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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川梨一皺眉:「真他媽晦氣,這下幹活的又湊不起來了。嗯,沒有年輕力壯的男人那就去抓女人,她們就算搬不動石頭也能幹些別的活。」
「遵命將軍!」
然後士兵招呼了同伴,帶著一臉猥瑣的笑容走向人群:「讓開讓開,老人小孩滾到那邊去,你、還有你們幾個女人過來!」人群中又響起一陣哭喊。
石川梨看著被搬上車的糧食和女人,露出得意的微笑,他轉身走向村外。不能浪費太多時間,天黑之前也許還能多去兩個村子,他這樣想著。
但是一直手抓住了他的腳踝,那隻手枯瘦腐朽,沾滿泥漿和血污。但卻抓的很緊,讓石川梨不得不停下步來。
「大人,求你了,給我們留條活路」。崎里剩下的半張臉埋在血和成的泥漿里,眼睛被血和泥蒙住,但他嘴角還是發出含混的聲音,努力向石川梨哀求。
石川梨皺了皺眉,一刀砍掉了他的腦袋。
軍隊向著下個村子進發。
等舍渠得到消息策馬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只是一群老幼坐在地上發呆。
在村子裡轉了一群後,奎澤曇騎馬來到舍渠的面前,一臉惱怒道:「咱們來晚了,那些狗曰的東西,已經走了!」
「是什麼人做的?」
「聽村民們說,對方將領叫石川梨!」
「石川梨?該死的安宋人,走,立刻去找太尉報告!」
舍渠和奎澤曇快馬加鞭趕回思昂城裡剛剛掛上招牌的太尉府後,遠遠就被舍聖理的親衛擋住,太尉正在議事,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聽到書房裡傳來的爭吵聲,兩人對視一眼後,只能默默等候。
「豈有此理,如今已經過去六日了,岩井利為什麼還不率軍與我匯合!」舍聖理一臉惱怒的吼道。
舍氏家族是真臘第一家族,可這第一家族指著是在朝堂上的權勢,若是論實力,舍氏這第一家族就名不副實了。
其中以岩氏勢力最為強悍,經過二十餘年的「不懈努力」,靠著不斷加賦加租,高利放貸,岩氏成功將治下大多數人口變成了家族奴隸,其掌控的真臘三座城市及其附屬地區中,在籍的人口不足三十萬,卻擁有超過百萬的奴隸,組建起一直超過萬人的家兵軍隊。
舍聖理已經打起了「克難」的大旗,自然要號召真臘所有權貴一起加入到克難大軍中,可岩氏卻不給舍聖理這個面子,命令已經送過去六天了,岩氏族長岩井利依然沒什麼動靜,只是派了個使者前來「商議」。
「太尉大人息怒,我岩氏世受國恩,如今周人把持我真臘國政,意圖吞併我真臘,族長大人憂心忡忡,太尉大人首舉義棋,我岩氏全族自當贏糧景從,只是周軍勢大,事關我真臘國運,不得不慎重行事。
如今我岩氏族長已經下達徵召令,族中將會組建起十萬大軍前來助戰!」
一聽有十萬大軍,舍聖理也來了興趣,笑著問道:「那岩氏大軍何時前來匯合?」
「太尉大人,如今我等當務之急,是要克復故土,解救淪入大周手中的真臘百姓,家主意欲率軍東進,與太尉大人策應。」
舍聖理打仗不行,可玩陰謀詭計,卻是一把好手,一聽使者的話,就明白了岩氏的打算,這混帳東西竟然要想讓自己去火中幫他們取出燒熟的栗子。
若是按照岩氏的計劃,自己傻乎乎的衝上去吸引周軍的火力,而岩氏借著自己的掩護,吞併土地,肆意擴大勢力,不管舍聖理最終是勝是敗,岩氏都可割據一方,或投誠勝利者,做一方實權諸侯,或乾脆自立一國,享受天子之尊。
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如今拉虛城被周軍占據,國主被周軍掌控,你岩氏不思救援國主,入京勤王,是何道理!」
「岩氏軍隊都是臨時徵兆,不堪大用,入京勤王之事,只有太尉如此大才方可完成勤王救駕的偉業!而且有岩氏軍隊策應,吸引周軍,才能更方便太尉入京勤王。」
「若本太尉非要岩氏隨大軍一同勤王呢?」
「我家家主說了,太尉乃是有大謀略之人,不可能做次昏聵抉擇。」
使者的話說得客氣,可其中含義卻是針鋒相對,岩氏家族可以加入到舍聖理的克難陣營中來,可他們會自行其是,舍聖理休想調動他們。
「好,好,好的很,只希望你們岩氏最終莫要後悔求到本官,這世上,可是沒有賣後悔藥的。」
「在下定然會將似太尉大人的話帶到。」對著舍聖理行了一禮後,岩氏使者也不在廢話,直接轉身離去。
使者離去後,又足足等了盞茶的時間,在舍聖理總算是理順了心中怒氣後,才下令召見舍渠和奎澤曇兩人。
剛一見面,舍聖理就迫切的說道:「岩井利桀驁不馴,不服從調遣!真是豈有此理!」
「岩氏自持勢力強悍,對於我真臘國主尚且陰奉陽違,更別說對待太尉大人了,太尉大人無需氣惱,周軍必然先攻岩氏,我軍只需以逸待勞,待岩氏支撐不住,向我軍求援,屆時簽訂城下之盟,不怕岩氏不聽從號令。」
「周軍必先攻擊岩氏?為何?」
「因為乃咲城。」
三百年前,真臘分裂為南北真臘,經過近五十年的互相征伐,南真臘最終滅亡了北真臘。
當年真臘國力強盛,為了抵禦正在鯨吞他國,日益強盛的安宋,真臘便將國都從原南真臘國都乃咲城遷到了現在的拉虛城,乃咲城則作為真臘陪都。
而岩氏則作為開國功臣,被委以鎮守乃咲城重任,近二十年來,真臘屢受外國欺壓,國主昏聵,朝政昏暗,岩氏便藉機做大,一步步吞占了乃咲城內大量商鋪和城外土地,之後又以乃咲城為基地不斷向外擴張。
在平時,乃咲城為岩氏提供了一個良好發展基地,可在戰亂之時,乃咲城卻成了一個燙手的山芋,當年南真臘將乃咲城定為國都,自然不是沒有道理。
乃咲城地處樞紐,交通四通八達,是釘在占據南部真臘的一根釘子,周軍若不拔掉這根釘子,必然要隨時面對乃咲城有可能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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