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翠芝和張蘭香去了另一間房。
「二堂嫂,你看這床帘子上還繡了花,這綁帘子的絡子做的可真精緻,這得是富家千金才能睡這麼好的床吧。」
「二堂弟媳,以後你也能用上。」
說完陶桂花便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大嫂說得對,二堂嫂你喜歡那這張床就是你的了。樓上一共十間房,每間房裡的床都差不多,正好大家分一分。」
余歲歡一上樓就聽見自家大嫂那爽朗的笑聲。
「三弟媳,這麼好的床給我睡,那不糟蹋了。」
陶桂花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娘咧!
這床架子上雕刻著花,床又大又漂亮,她睡上會不會每天晚上睡不著。
「大嫂,看你這話說的,這都是咱們自己花銀子買的,怎麼就糟蹋了?」
「大嫂你一張,二嫂一張。大堂嫂一張,二堂嫂一張,春杏你們兩口子一張。小梅跟表弟一張,舅舅舅母一張。春杏,還有你三個嫂嫂一人一張床。這不正好十張床。」
余歲歡把十張床安排的明明白白。
「這好床都給我們了,你睡什麼?」
春杏見她分配完,不由得問道。
「後院還有三間房子裡面有床,爹娘一間,我一間,嬌嬌跟小翠一間。下面房間裡還有八張床給二叔,吳師傅,還有陳嬸子,李大叔,李爺爺用,還有幾個孩子,也差不多夠用了。」
余歲歡想的是客棧二樓的房間準備用作包間,一樓全部打通了做堂食。至於後院,就是大家住的地方。
這個客棧不管是前面還是後院都是剛修整過的特別乾淨,只要把四個大棚鋪裡面全部都拆了,然後中間隔開,正好可以隔成三個房間,隔板用的是從前面客棧拆下來的,四個大通鋪房間一共隔成十二個小房間。
男人們負責修整房間,搬床還有搬柜子,女人們則負責打掃衛生,拆洗床單被罩。
什么正好院子裡有口大井,洗東西什麼的倒也還方便。
到了晚上十二個房間就規整好了,東西都是現成的,放進去床,衣櫃,桌椅什麼的,大家就可以住了。
因為要改成飯館,廚房也必須修整乾淨,然後再多加上幾個灶台。
把兩間庫房裡的東西歸整在一起,其中一間也改成廚房,這樣兩個廚房差不多也夠用。
這大半天的活干下來雖然累,可大家都幹得非常高興。
明天再忙一天,整個客棧也就修整的差不多了,只需再買上些桌椅,把大堂擺滿,再砌上一排火爐,也就只剩下一些零碎活兒。
一直忙到深夜眾人又回了農莊。客棧這裡最起碼還要兩天時間才能完全修整好住進去,到時候跟溫齊盛告了別眾人再搬家,不能說走就走,這樣太不禮貌。
第二天一早根本不用催,大家又早早的起了床,準備去收拾飯館,現在正是熱情高漲的時候,就連大娃,二娃,三娃,小花,鐵蛋,幾個孩子都會力所能及的幫著幹活。
余歲歡和李承瑾二人找了一家規模大一點的木匠鋪子,定了一批桌椅板凳,大木盆,小木盆,托盤,蒸籠,之類的。
掌柜的一聽數量這麼多,高興的合不攏嘴,當即拍胸脯保證。十天之內必定把所有的貨都送到他們說的地方。
交過押金,二人又去了瓷器店。盤子,碗,勺子,盆盆罐罐的這些更是少不了,好在買的多,店家管送貨,
還有一樣必不可少的,那就是大鐵鍋。
兩個廚房一共弄了七個灶台,那就需要七口大鐵鍋。
這鐵在這個時候還屬於管制物品,花了不少銀子又登記在冊這才定下七口大鐵鍋,還有大勺子,鍋鏟,約定好的時間也是十日後送到。
二人在縣城跑了一天,把開飯館能想到所需要的東西通通都買了個遍。
再次回到客棧之內,更是大變樣。
樓上的包間都收拾乾淨,原來的桌椅裝飾各種東西不動,只是把床和柜子抬了出去。旁邊隔開的盥洗室也修整出來。這樣一間房又大又寬敞,可以用屏風隔開擺兩套桌椅。
樓上十個房間就變成了二十個包間。
「承瑾,三弟媳,你們來了,這些上等房裡面都配備盥洗室,所以每個房間都格外大。拆掉以後中間用屏風隔開,這樣每間房可以放兩張桌子,倒也顯得寬敞。你們兩個剛才都不在,我跟大伯商量了,他也覺得這樣不錯。」
李承歷跟李老大商量以後,眾人都覺得這個方法很不錯,所以就把樓上的十個房間都給弄成了這樣。
「大堂哥,這種事情你是內行,你覺得怎麼弄好你就怎麼弄,這些你都可以做主。」
余歲歡越看越滿意,這樣豈不是又可以多增加一些收入。
「我把客棧內所有桌子都弄到樓上了,樓下大堂需要的桌子就要買了。」
李承歷會做,可是他一個人太慢了。飯館如果要儘快開張,只能花銀子去買。
「我們剛才去縣城裡已經訂過了桌椅板凳,木盆,托盤,鐵鍋這些,盤子,碗也都拉了過來。」
余歲歡打量著每間房,雖然房間中間擺了屏風,可這牆面上看起來怪單調的。
她四處看了看,覺得這些包間裡可以擺放上各種綠植花盆,但是牆面上好似還缺了些什麼。」
「相公,這牆看起來是不是有些單調?」
「牆上可以掛些畫,畫些雞鴨魚或者是寫一些詩詞,更風雅一些。」
「承瑾兄說得對,搭配有意境的詩詞,更好。」
黃禮和宋儒風從樓梯口走了上來,二人在農莊子待著也甚是無聊,索性便過來看看,這飯館子究竟改成什麼樣子了?
詩詞,畫兒這些東西,豈不是又要花錢買?而且這玩意兒畫的好的還挺不便宜的。
「黃兄所言即是,用心才是最好,這字畫不如就由黃兄你,還有宋兄弟你們兩個來執筆。自己畫的更為用心,而來我也想把二位兄弟的畫掛在這裡時常觀摩。」
啥?
讓他們兩個畫!
「余兄弟,這以後來這裡用飯的都是嵩山書院的學生,亦或者夫子,我那字太過拙劣,實在不意思掛在牆上啊!
宋儒風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