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衙役立馬把那盤裡面有死老鼠的菜端到賈捕頭跟前。
「人證物證俱在,這老鼠就在菜中,你們還有什麼可狡辯的?來人將他們這飯館給我封了,貼上封條,什麼時候查清楚了再說。」
那賈捕頭根本沒有給余歲歡解釋的機會,直接就判定是飯館這邊的過失。
「慢著大人,您不覺得您這判斷有失偏頗嗎?」
余歲歡算是看出來了,這捕頭不是個什麼好玩意兒。
「我們這麼多人都在看著呢,明明是這二人使得壞,大人您不問清楚緣由怎可這麼武斷!」
人群中不乏有看不過去的。
「一群刁民,都給我閉嘴,是本捕頭判案還是你們判?在胡言亂語,一個個的都給我抓起來。」
那二人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之色,怪只怪這開飯館的掌柜的不長眼,居然敢跟縣丞的親弟弟搶生意,活該他們倒霉。
「好大的威風,你一個小小的捕頭居然敢徇私舞弊,這二人一見面就喊你賈捕頭,不知這二人如何能得知你的姓名?」
余歲歡也不打算跟他客氣了,很明顯就是蛇鼠一窩。說多了都浪費口水。
「放肆,你一個刁民,居然敢質疑本捕頭,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帶上鐐銬,關進牢房,飯館也封了,讓他知道知道什麼是王法。」
只見一位衙役立馬從腰間拿出鐐銬,大步朝著余歲歡走去。
吳佟快步從後院走了進來,只要那人敢動余歲歡,他必然會出手,一個小小的衙役還能讓他們翻天了不成。
不等他出手,余歲歡直接把來人就踹飛出了大門,一道殘影飛過,眾人都驚呆了!
沒等幾人反應過來,她抄起手中的板凳就朝著賈捕頭砸了過去,他下意識伸出手擋的瞬間,余歲歡已經來到他面前,一板凳就把人砸的七葷八素,反手奪過他腰間的配刀,直接橫在他脖子上。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絲毫不拖泥帶水。
看的俞鴻申二人目瞪口呆。
「方信,這掌柜的,人不大,脾氣可不小啊!」
「好身手。」
方信要不是被俞鴻申拉著,真想跑到前面近距離觀看。
「本以為來的會是個為民做主的,沒成想是個狼狽為奸的。不知這二人孝敬了你多少好處,讓你如此黑心,不問青紅皂白?」
「大膽,你居然敢對本捕頭動手,襲擊朝廷人員罪加一等…………」
還沒等他把後半句話說出來,就結結實實的挨了兩個大嘴巴子。
「我讓你說話了嗎?什麼時候讓你說你在張口,不讓說,你就老老實實的給我閉上嘴。」
余歲歡一副囂張至極的樣子,龍令牌她都敢造假,打一個小小的捕頭算什麼。
賈捕頭疼的呲牙咧嘴,一副恨不得把她吃了的樣子。
可他此刻臉上火辣辣的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再說狠話也只會招來毒打,即使心裡不情願,還是乖乖的閉上了嘴。
其餘三個衙役看自己老大都被制服,脖子上還架著刀子,此刻也是不敢輕舉妄動,還有一個被踢飛出去現在還沒回來的。
萬一惹惱了這個看起來文弱的男子,說不定他一刀把賈捕頭給殺了,他們幾個也落不到好去。
「掌柜的,你可不要衝動殺人,殺人犯法要坐牢的,有什麼好好說,咱們都想信您是清白的。」
大堂里那些食客也沒想到,這掌柜的這麼猛,上來就把刀架在了捕頭的脖子上。
民不與富斗,富不與官斗,這是歷來流傳的至理名言,老百姓就算是受了什麼委屈,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往肚子裡吞。
「就是掌柜的,您可別衝動,他只是一個捕頭,上面還有縣太爺呢,這要是真殺了他,您這輩子可就毀了。」
不少人都站出來好言相勸。
余歲歡咧嘴一笑,眸中帶著幾分不屑之意,把刀往賈捕頭的脖子上又貼近了幾分。
「各位客官對不住了。下回我再請各位好好用餐,今日就請各位先散了去,我這裡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大哥幫我把客官們都送走。」
來吃飯的人看到這架勢也都給嚇到了,怕惹事上身的紛紛都離開,只留下幾個,說什麼也不願意走。
其中自然有俞鴻申還有他的師爺兼打手方信。
二人也沒想到這掌柜的這麼猛,上來就把捕頭人給打了。
這好歹也算是從八品的朝廷命官,就看他怎麼收場。
既然留下的人不多,余歲歡索性也就不管了,直接讓人把門給關上。
「說說吧賈捕頭,你跟這二人是什麼關係?為何要栽贓陷害我們飯館?」
「本捕頭不認識他們,就是秉公辦理…………」
啪啪啪啪幾個耳光子打下去,打的賈捕頭頭暈眼花,眼冒金星,只覺得臉頰又麻又脹。
「我告訴你,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早點說實話也好少受些皮肉之苦。我這人瘋起來自己都怕,這刀應該挺快的,砍你這脖子綽綽有餘!」
俞鴻申「………………」
方信「………………」
這個世界太玄幻了吧,到底誰是官誰是民?
這個囂張的勁頭兒,比縣太爺都厲害。
「既然賈捕頭不肯說,那就從你們兩個開始。我問一句你們答一句,說錯一句話那就砍一個指頭,我這個人沒什麼優點,就是有一點,說到做到。」
都不用余歲歡吩咐,吳佟直接上前把一人按在桌子上,拔出腰間的短刀,一個用力,那刀就插在那人手指兩縫的中間。
被按著那人都嚇得快要尿褲子了,這刀法當真是准,要是偏差那麼一點點,這刀可就插進他的手指頭裡了。
「救命啊。你們,你們這是動用私刑。」
吳佟的手直接捏住他的脖子,只稍微一用力,那人就疼的鬼哭狼嚎的。
「叫什麼叫,我的手下手可沒個輕重,就你這脖子不用五成力就能把他擰斷。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少在這裡跟我廢話連篇!」
那人也不敢張嘴說話了,鼻涕眼淚流了一臉,看起來滑稽又可笑。
「大哥,你去拿筆墨,把他們說的話都記下來。」
「好。」
李承家趕緊去櫃檯前拿了紙筆。
「我問你,你們兩個是誰派來的。
為什麼來我店中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