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狂出手了,其實張楚一直分出了一部分注意力在諸狂身上,它砸過來的一瞬間,張楚便心念一動,帶著玄空飛了出去。🐳♔ 69𝕤Ĥ𝕌x.𝐜𝓞м 👺♬
嗚……
金燦燦的棒子,與空氣摩擦,發出嗚嗚的風聲。
但是,卻並沒有任何神紋與法擴散出來,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個橫掃。
諸狂一棒掃空,直接在虛空中一翻跟頭。
它的動作看起來很滑稽,翻跟頭的時候,仿佛真的喝醉了酒,身子歪歪扭扭,手中的棒子也歪歪斜斜,不知要打向何處。
甚至,這跟頭一番,雖然是追張楚,但軌跡卻完全偏移了張楚的方向,向著三足紫金蟾的一側追了過去。
「真喝醉了???」張楚感覺有些奇怪。
但下一刻,張楚便頭皮發麻。
因為,雖然諸狂追錯了方向,它的棒子看似亂舞,但是,棒子的頂端卻莫名其妙錘向了張楚的胸口!
「什麼鬼!」張楚心中大驚。
要知道,張楚上一刻還覺得很安全,還覺得不用太擔心,但下一刻,攻擊就到了近前!
這太出乎預料了,因為諸狂既沒有瞬間移動,也沒有施展什麼特殊的神通或者秘法,甚至看起來,諸狂的金棒速度也不快,甚至毫無章法。
可是,它就那麼突然打了過來,冷不丁的出現,讓張楚一下子手忙腳亂起來。
此刻,張楚只能倉促應戰,手中的打帝尺旋轉,化作了一片模糊的殘影,封住了自己的身前。
這是殘葬七尺之中的第一尺,葬法!
葬法,面對築靈境界的各種術法,或者天心骨的能力,都可一尺破滅!
但現在,張楚卻只能用來擋這莫名其妙的一擊。
轟!
諸狂的一棒,直接轟在了打帝尺上。
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張楚感覺自己的胳膊一麻,整個人被巨大的力量打的倒飛出去。
但同時,張楚心中一喜:「嗯?肉身力量,竟然與我相當!」
只要肉身力量不是超過張楚太多,那麼張楚就不怕對手。
雖然這第一擊吃了虧,但張楚相信,只要讓自己施展開手腳,絕對不怕諸狂。
而此刻,玄空則語速飛快的喊道:「大哥,快送我下去。」
「它第一擊打了你,那麼它就認定了你當對手,它的實力,就定在了你這個實力,我要是被碰觸到,它的實力可能會暴漲到尊者六,那你就慘了。」
張楚二話不說,直接一腳踹在了玄空的屁股上。
噗!
玄空朝著下方墜去。
「尼瑪,我讓你把我送下來,誰讓你把我踹下來?要是往下自由落體,我自己不會?」玄空一邊大喊,一邊在空中調整自己落地的姿態,最終,選擇了摔屁股。
而此刻,諸狂把張楚一擊擊退之後,竟然絲毫沒有落地的意思,又是搖搖晃晃的在虛空中翻了個跟頭。
這一次,張楚感覺它又追錯了方向,向著張楚不遠處的一面牆壁撞了過去。
於是,張楚心念一動,與三足紫金蟾心意相通,瞬間遠離那面牆壁,想要趕緊調整好自己的戰鬥姿態。
可下一瞬,那猴子的金色棒子在牆壁上輕輕一點,猴子的身體仿佛一個彈跳球,又仿佛失去了平衡的沙包,忽然朝著張楚撞了過來。
速度並沒有超越極致,可卻就是恰到好處的讓張楚躲無可躲,只能與猴子寬闊的後背相碰。
「什麼鬼!」張楚驚了。
這一刻,張楚已經無法分清,這猴子究竟是喝醉了誤打誤撞,還是在施展某種特殊的功法了。
雖然猴子的身體速度看似不快,但不等張楚有太多想法,諸狂小山般的身軀,已經撞了過來,張楚感覺一陣窒息,恐怖的力量感和壓迫感,讓張楚有些喘不過氣。
張楚心一橫,想要動用打帝尺的銳利,直接把諸狂的後背給切開。
但忽然,金色棒子,突然從諸狂的腋下探出,太突然了。
張楚立刻意識到,一旦自己用打帝尺切諸狂的後背,恐怕不等自己切到諸狂,就會被突然出現的那根金棒給戳中。
此刻,張楚只能硬著頭皮,與諸狂硬拼。
「萬重!」張楚心念一動,打帝尺嗡的一聲,連周圍的虛空都要扭曲了。
萬重,殘葬七尺的第三尺,一旦施展出來,可以直接讓打帝尺附加百萬斤的重量。
這一招,張楚以前從來沒有施展過,可是面對諸狂,張楚卻不得不竭盡全力。
轟!
打帝尺與諸狂的金棒撞在了一起。
沒有璀璨的光,沒有激烈的法,只有絕對的力量碰撞。
那聲音震耳欲聾,恐怖的聲波擴散出去,甚至連雙方腳下的石棺都被震的劇烈震盪,出現了巨大的裂痕。
這一次,張楚終於占據了上風,諸狂巨大的身體一顫,直接跌跌撞撞的後退出去。
甚至張楚看到,諸狂握著金棒的手指,都飆血。
「臥槽,這麼猛!」小道士玄空忍不住揉自己的眼,臉上全是不可思議。
張楚不清楚諸狂的實力,但小道士卻太清楚了。
諸狂,這是盜墓者最不想遇到的東西之一。
諸狂的來歷極為神秘,一旦碰觸到盜墓者,那麼盜墓者是什麼境界,諸狂便會固定的什麼境界。
雖然境界相同,但它真正的實力卻極其恐怖,並且嗜殺成性,絕對堪稱同境界無敵。
大部分盜墓者一旦遇到諸狂,一招就會被秒殺。
但也有人說,諸狂是一種非常了不起的造化,一旦與諸狂一戰,能堅持七招不死,那就可能會遇到非常驚人的造化。
但是,玄空從來沒聽說過,有人能堅持七招。
可現在,面對同境界近乎無敵的諸狂,張楚不僅僅沒有失敗,甚至把諸狂給震退出去,玄空簡直無法想像張楚在同境界有多強。
然而,張楚的處境,卻沒有玄空想像的那麼強。
雖然諸狂是在後退,甚至諸狂的身子都歪歪斜斜,跌跌撞撞,它的金棒,也似乎是因為醉酒,而胡亂抽打。
但就是這看似胡亂的揮動棒子,那金棒恰好掃向了張楚的下盤,逼得張楚只能後退出去。
此刻,張楚心情沉重:「麻煩了,這東西的棍法,有點恐怖!」
看似醉酒,跌跌撞撞,但每次都妙到毫顛,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這絕對是一門了不起的棍法。
但張楚不可能頻繁施展殘葬七尺,實際上,殘葬七尺雖然恐怖,但它在某種程度上,類似於天心骨。
這七尺,每一尺都需要天地間某種神秘力量的加持,一旦施展過後,就需要張楚從天地間吸收一些神秘的力量才能再次施展。
但那猴子的棍法,卻沒有時間的限制。
甚至,諸狂就算一招失利,踉踉蹌蹌之中,也能發出反擊,張楚只能再次後退了出去。
但這一刻,張楚不想再持續下去了,必須對諸狂展開絕殺,否則,一旦拖延下去,對張楚不利。
當諸狂再次翻跟頭的時候,張楚心念一動,直接施展出了殺手鐧:「碎空!」
碎空,打帝尺直接短暫的破開虛空,帶著張楚抵達目標點,發起絕殺。
張楚的身形突然消失,瞬間抵達諸狂的脖子附近,打帝尺橫掃,就要切斷諸狂的喉嚨。
而此刻的諸狂,看起來卻有些笨,仿佛喝醉了酒,並沒有察覺到張楚在什麼地方。
又或者說,從一開始,諸狂的眼神就很散亂,一直沒怎麼鎖定張楚,仿佛它完全是憑藉一股酒勁亂打一氣。
而張楚感覺到諸狂沒有反應,他頓時欣喜:「要中了!」
然而就在此刻,諸狂竟突然打了個酒嗝:「嗝……」
這酒嗝讓諸狂的脖子稍稍往後一撤,竟然恰到好處的避開了張楚這一招,打帝尺根本沒傷到諸狂。
但張楚怎麼可能放過如此絕佳的機會,這可是張楚距離諸狂要害最近的時刻。
他隨手一揮,一片神紋籠罩了諸狂的脖子。
這一次,諸狂躲不開了。
或者說,諸狂根本就沒有躲,它任由那一片神紋掃過了自己的脖子。
刷……
張楚激發的神紋,仿佛流水遇到了劍,自動向兩側分開,竟然絲毫無法對諸狂發揮作用。
「尼瑪!」張楚終於體會到,其他生靈面對魔蟻霸體時候的那種感受了。
靈力免疫!
是啊,玄空從一開始就提醒過張楚,這東西力大無窮,還對靈力免疫,神紋,無法影響到它!
但張楚心中一動:「絕葬!」
這是殘葬七尺的第七尺,也是融合了張楚資金風暴的最後一尺,威力恐怖絕倫,需要消耗張楚紫金命井之內的全部紫金靈力。
這一招施展出來,以諸狂為中心,一片紫色的風暴涌動。
張楚則極速倒退出去,張楚也不知道,這一招究竟算不算靈力。
因為這一招真正的威力來源,是虛空中誕生無數金屬細絲,讓那些銳利無比的金屬細絲瘋狂在一片區域內攪動。
「就算是靈力免疫,也應該不免疫這招吧!」張楚心中想道。
果然,這一招施展出來之後,諸狂的怒吼聲傳來:「吼!」
下一刻,那巨大的猴子,一步從那片資金風暴之中走了出來。
可以看到,此刻的諸狂,渾身血淋淋,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
甚至,諸狂的金榜,都布滿了細密的劃痕!
旁邊,玄空直接看傻了:「就……離譜!」
而張楚則心驚肉跳,這大傢伙,竟然從絕葬之中走了出來,它,真是與我同一境界的生靈?
諸狂則突然一招手,遠方,它的大葫蘆飛了過來。
然後,諸狂一仰頭,大葫蘆內的酒,咕咚咕咚的往體內灌下去。
轟!
一股張狂而霸氣的氣勢,徹底展開!
「人類,你很不錯。」諸狂,第一次開口了,它竟然能口吐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