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4章 我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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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利沖,無利逃,是馬匪的一貫作風,可山道世今日發現,自己仿佛見到了一群假馬匪。

  老七這個首腦死了,馬匪們也被自己心腹砍殺過半,可殘存的馬匪還紅著眼睛拼殺。

  揮刀用力劈砍,直接斬斷了面前馬匪手中馬刀,餘力不減,順勢斬斷了上身。

  「哈哈,不愧是葉天的隨身寶刀,果然夠鋒利,來呀,誰還敢來,爺爺現在就送你們上路!」

  「真的,消息果然是真的!」

  聽到馬匪喊出的話,山道世心中不由疑惑,可現在也不是思索的時候,寶刀一揮,直接將這個不知死活的造反馬匪斬首。

  人多勢眾的時候,山道世一點拼命的意思都沒有,可造反馬匪們猛攻自己的時候,山道世的悍勇也徹底爆發了。

  加上其他心腹馬匪的協助,老七帶來的造反馬匪紛紛被斬落馬下。

  扭頭看了一眼城門處毫無反應的周軍守門官兵,山道世心裡不由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可終究是怎麼回事,他一時半會也想不明白。

  「快走,只要和咱們兄弟在一起,葉天也沒什麼可怕的。」

  城牆上,看著倉皇逃離的山道世,立菜穗嘴角不由上翹,「想跑就跑吧,意圖刺殺天子,還真以為能逃得出去?」

  「大人,根據暗探回報,都洪義要有些動作。」

  點了點頭,立菜穗毫不在乎的說道:「他是想鎮壓城內遊行,都是為了陛下,他想做便讓他做吧。」

  屋子外,只見兩個黑影時而交疊在一起,時而分開,屋子裡的兩人不知道在密謀些什麼。

  「東西都收好了嗎?」

  仲根山小心翼翼地將剛才薦興兔交給他的名冊藏在身上,一臉認真的點點頭,「放心,都藏好了,不會有人知道的。」

  「那就好。」薦興兔說完,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似乎是在索要什麼東西。

  仲根山當然懂,他從身上掏出來一錠小碎銀塞進薦興兔手中,「辛苦了。」

  「才這麼點?」薦興兔用手掂量掂量這小塊碎銀,不滿地瞥了瞥嘴,「能不能再加點,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就給這麼點?」

  仲根山面露難色道:「兄弟見諒,我也沒錢,這是我能給你最多了,你就將就收下吧,日後要是發達了,我一定不會忘了你的。」

  「哎,算了算了,既然事情已經辦妥了,就沒我啥事了,以後有什麼好事記得想著我。」

  薦興兔勉為其難地將碎銀收在懷裡,心中安慰自己,算了,有總比沒有強,他知道仲根山這個人也不富裕,能給他這些已經不錯了。

  「放心,等等,今日這事……」

  「我不會和別人說的。」薦興兔安撫仲根山道。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房門「咚」的一聲被人從外向內一腳踹開,嚇了兩人一大跳。

  屋外闖進來幾個壯漢,薦興兔向後退了幾步,面對突如其來的陌生人,他的腦袋已經呈現空白狀態。

  「你們是誰?」

  情急之下,仲根山倒是稍顯鎮定,「你們怎麼擅闖別人的房間?」

  幾個壯漢並不言語,沒一會兒,都洪義從屋外走了進來,仲根山和薦興兔並不認識他。

  「你是什麼人?」

  都洪義不予理會,直接奔著薦興兔去,「你剛才把什麼東西給他了?」

  兩個人相互對視一番,仲根山微微搖了搖頭,「我什麼都沒有給啊,我剛才就是和他說說話而已。」

  「是啊,給什麼東西,我們兩個人長時間沒見,就是說說話而已。」仲根山也幫著打圓場,之前薦興兔給他名冊的事情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

  「我最後問你們一次,我耐心有限,別和我打馬虎。」

  都洪義冷漠看著薦興兔,眼神犀利像是一把鋒利的尖刀一樣,恨不得將薦興兔身上的肉一塊一塊剜下來。

  「真的沒有,你到底是誰啊,莫名其妙,怎麼非得說我給什麼東西了,你哪隻眼睛看見了?」

  薦興兔不滿上前準備和都洪義理論,結果都洪義掄起拳頭上去就是一拳,直接打在他的小腹上,薦興兔疼的齜牙咧嘴,感覺自己的肚子都被擊碎一樣。

  「你到底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隨便毆打我!不怕我報官麼!大周的捕盜官眼睛容不得半粒沙子,你就不怕……」

  不等薦興兔把話說完,都洪義便亮出了自己捕盜官的腰牌,冷笑道:「真是不巧,我就是捕盜官,有什麼冤情,直接對我說就可以了。」

  「你到底有沒有給他東西?」看薦興兔目瞪口呆,都洪義再一次詢問。

  「沒有……」薦興兔死咬著不肯承認。

  「好。」都洪義輕輕吐出一個字,隨後輕描淡寫的順勢抓到薦興兔的脖子,「咔嚓」一聲,直接扭斷了他的脖子。

  「啊!」

  仲根山見狀尖叫了一聲,剛才還好好的一個人,現在直接躺在了地上,眼睛瞪得溜圓,那眼神像是在看著他,質問他一樣。

  「接下來,我就要來問你了。」

  「你,你,你怎麼敢殺人?你可是官員呀!」

  大周捕盜官到處懲奸除惡,審結冤案,目的就是獲取民心,自然要在百姓面前維護好自身形象。

  心中有了這一固有印象,看到剛正不阿的捕盜官竟然殺人,仲根山一時之間還真接受不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與眾不同。」

  「不同……有什麼不同?」

  「呵呵,我是一個用嚴刑峻法的酷吏,亂世需用重典,亂世也要用不得已手段。」

  都洪義並沒有打算放過仲根山,「你剛才從他手中到底拿走了什麼東西?」

  面對都洪義的逼問,仲根山不敢做聲,他覺得自己雙腿已經失去了知覺,癱軟的坐在了地上,褲子上濕漉漉的,還沒等他低頭去看,都洪義便露出一副厭惡的表情。

  「我不過是問你話而已,你尿什麼褲子。」

  仲根山還沒從剛才薦興兔被扭斷脖子的驚嚇中緩和過來,都洪義倒也不著急逼他,尋了一把椅子坐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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