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宋徽宗雖然非但沒有歷史上那般不堪,反而很有智謀的樣子,但他終究沒有領過兵,也終究還是算不上是一名合格的帝王。
他忘記了很重要的一點,自古以來,朝堂之上的文臣無論如何的權高位重,比如蔡京,你皇帝陛下可以隨便找個罪名安在他的頭上,殺了也就殺了,誅九族也無妨;然而,駐守邊關多年的大將,尤其是像童貫這等手握兵權二十餘載的西北監軍,豈是你宋徽宗說殺就殺的?
首先,大宋失去了威名赫赫的童大將軍制衡西北,西北吐番各部以及西夏,都已經蠢蠢欲動,如若他們一旦被遼國拉攏,舉世伐宋,那你北宋也用不著等著金國來滅亡了,估計很快就得直接改朝換代為南宋了;
其次,朝廷派往西北的大將,根本無法完全調動西北大軍,西北是童大將軍的天下,人雖死,名猶存,他麾下那些身經百戰的沙場老兵痞,個個都是悍卒,但個個都不是好惹的,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愛咋咋滴,根本不搭理新任的大將,沒有經歷過沙場死戰的人,永遠不會懂的何為袍澤之誼;
最為重要的是,童大將軍的死,表面上在他宋徽宗的彈壓之下波瀾不驚,實際上在背地裡,早已暗流涌動,整個大宋軍方軍心渙散,尤其是邊軍,各自小心翼翼的收起了各自的觸角,隨時提防宋徽宗翻臉不認人。
宋徽宗,名趙佶,宋神宗第十一子、宋哲宗之弟,先後被封為遂寧王、端王,公元1100年正月,宋哲宗突然「病逝」,更為古怪的是膝下沒有子嗣,於是向皇后於同月立他趙佶為帝,次年改年號為「建中靖國」。
說到底,他宋徽宗或許真的是機緣巧合,或許只是用了一些見不得光的陰謀詭計,才終於登上帝位,他……不懂軍事。
宋靜德率領大軍退走易州城。
武大率領五萬西北大軍,用一句「可敢一戰」稱量英雄,無論他宋靜德是不是英雄,他都不敢與武大開戰。
他雖然不懂政治,可也不意味著他是個傻子,如若武大真的收服了燕雲十六州,無論武大是否真的要在燕雲自立為王,最起碼武大是漢人,總比讓遼國繼續占領燕雲要好的多,何況,雖說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大宋對武大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不是他宋靜德可以左右的,擅自與武大開戰的後果過於嚴重,他宋靜德不是童貫,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宋軍退走後,便只剩下守城的遼兵。
雖然武大對這些殺死過無數漢人兵卒的遼兵沒有絲毫好看法,但是,收復燕雲,不能完全依靠殺戮,牽一髮而動全身,武大隻想用強悍的武力,來威逼他們退走。
於是,武大讓武松高聲呼喊道:
「城內的遼兵聽著,漢人子弟出身的可以留下繼續守城,也可以選擇卸甲歸田。遼國契丹族兵卒,限爾等一刻鐘內退出易州城。一刻鐘後,攻城!」
話落,武鬆手中的「武」字一揮,身後五萬大軍,抽刀上弦,拉開陣勢,隨時準備攻城。
尤其是其中十三人一列的鐵血十三鷹,黑衣黑甲黑馬,將全身都籠罩在黑暗之中,在冬日陽光之下熠熠生輝。
遼兵也是在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赫赫有名的武大官人,還一手創立的鐵血十三鷹,將整個燕雲攪了個天翻地覆。
但的,遼兵當中的漢人子弟看到鐵血十三鷹,眼神卻變得狂熱起來。
十三鷹再恐怖,他們只對遼人殘酷,對自己漢人來說,越恐怖越強悍便越是好事,只有這樣才能給敵人震懾,難道不是嗎?
先是允許遼兵中的漢人子弟留下,並且可以選擇卸甲歸田,接著亮出十三鷹,此乃武大故意為之,為的便是遼兵中的漢人知曉其中的厲害。
果不其然,遼兵瞬間根據種族分化,漢人子弟已經開始緩緩聚集,隱隱有了與契丹族對峙的跡象。
遼國對燕雲施行的一直是高壓政策,這裡的漢人對遼人沒有任何好看法,大多數漢人都是被強制徵兵,他們並不是真心為遼國賣命。
華夏民族,漢人子弟,何曾缺過血性?
以前他們無法反抗,是因為他們沒有足夠的實力,如今名震天下的武大官人來了,那還怕他個鳥來?
內有分化,外有武大五萬雄兵虎視眈眈,易州城內的遼兵,沉默了許久之後,如潮水般退去。
等遼兵盡數退出城,城內的漢人子弟爆發出震天的歡呼聲與怒吼聲。
武大微微一笑,淡淡說道:
「進城。」
武大一馬當先,武松與張良緊緊跟在武大兩側,身後是武府家將護院以及鐵血十三鷹,最後面是五萬大軍。
這一日,當武大當先一騎入城後,也不知城內是誰先喊出一聲「參見武大官人」,爾後城內的漢人兵卒,密密麻麻跪了一地。
武大不置一詞,不緊不慢,緩緩推進。
武松騰空而起,登臨易州城城頭,一掌劈斷遼國大旗,重重豎起了「武」字大旗。
凜冽的寒風吹拂下,「武」字大旗,獵獵作風。
無數漢人兵卒,滿臉狂熱與興奮;
更有無數漢人百姓,雖不敢走出家門,卻從門縫裡、窗戶里,悄悄的打量著聞名已久的武大官人。
……
武大入駐城主府後,不多時,數隊鐵血十三鷹手拿告示,在易州城內各個街道狂奔,將告示貼滿整個易州城。
緊隨其後的是武府家將護院,大聲喊出了告示上的內容:
「自即日起,原陽穀縣武大官人武植,自立為王。治下燕雲十六州百姓,不分種族,一律不再繳納各種苛捐雜稅,開荒種地者可從各城城主領取種田補貼,與最新研製的農具。」
「自即使日,燕雲十六州百姓,不分種族,永不加賦。」
「自即日起,燕雲十六州百姓,一人服兵役,全家免賦稅。」
其實,這則早已準備好的告示,在武大自葫蘆口一路南下,早已貼滿路過的每一座城池。
永不加賦!
這一日,天下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