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家人見土匪一言不合就殺人,再也不心疼那點銀子了,把家裡所有的銀子都交了上來。相比較來說還是命最為重要。
「好漢饒命,這是我們所有的家當了,保證一個銅錢都沒藏。」
所有人把銀子拿出來,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楊婆子。
土匪攔路搶劫也是為了錢財,只要是乖乖配合拿錢的,他們也不願意多殺人。
「行了,把銀子放下都滾吧,全都是一些窮光蛋,就這麼一點銀子還不夠老子喝花酒呢。」
香草拉著自家男人和兒子哀求著趕快離開。
他們一家的銀子都在楊婆子身上,現在渾身上下真的是一個銅板都沒有了。
李青山眼眶通紅,雖然他娘這個人自私自利,又蠻不講理,可那也畢竟是他親娘,現在慘死不說,他還不敢上前去收屍。
嘆了一口氣,只能哆哆嗦嗦,拉著板車護著妻兒趕緊離開。
要說起來些事也都怪他娘,非要跟著李大伯一家往東走,現在好了,還沒走多久,就把自己的小命給搭進去了。
被搶劫的這幾家人也不由得在心裡暗暗罵楊婆子,要不是聽了她的話,也不至於把身上僅有的錢財全都捐獻給了土匪。
交了錢的人家都走了,現在只剩下余歲歡他們這一大家。
黝黑漢子扛著砍刀,慢悠悠的走上前來,眼神不善,上下打量著余歲歡。
「嘿嘿,那死老太婆說的還真對,沒想到居然還能遇上這等絕世美人!」
李承瑾陰沉著一張臉,隨即擋在了余歲歡跟前,他身材挺拔修長,比黝黑漢子還要高上一點。
「你們現在趕緊滾,我還可以考慮放你們一條狗命!」
黝黑漢子還以為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笑的前俯後仰。
「哈哈哈,你一個小白臉口氣還挺狂妄,信不信…………」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腳直接踢飛出去十來米遠。
後半句沒說出來的話,也都隨風飄散。
砰的一下落地,砸在泥坑裡,污水四濺。
余歲歡趕緊往後退了一步,生怕泥水飛到自己身上。
李承錦也沒想到這只用了七成力的一腳,威力居然這麼大!
本來預計著能飛個幾米遠,誰知道一下子飛了這麼遠!他明顯感覺到最近的力量好像強大了數倍。
娘子每天讓他喝的那個水真是神奇!
其他一眾土匪也看傻了眼,這二當家的在他們山寨里,那可是武力擔當,戰鬥力排第一,居然被面前這個小白臉一腳就踢飛出去十來米遠。
這也太誇張了吧!
「小子,拿命來,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居然敢傷我二哥!」
手裡拿著兩柄開山斧的漢子大叫著就朝李承瑾撲過來。
別看吃的膀大腰圓,聲勢浩大,也是個中看不中用。
李承瑾微微側身輕鬆躲開攻擊,又是一腳。
這一腳他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只見兩柄斧頭在空中一個飛向東邊,一個飛向西邊,人如同一個肉球一樣快速划過天際,直接飛出了二十米開外,比那黝黑漢子飛的還要遠,咚的一聲!
瞬間全場寂靜,落針可聞。
這一下子可鎮住了在場所有土匪,再也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找死。
乖乖的!
這二當家,三當家兩個可是他們黑風寨戰鬥力最強的,他們只不過是小嘍囉,平時跟在後面狐假虎威,仗勢欺人,充個人數還行。
真要是打起來估計都不夠這個小白臉一個人打的。
「這位好漢好身手,我等有眼無珠得罪了,正所謂不打不相識,不如交個朋友,多個朋友多條路!」
黝黑漢子好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被踹疼的胸口,艱難走路。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既然打不過,又何苦找罪受,反正他們這群人只是路過。
「好漢說的對,不打不相識,我們也願意交你們這個朋友,哈哈…………要說起來,咱們還是一家人呢!」
余歲歡笑眯眯地接下話茬,這些個土匪誰知道是什麼秉性,又有多少人。
萬一他們前腳走了,後腳他們又集結人馬報復他們,豈不是很麻煩。
「一家人,難道你們以前也是土匪?」
黝黑漢子滿臉不可置信,這一大家子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怎麼看,可不像是土匪。
余歲歡也不廢話,直接從騾子車裡面抽出一把斧頭,一斧頭劈在旁邊一顆碗口粗的大樹上,那大樹咔嚓一聲攔腰而斷,斷口整整齊齊,可見力道之大!
哈哈,她這靈泉水沒白喝。
黝黑漢子嚇的渾身一緊,這小白臉武功高強也就罷了,他這嬌滴滴的娘子沒想到也是個母夜叉!
一板斧就能把大樹砍斷,這要是砍在人的身上,那還了得。
不敢想,不敢想!
兩個人,一對兒不好惹的角色。
余歲歡眼神掃視過眾土匪,一個個都是目瞪口呆,對這個效果很滿意。
「實不相瞞,我等來自梁山,我們梁山有山有水,延綿數百里都是我梁山地盤。我家大哥占山為王,單單我們山上當家的就有一百零八個。」
「一百零八個當家的各個武藝高強,身手不凡。有赤手空拳能打死老虎的,有一口氣能拔一棵大柳樹的,我們梁山兄弟們更是多達上萬人。我夫婦二人在一百零八當家中也只不過是排在最末位,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二當家和三當家同時內心一驚,乖乖咧!
真是人不可貌相,他們山上不過三個當家,手底下兄弟也才四五十個人。
人家那可是大規模,土匪界的扛把子的存在,單單兄弟就有上萬人,當家的更是有一百零八個之多!
他們夫婦倆個武藝如此高超,居然才只能排在最末位,得罪不起,得罪不起呀!
二人嚇的臉色發白,勉強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微笑。
「哈哈…………你看這事鬧的,原來都是自家兄弟,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就是,一家人,都是一家人!」
李承瑾始終沒說話,讓二人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二位當家的,為了表示賠罪,請二位當家的到我們黑風寨一敘,我等兄弟給二位接風洗塵如何。」
二當家抹了抹額頭上冒出的虛汗,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居然招惹上了硬茬子,這該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