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受傷的諦遂天

  禁區來客,少年們對這個詞,並不陌生。.•°¤*(¯`★´¯)*¤° 6❾ⓈнⓊⓧ.Čo𝐌 °¤*(¯´★`¯)*¤°•.

  在大荒,有諸多禁區。

  每個禁區,都是遠古大帝的埋骨地,不容打擾。

  而且,每個禁區的天地秩序,都與大荒完全不同。

  因為大荒是天道法則在運轉,而每個遠古大帝,都曾經壓制天道,都有自己的準則。

  哪怕遠古大帝凋零,他們所定製的規則秩序,也會在自己的埋骨禁區長存。

  實際上,大部分禁區,裡面根本就沒有活物,裡面天地法則秩序恐怖,任何膽敢闖入禁區,冒犯大帝威嚴的生靈,都不會有好下場。

  但也有部分禁區,是有生靈存活的。

  例如螢禁區,它藏身在星空之中,占據了非常大一片星區,裡面有無數顆生命星球,孕育著各種生命,非常繁華。

  螢禁區是真鳳大帝的埋骨地,而且埋葬了不止一尊真鳳大帝。

  實際上,有生命存在的禁區,埋葬的大帝,都不是孤帝。

  因為,那些大帝,在自己的禁區留下了成帝的後手,期待自己的後人,能繼續出現大帝。

  當然,一般情況下,禁區內的生靈,很少會出現在大荒。

  可一旦出現,必然是驚天之才,恐怖無邊,都是能爭帝的存在。

  所以,當眾人聽說諦遂天來自禁區,所有人頓時警惕起來。

  此刻,諦遂天看起來腳步緩慢,但一步就是上千米,很快就來到了這處戰場。

  同時,諦遂天身後,幾十名追隨者也大步到來。

  此刻的諦遂天,目光平靜,盯著張楚淡淡的說道:「不過是手握殘缺帝器罷了,他沒那麼強。」

  諦遂天簡單的一句話,頓時讓現場所有生靈倒吸冷氣。

  「嘶……帝器!」

  「我明白了!」

  「怪不得,怪不得誰拿初地旗出手,誰就死的那麼快,在帝器面前動用天地法則,那就是找死!」

  帝器不可欺。

  面對帝器的擁有者,高境界的生靈出手,帝器一般不會被觸發。

  例如張楚,如果是妖王,妖尊,甚至妖神動手殺張楚,帝器都不會觸發,只要運用的是自身力量,帝器就十分平靜。

  但是,動用天地法則不行。

  因為,帝器壓的就是天地法則。

  這一刻,所有妖修都明白了真相,但即便是如此,所有妖修看張楚的目光,也充滿了忌憚。

  帝器,那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掌握的。

  能被帝器認可,除了自身實力恐怖之外,更要有大運氣加身。

  此刻,所有妖修都屏住了呼吸,想看看張楚和諦遂天如何碰撞。

  鳳族的諸多鳥妖,則一下子振奮無比:「原來是這樣!」

  「不是初地王不行,而是殘缺的帝器太過恐怖。」

  「諦遂天,殺了他,他想欺壓我們鳳族!」一隻鳥妖大喊。

  諦遂天則掃了一眼不遠處的鴻鵠,開口道:「即便是殘缺的帝器,也不可能用命填平。」

  「不要動用初地旗了,在帝器面前動用天地法則,與送死無異。」

  「是!」鴻鵠王雖然是新晉的王,但面對諦遂天,也不得不低頭。

  而自身秘密被看穿,張楚並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

  因為張楚明白,頻繁動用帝器,只要對方不是傻子,肯定能猜到。

  但猜到又如何?張楚就是要找到人族初地旗,這鳳族的區域,他必須走一遭。

  此刻,諦遂天與張楚對視,雙方的目光都十分平靜。

  忽然,諦遂天平靜的開口:「你們人族的初地旗,不在鳳族區域,回去吧。」

  現場突然一陣安靜,落針可聞。

  沒有誰想到,諦遂天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就這麼放他走了?」白烏鴉忍不住喊道。

  「殺了我們初始地的九個王,不能這樣輕易放他們離開!」一隻荒古黑尾鵲怒道。

  「不錯,諦遂天,你怎麼能這麼輕易放他離開?你難道怕了他?」

  遠方,一頭黃金獅子更是驚疑不定:「諦遂天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一般生靈不知道諦遂天的過往,但黃金獅子卻十分清楚。

  在混亂地,諦遂天可是一個禁忌般的存在,甚至很多生靈都不敢提及它的名字。

  因為,諦遂天不僅僅實力恐怖,最可怕的是,它性格暴虐。

  一旦與其他生靈發生衝突,必然不死不休,殺到對手流盡最後一滴血。

  原本,混亂地有七大勢力。

  諦遂天獨滅三家。

  被滅的三家,連一隻蒼蠅都沒飛出來,沒留一個活口。

  就在另外四家勢力瑟瑟發抖之時,諦遂天帶著它的追隨者,莫名消失。

  沒有誰知道它們究竟去了什麼地方,許多生靈還以為,諦遂天那個恐怖的傢伙,已經被天收了呢。

  結果,它竟然再次出現。

  依照諦遂天的性格,他如果看中了一件寶物,其他生靈膽敢多看一眼,就要挖出對方的眼睛。

  可現在,張楚他們帶著人,接連弄死了九個鳳族的初地王,就要強闖鳳族初始地了,他竟然只是讓張楚離去。

  黃金獅子頓時意識到,諦遂天,可能狀態不對。

  否則,諦遂天絕不會讓張楚離去,而是直接撕碎張楚。

  果然,這時候諦遂天忽然單手捂住了胸口,嘴角溢出幾滴血。

  那幾滴血本來是鮮紅,但是當離開諦遂天的嘴角之後,幾滴血竟然化作了神秘的黑色符文,消散在了虛空中。

  同時,一股可怕的氣息,籠罩了全場。

  張楚更是遍體生寒,感覺自身仿佛被某種詭異的生靈盯上了,可是,張楚卻感受不到對方來自哪裡。

  「嗯?」張楚心中一跳,諦遂天受傷了,而且,傷勢極為詭異。

  他的傷,滴出的血,都似乎對普通生靈有可怕的威懾力。

  「這是什麼傷?有些恐怖。」雪千尋也低聲道。

  喬炎更是直接把玄鐵重劍握在手中,目光冷厲:「我感受到了另一種可怕的氣息……諦遂天,難道遇到了那種東西?」

  「嘶……你是說……」雪千尋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煞白。

  童青山則哼了一聲,背後陰陽圖旋轉,混沌氣涌動。

  虛空中,那些詭異而恐怖的氣息,瞬間被驅散了。

  周圍,所有鳳族的生靈則都開始揪心。

  本以為,諦遂天歸來,鳳族可以滅殺這些人。

  可現在,諦遂天的狀態,似乎不妙。

  此刻,諦遂天手中出現了一株火靈谷。

  那一串穀子散發著七彩的光輝,每一粒飽滿的穀粒,都充盈著神秘的力量,仿佛要化作蜜蜂飛去。

  這絕對是只有天初藥園才能產出的寶谷,就算是殘廢的人,只要一株,就能讓斷肢重生,讓破碎的經脈重續。

  諦遂天毫不猶豫,將這株火靈谷塞入嘴裡。

  可以看到,有神秘的光從諦遂天的體內噴薄,同時,周圍有各種神秘的靈氣快速匯集,包裹住了諦遂天的全身。

  諦遂天輕輕閉上了眼,任由強大的藥力與靈力沖刷自己的軀體。

  幾個呼吸之後,諦遂天緩緩張開了眼。

  但仔細感受,它的狀態並不好,它的氣息有些紊亂,它的周圍,砂石亂顫,有些莫名會化作齏粉。

  此刻的諦遂天,在運轉靈力,壓制某種神秘的傷。

  「諦遂天受傷了!」一隻鳥妖低聲驚呼。

  「怎麼會?它那麼強大,怎麼會受傷!」

  「諦遂天剛剛服用的火靈谷,分明是能起死回生的寶藥,為什麼看起來對它的傷無用?」

  諦遂天的傷勢極為特殊,就算是天初藥園的寶藥,都只能維持它不死,而不能徹底給他療傷。

  張楚頓時皺眉:「你受傷了?」

  諦遂天沒有回答張楚,而是語氣平淡:「我今天不想殺人,你們走吧,我鳳族的初始地,你們不能染指。」

  張楚的神情冷漠下來:「我來找人族初地旗,憑你,擋不住我。」

  「人族初地旗,不在鳳族領域。」諦遂天依舊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

  張楚則語氣平淡:「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吼!」諦遂天突然暴怒,張開了巨大的翅膀。

  它的眼睛,在一瞬間變得血紅。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你以為,我不敢殺你?」諦遂天突然暴怒。

  從它踏入新路開始,從來都是其他生靈向自己低頭,它從未有過如此的好脾氣。

  可現在,這個人族,竟不知好歹,妄圖進入鳳族初始地。

  他算個什麼東西?

  「你以為,我受了傷,就不能殺你?」諦遂天的氣息,突然變得極為恐怖。

  張楚則神色平靜,輕輕伸手:「你若敢動手,斬你!」

  諦遂天頓時大怒:「我來殺你!」

  但就在此刻,諦遂天身後,一個男人急忙喊道:「少主不要動手,你的傷現在不適合動手,我來殺他!」

  出聲的是個中年男子,大約三十來歲。

  這種人,是諦遂一脈蓄養的「護道者」,年輕的時候也是天才,但為了陪太子讀書,會讓他永遠停留在命井一段。

  實際上,諦遂身邊的幾十個追隨者,大部分都是這種生靈,他們天資高絕,但身份卑微,註定只能當做諦遂的陪襯。

  而這些追隨者,在命井境界不知道停駐了多久,他們個個戰鬥力恐怖,對命井境界的戰鬥方式,研究極深。

  諦遂天掃了一眼那個中年男子,這才說道:「也好,幾個人類而已,還不值得我大動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