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外號「神經刀」,一手刀法深得周侗真傳,乃武府家將二統領,兼任黑鴉大頭領。
在武大遠征倭國,將倭國徹底毀滅過後,武大率領十三鷹脫離大部隊,提前趕回燕雲,留在海面上,與燕雲水師一起,緩緩返航的主要負責人,便是張良。
張良的歸來,就意味著當初跟隨武大遠征倭國的那十萬大軍,也已經返回燕雲。
確切的說,除了戰死的兄弟,以及傷兵,其餘的有一半以上的軍卒,在鎮東大都督晁蓋的率領之下,補充了補給之後,便乘坐燕雲水師巨船,逆流而上,北伐高麗。
這件事,是武大提前與隱族扶蘇公子商議好的。
遼國將整個西京道拱手相讓給燕雲,以此表明誠意後,燕雲會協助遼國討伐高麗。
其實如今的高麗半數疆土,都處於遍地狼煙的狀態,畢竟,高麗與遼國已經開戰一年半有餘,武大都從倭國得勝歸來了,而高麗與遼國的戰爭依舊還在繼續。
無論是遼國還是高麗,彼此都已經損失慘重,都已經拖不起了,但彼此都還在強硬的堅持著。
畢竟,說穿了,這種曠日持久的戰爭,最是勞民傷財。
遼國之所以堅持,是因為遼國寄希望於燕雲,他們在等待燕雲出兵;而高麗則是必須堅持,而且他們一直在四處尋求幫助,重點同樣也放在了燕雲身上。
燕雲橫在中間,將遼國、高麗,與大宋以及西北各國之間的聯繫攔腰斬斷,如果燕雲不讓路,其他各國的勢力除非是鑿穿燕雲大軍,不然他們就無法馳援高麗。
簡而言之,高麗戰場上的勝負,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取決於燕雲,取決於武大的態度。
高麗派來了許多使者,帶來了大批的金銀珠寶,奇珍異寶,甚至還帶了許多他們高麗本土年輕漂亮的女子,他們來燕雲的目的只有一個,不奢求燕雲會出兵幫助高麗攻打遼國,唯求燕雲可以選擇按兵不動,兩不相幫。
只要燕雲不出手,高麗再堅持幾個月,至多堅持到年底,大概遼國迫不得已之下,就必須要退兵了。
畢竟,遼國的敵人不只有一個高麗,他們需要保存實力,以隨時應對一切突發狀況。
今日,高麗使者,好不容易,終於首次進入了北燕王府的大門,而且是武大親自命人來接進去的。
以前,武大沒回來之前,高麗使者連大門都進不來,西門慶根本不搭理他,一直在等武大的決斷。
「高麗使臣朴恩敬,參見尊貴的北燕王!」
高麗使臣的姿態放的很低,而且他的漢語說的非常流暢,很顯然是下過一番苦功了。
事實上,如今所有到燕雲來的異國人,都會說幾句漢語,即使能說的不多,但最起碼可以聽懂漢語的意思,而像朴恩敬這種身負重任,有事相求於燕雲的高麗使臣,則完全可以說的上是精通漢語了。
武大表示非常欣慰,這就是全世界都要學會中國話的節奏啊,而絕不是什麼狗屁洋文。
「朴恩敬,坐!本王聽說你已經在燕京城內停留了一年之久,一直在等本王回來。本王很滿意你的耐性與毅力,今日這才破例親自接見於你,說吧,高麗到底想怎麼樣?」
朴恩敬根本不敢落座,極為恭謹的回道:「感謝北燕王能給外臣這個親自與您面談的機會,外臣知曉北燕王公務繁忙,也不敢叨擾您太久,我們高麗王只有一個請求,請北燕王,請燕雲大軍,對於此次遼國與我高麗之戰,持觀望狀態即可,事後,我們高麗,一定會給予燕雲足夠的補償與感謝……」
「不可能!」
武大直接打斷了朴恩敬,淡淡說道:「讓我持中立態度,保持觀望,這絕對不可能。實話跟你說了吧,我燕雲聯手遼國,北伐高麗,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事實上,我們燕雲水師,已經於不日前拔營,想必過不了多久,在高麗本土,就可以看到我們燕雲大軍了。」
「不!尊敬的北燕王,您不能如此對待我們高麗,我們高麗對燕雲從來都是恭敬的,您不能……」
武大擺了擺手,笑吟吟說道:「不要著急,聽我把話說完。如果高麗不想亡國,那就按照我的法子去做,這也是我今日之所以要親自見你的原因所在。現在,立刻,馬上,用你的渠道,給你們高麗王傳遞情報,讓高麗單方面宣布投降,並不是投降於遼國,而是歸降於我們燕雲!只要你們高麗對外宣稱歸降燕雲,那麼高麗就與我燕雲同氣連枝,到那時,如若有人膽敢擅自攻打高麗,呵呵,我燕雲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朴恩敬心頭巨震,滿臉苦澀!
歸降燕雲,與亡國何異?唯一的益處,或許就是高麗可以少死許多人。但如果是選擇歸降,高麗為何非要選擇歸降燕雲?難道……歸降大宋不行嗎?還真不行!
這是顯而易見的,高麗除非是歸降燕雲,換了是誰,在高麗歸降之前,燕雲與遼國聯手,就能將整個高麗覆滅,至於你歸降給誰了,到那時還有什麼意義?
武大嘴角微翹,望著朴恩敬淡淡說道:「朴恩敬,你不要想太多,本王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也要把本王這句話轉高於高麗王,在高麗宣布歸降於我燕雲之後,高麗王依舊還是高麗王,只不過在表面上要受到我們燕雲的節制罷了,事實上你們高麗的所有事宜,本王都不會插手,更不會駐軍!恰恰相反,高麗歸降於我燕雲之後,我燕雲非但不會損害高麗的利益,反而會全面與高麗建交,不只是開放商路,或許,開放文化交流與各個方面,全方位,全天候的交往也未嘗不可!簡而言之,本王就是想要扶高麗一把,讓高麗緊隨我們燕雲的腳步,共同發展!你,可明白本王的意思?可記住本王的話了?」
朴恩敬滿臉不敢相信的望著武大,興奮的渾身直哆嗦,語氣有些發顫的問道:
「北燕王此言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