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馬進入林子內,血腥味漸濃。
很快就找到了封衍的箭羽,射中了一支狐狸。
射穿了脖頸釘在地上,已經沒了氣息,血流了一片。
「人跑了。」
封衍驚異。「你怎麼斷定是人?」
「人和動物的血氣味是不一樣的。」
封衍仔細聞了聞,光憑鼻子他分辨不出來區別,但唐映菀說能分辨,他沒有絲毫懷疑。
「是什麼人?今日不該盯著我們才是。」今日的重點應該是趙妍和魏王聯姻的事,費力盯著他們做什麼。
「趁亂摸魚也不是不行。」
「光摸也無用啊。」
唐映菀不明白,就這麼監視著他們有什麼用呢?
今日除了方才在靶場聚集之外,餘下的時間都是分散的,晚上的宴席更是兩國層層把關。
而且唐映菀和封衍不是今日的主角,晚飯之後直接可以回帳,明日一早結束就回京了。
何況這期間,她和封衍會一直在一起,旁人根本不會有任何機會。
除非已經動手腳了。
可自大進獵場起到現在,並沒有任何問題啊。
就在唐映菀想不明白之際,許多馬蹄聲極速靠近。
封衍又一次挽弓。
片刻就見那從林子外衝進來的鹿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嘶叫了兩聲就咽了氣。
緊接著,一大批人就騎著馬沖了進來。
看到鹿身上箭羽上的印記,抬起頭看到坐在馬背上的封衍和唐映菀,臉氣鼓了來抱怨:「舅舅!我都追了它一路了,廢了五支箭了,就差一點了,你怎麼能撿便宜呢!」
「誰讓你要把他往這趕,獵場規矩,誰射中就是誰的,沒射中,差一點也是無用。」
小郡王氣得哼哼噴氣。「你又不參加!」
「不參加不計分就是了,我獵回去烤著吃。」
「……」小郡王氣得撓頭,偏又沒有辦法,看著洛江已經上前來搬鹿了,只能一扯韁繩氣道:「我還有五支箭,定能獵到鹿!」
小郡王氣呼呼的走了,賢王立即跟上,著急的把掛在馬上獵到的幾隻兔子遞給洛江,朝著唐映菀笑出虎牙喊:「皇嬸,我獵到了兔子。」
看著賢王月白色的獵衣被兔血染了好幾處,滿頭大汗,箭簍里也就剩下兩隻箭了,唐映菀一時不知該高興他不諳世事,沒爭強好勝的心思,還是心疼他為了幾隻兔子在日頭下奔跑。
不過還沒等唐映菀說話,賢王就嚇得縮了回去,忙跟著小郡王走了。
唐映菀轉過頭才看到封衍黑著一張臉。
其他人紛紛給他們告禮後跟著一併離開,沒成想凌王和安王也和小郡王他們在一道。
但一想也是,既然已經定了魏王,其他人自然是能躲多遠躲多遠。
安王身邊的侍從馬上沒掛著幾樣獵物,倒是凌王的馬背上馱了一匹狼,灰色的皮毛和他的獵衣一個色,仿若同類,一雙眼都深邃陰鷙。
但手臂上被劃破一抹血色很顯眼,轉身之時唐映菀集中注意力能看到傷口是利刃劃開的,深淺和箭刃符合。
待人都走遠了,唐映菀才開口:「是箭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