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餵我娘吃!」
蕭澤安接過解毒丸,不帶猶豫的直接把解毒丸塞進他娘嘴裡,又要了旁邊侍女提著的水一併給他娘灌了進去。
那解毒丸入口即化,也不過是短短片刻的功夫。萬玉婷就覺得呼吸順暢,人也沒有那麼頭暈噁心了。
他娘的,這關鍵時刻,還得是靠自己寶貝兒子啊!
差一點小命就交代在這裡。
這臭男人除了偶爾能提供一下情緒價值,付銀子,解決需求,那真是毛用都沒有!
「嗚嗚……幸虧我兒來的快,不然你娘這次就,就凶多吉少了。」
美人紅著一雙眼,眼淚要落不落,聲音嬌滴滴的,誰看了都得心疼。
余歲歡真是長見識了,一般人哭起來,稀里嘩啦,眼淚鼻涕一起。
看看人家,哭都這麼好看。
「娘,沒事了,沒事了,不用怕,這個歡哥就是我跟你提起的,跟我一起磕過頭的結拜兄長。」
「他醫術很厲害的,要不是他救了我的命,我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見到您呢?」
起初萬玉婷一聽兒子說跟一個飯館掌柜的結拜,她是有些惱火,怪他是個缺心眼子。
想他堂堂一個王府的小王爺,身份金尊玉貴。跟一個平民商戶結拜為兄弟簡直就是胡鬧,
可是兒子又說被人下了慢性毒謀害,已經好幾年,不光要性命,還影響子嗣。
是那掌柜的救了他一命,要不然恐怕早就涼了。
那可是救命之恩,萬玉婷也不覺得過分了。
要不是那掌柜的,她可能現在兒子都沒有了,再尊貴的身份又能如何呢?
結拜應該的,更何況今天又救了她的命!
肯定是她每天誠心拜佛,感動佛祖,這才派了這麼一個神仙人物挽救她們母子二人。
萬玉婷溫婉一笑,望著余歲歡。
「原來你就是安兒的救命恩人,今天又救了我,真是好俊俏的小郎君。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事情直接開口,只要在這北地,我能幫上忙的一定不推辭。」
這小郎君看著好眼熟,萬玉婷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見過,就是覺得眼熟。
「餘歡在這裡謝過伯母。」
一旁的蕭弘康更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余歲歡。
「你說你姓余?」
「怎麼了?不會我姓余也犯法,也要被你帶回去審問吧?!」
她沒好氣的白了蕭弘康一眼,給了他一個軟釘子。
就算知道他是王爺,還有可能是她親爹又怎麼樣!
就剛才他那個橫行霸道的模樣她就對他沒什麼好感。
「安弟,伯母剛解了毒,身子虛弱的很,趕緊帶她回去歇息吧,記得最近飲食清淡一些。」
「這些花粉吸入以後對身體內臟也是有一些影響的,所以飲食也要格外注意。」
她說完這些還是有些不放心,拉著蕭澤安走到一旁,確定沒人能聽到他們兩個談話。
「你娘這次不是單純的對花粉過敏,而是有人給她食用了一種天羅七星的葉子。」
「長期食用這種葉子的汁水就會對有花粉的任何東西過敏,越來越嚴重,你跟你娘多注意一些,看誰在背後下黑手。」
蕭澤安到底年輕,聽了以後怒氣都擺在了臉上。
「歡哥,今天的事多謝你了,你不光救了我,還救了我娘,你可真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
「我回去以後再偷偷告訴我娘,看她身邊伺候的人是不是被人收買了,先不打草驚蛇。」
「安弟,你說這個就客氣了,咱們兩個是結拜兄弟,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你跟伯母多注意身體。」
等到蕭澤安他們一家子走後,余歲歡帶著一群人繼續高高興興的逛街。
買了絹花,還買了絨花。亂七八糟的,總之買了不少東西。回去的時候大家都在開心地說著剛才的見聞。
蕭弘康回去以後整個人都魂不守舍的,安慰了萬玉婷幾句,便悄悄的一個人到涼亭里坐著,身邊只跟著高忠一人。
「王爺,夜色深了,寒氣重,不若您移駕回去休息吧。」
高忠自然知道王爺為什麼坐在這裡發呆,可是王爺不說,他一個當奴才的也不敢問。
「高忠,你說剛才那個叫餘歡的年輕人,是不是跟馨兒長得非常像?他會不會是………………」
蕭弘康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他作為王爺,身份貴重又長的風流倜儻,是個典型的花花公子。
他對他的每一個妃嬪都有情,只是這情千絲萬縷,牽掛的人太多!
然而在他心中最長久的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他的白月光兼職硃砂痣,余馨兒。
當年他年輕氣盛,意氣風發,仗劍走天涯,意外遇到了商隊被土匪搶劫的余家大小姐余馨兒。
那真是一見鍾情,一眼萬年,愛情來的就是這麼突然!
一路上他跟舔狗似的護送著余馨兒家的商隊安全抵達京城,他的真心打動了余大小姐。
然後兩個人便展開了一段,纏綿悱惻,刻骨銘心,虐戀情深,相愛相殺的大型古代偶像劇。
可惜余馨兒雖然只是一介商女,可是性格格外倔強要強,不願意嫁給皇室子弟,更不願意當側妃。
也不願意跟著一群女人整天伺候一個男人,躲在那內宅之中荒度光陰。
那不就成了一個沒有自由,沒有自我的妾嘛!
於是她一點也不帶猶豫的,直接就把這王爺給踹了。
她踹蕭弘康的時候,兩個人正是濃情蜜意時。
她倒是走的乾脆利落,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這可把王爺給急壞了,天天滿京城的找,就差掘地三尺。
咱也不知道是不是尋找的方式不對,還是怎麼的,可惜找了大半年也沒找到人。
時逢老皇帝殯天,一群皇子爭皇位,爭得不可開交,亂成一鍋粥。
最後新皇殺出重圍,繼位以後就把他們這些王爺全都趕到了自己的封地上,無詔書不得入京城。
這麼多年過去了,多情的蕭弘康還是忘不了那個當年曾經深愛過的女人。
來到他的封地以後,更是畫了無數余馨兒的畫像,以此來思念他的白月光與硃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