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乾挑了挑眉,雖然這些侍衛足足有十多個,而且實力皆在凝丹境三層之上,可卻對蕭乾造不成任何威脅。
「將陳少爺放開!」
「你這是將整個陳王府的面子踩在腳下!」
聽到陳王府三字,蕭乾想起來了來這裡的目的。
「你是陳王府的少爺?」
蕭乾盯著手中的小矮子,面露疑惑。
「呵,我就是陳王府大名鼎鼎的陳文宇,還不將我放開!」
「然後跪地求饒,我或許會饒你一命!」
陳文宇雙手抱胸,一臉囂張的模樣。
蕭乾嘴角微微勾起,竟是真的將陳文宇放在了地上,然後從自己口袋中摸索著。
片刻後,將信封掏了出來,丟在陳文宇手中。
「我要見陳王府的府主,也就是你父親!」
陳文宇瞥了一眼手中的信封,一臉不屑的丟到了地上。
顯然,他並不認識信封上的字跡,在陳王府這一畝三分地中,更是沒聽說過鎮魂殿的大名!
「什麼檔次,也配見我父親?」
說著,陳文宇還不忘踩了一腳。
就在這時,一名老者突然跑了過來,穿著一身整潔的袍子,不顧骯髒的地面,直接撲到陳文宇的腳下。
一雙滿是老繭的手護住信封。
「陳少爺,萬萬不可啊!」
「這可是鎮魂殿的信,府主盼了數十年啊!」
陳文宇停了下來,低頭看向那張信封,上面出現了一個顯眼的腳印。
「陳老,你說的是真的嗎?」
看向陳老,陳文宇的眼神中滿是驚恐。
若這封信真是父親盼了數十年的信,自己踩了一腳,那可是死罪啊!
再加上父親本就不是特別喜歡自己這個侏儒,其餘的兄弟姐妹更是處處針對。
在這種環境下,也造就了陳文宇這番囂張跋扈的性格,因為只有在普通人面前,他才能感受到一絲優越感。
陳老將其緩緩捧起,如實珍寶般吹了吹上面的灰塵。
儘管如此,那道顯眼的鞋印依舊無法祛除。
「小友你就是鎮魂殿中的無名峰弟子吧?」
陳老看向蕭乾,眼神中滿是激動。
蕭乾微微點了點頭,雖說陳老的表情中並看不出任何破綻,但蕭乾總覺得有一絲不對勁。
「那就好,那就好。」
「一路上小友累壞了吧?」
「我這陳王府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地方。」
「陳少,你帶這名小友去賞花樓逛上一逛吧。」
陳老看向一旁的陳文宇,露出一抹笑容,將信收入口袋,離開了這裡。
「那啥,剛剛撞了你,不好意思啊。」
陳文宇撓著後腦勺,根本沒有正眼看蕭乾一眼。
蕭乾並不在意,這陳王府似乎並不想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這也讓蕭乾有了些許興趣。
想起陳老剛剛所說的賞花樓,蕭乾也十分好奇。
「陳文宇,那賞花樓是什麼地方?」
聽到蕭乾居然直呼自己的名字,陳文宇的第一反應不是憤怒,而是震驚。
因為,在他印象中,從沒有人喊過這個名字。
那些兄弟姐妹們,稱呼他為侏儒,父親對他的稱呼只有餵。
至於下人以及這些百姓,明面上稱呼自己陳少,背地裡卻是侏儒、小矮人之類的稱呼。
只有從未謀面的蕭乾,雖說蕭乾與陳文宇交過小矮人。
但捫心自問,那確實是陳文宇先找的麻煩。
「真土,那就讓本少爺帶你去長長見識吧。」
雖然有些嫌棄,但陳文宇心底里還是十分高興的,踩著一旁的撐子,一躍來到馬車內,隨即將半邊帘子掀開,朝著蕭乾擺了擺手。
「別愣著了,趕緊上來。」
回過神來,蕭乾跳入馬車內。
車夫們坐在馬身上,朝著賞花樓的方向趕了過去。
坐在馬車內,蕭乾盯著窗外的一切,十分好奇,肩膀上的天嘯幼犬也是不停地看來看去。
「這是你的靈寵嗎?」
陳文宇笑著問。
「是的,他叫阿鐵。」
蕭乾點了點頭。
盯著蕭乾,陳文宇微微皺眉。
鎮魂殿的事情,他曾經從父親口中偷聽到過一些事情。
數十年前,陳文宇的父親,也就是當今的陳王府府主,陳友奇曾想要拜入無名峰內,奈何無名峰剛經歷了一場洗劫。
海老根本沒有心思收徒,便直接拒絕了陳友奇,在陳友奇的萬般哀求下,海老收下了一封信。
承諾在不久後,會重新開峰收徒。
這一等就是幾十年。
驀然回首,陳友奇已經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根本沒有心思去加入任何勢力進行爭鬥。
如今的他,只想守住這一畝三分地。
可這並不代表陳友奇心中對海老的怨恨消失,反之,倒是愈發濃烈了起來。
「蕭乾,你為何要獨自前來?」
陳文宇盯著蕭乾,突然問道。
在他看來,蕭乾獨自一人來這地方,那就是主動送命來的!
「為何這麼說?」
蕭乾不明白陳文宇究竟想表達些什麼。
馬車停了下來,陳文宇沒有回答蕭乾的話,而是朝著馬車外走了過去。
「賞花樓到了。」
「蕭乾,我帶你好好地享受一番吧!」
蕭乾皺了皺眉,跟著陳文宇走了下去。
看向賞花樓,頓時嘴角一抽。
放眼望去,一片白花花的大腿。
賞花樓三個大字用紅色薄紗包裹著。
有兩名長相絕美,眼角處點著一枚淚痣的女人,身上的衣物僅僅是遮蓋住了那些隱私部位,十分開放。
從沒見過這幅場面的蕭乾,瞬間臉色通紅,將視線移開。
肩膀的天嘯幼犬則是瞬間站了起來,將舌頭伸出來喘著氣。
陳文宇見到這副模樣,無奈的笑了笑。
「蕭乾,你怎麼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說著,陳文宇從口袋中掏出了兩錠黃金,直接丟在了他認為還算漂亮的兩個女人手中。
「這是我兄弟,把他照顧好,黃金少不了你們的!」
兩個女人見狀,頓時眼前一亮。
將黃金收了起來,瞬間換上一副風騷模樣,一人一邊抱住了蕭乾的胳膊。
左一句哥哥右一句哥哥。
蕭乾瞬間將胳膊抽了出來。
「別,我自己來就好了。」
在女人的帶領下,二人走進了賞花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