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對上封子輝,整個人卻又因長久的畏懼而僵硬。
身體逐漸顫抖,最終鞭子從手中掉落,止不住的捂面痛哭。
哭自己的膽小無用。
這一哭,悲切又無奈,引得許多姑娘共鳴,紛紛濕了眼眶。
「哭有什麼用,哭了咱們就不受罪了?他活著,咱們就只有死路一條,反正都是個死,還怕他作甚!」
回過神來的王嬸媳婦喊著上前,抓起之前再度掉在地上的皮鞭,雖動作生疏,但莊戶人家都有一把子力氣,一鞭子結結實實抽在身上,封子輝當下就皮開肉綻,卻沒有半點反應。
王嬸媳婦並未因此就放過他,反倒是這一鞭子似打開了心底的門,無所顧忌下抽打得更加密。
一鞭又一鞭打在這個害自己的罪魁禍首之一身上,發泄著這些日子壓抑的屈辱。
隨著一聲聲的鞭響,又見封子輝木頭一樣沒有半點反抗,更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止,漸漸的,有些人也壯起了膽子,從地上拿起器具。
有一就有二,有二自有三。
動手的人越來越多,膽子也越來越大。
有人甚至直接用刀把封子輝衣衫剝了,將他使在自己身上的那些齷蹉又折磨的招數加倍奉還。
他越是不吭聲,她們越是恨,覺得他不痛就稱不上報復,一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算對得起自己。
唐映菀早在她們剝下封子輝的衣裳的時候就已經被封衍的大手蓋住了眼,可就聞著那些血腥味,鐵鏽味,蠟燭味都知曉,封子輝遭受有多慘。
刀子不落在自己身上,人是永遠都不會知道疼的。
唯有體會到自己如何對別人的,才會知道有多疼。
特別是在神經高度清醒的情況下,封子輝想要暈過去都做不到,必須完全清醒的體會每一份折磨。
「還說本王惡趣味,你比本王不遑多讓啊。」封衍的話是調侃,可語氣里卻是透著得意,聽著倒像是在夸唐映菀多棒。
若是以前,唐映菀會覺得奇怪。
可如今立即就明白了,這狗男人是在得意她留下封子輝壓根就沒有心軟的成分在。
明知不可能有的事也要吃醋,以前怎麼不知道他醋罈子化身呢。
「我可是為了王爺你,大理寺要拿人,總不能拿個死人啊,這些姑娘動手也情有可原,到時候也好說,順帶手,也能幫這些姑娘消除一下心裡陰影,否則,這一輩子都會活在陰影里。」
「如此說來,你心裡一直記掛的都是本王咯。」
封衍側頭雙眸如月看著她,氣息噴在她的頸窩。
酥酥痒痒,極近的距離下,唐映菀更是才突然想起來自己是完全坐在他懷裡的,整個人被他包圍,這氣氛更是越綺漪,讓人臉紅心跳。
唐映菀暗罵自己真是一孕傻三年吧,怎麼又給忘了,要和封衍保持距離,保持距離呢!
她不敢轉頭。
她不敢賭自己的自制力。
這一轉過去,四目相對之下會發生什麼,她想都不敢想。
就在她內心兵荒馬亂,思索著怎麼解圍的時候,封衍捂著她眼睛的手忽然變了力道,把她往懷內攔。
這是……壓不住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