰,為何第一個就衝進了孫小四家,而且還知道她是用石頭砸傷了這羊的腦袋呢?」
李承瑾的聲音不怒自威,馬老二家的抖如篩糠,連頭都不敢抬起。
「我,我們家這隻羊頭上破了個洞,肯定是用石頭砸的。」
聽到這話地上那隻羊又咩咩咩的叫了起來。
【放你娘的狗臭屁,分明是你擠完了奶又拿起旁邊的石頭在老娘頭上狠狠砸了一下,然後又翻牆把羊奶放到了孫小四家的院子裡,想要栽贓嫁禍。】
母羊說的這些話,自然是只有餘歲歡一個人能聽得到。
原來是賊喊捉賊的戲碼。
她走到李承瑾跟前用手捂著他的耳朵,把聽到的話原原本本都告訴了他。
其實不用說,李承瑾也懷疑是這婦人作妖。
「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是用石頭砸的,難道不能是用磚頭,或者是瓦塊又或者是斧頭之類的?你這麼肯定是石頭,是不是這隻羊分明就是你用石頭砸的,然後再栽贓嫁禍給孫小四家的?」
「刁婦,還不快快從實招來,如若有隱瞞,惡意栽贓陷害。不光要蹲大牢,還要帶上枷鎖鐵拷,流放千里!」
李承瑾聲音陡然加重,嚇的馬老二家的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