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蕭乾的聲音還是晚了一步。
利齒虎王一掌拍出,砸在齊思品身上。
護體神光閃爍,齊思品整個人倒飛出去,撞在粗壯的樹幹之上,昏死過去。
見狀,蕭乾鬆了口氣。
真不愧是齊家二少,儘管並不受重視,居然也有著這麼多的護體至寶。
蕭乾身形微動,來到齊思品身旁,感受了一下齊思品的生命氣息,確保沒有危險後,將利齒虎牙收進口袋。
荒古斷劍握在手中,整個人氣勢攀升。
柳靈柔與秦風此時也是異常凝重。
利齒虎王,實力最弱也有著凝丹境九層,反觀三人,最強的僅有凝丹境四層。
與此同時,蕭乾注意到不遠處的樹梢之上似乎站著一個人影。
模糊中,讓他想起了在考核中最開始對自己出手的那人。
眼下的情況不允許蕭乾亂想,利齒虎王重新將視線落在了蕭乾身上。
口袋中的八顆利齒虎牙,全都是出自這頭利齒虎王的手下。
「吼!」
利齒虎王的吼聲中,夾雜著一絲微弱的神魂攻擊。
放在平常,蕭乾不會察覺到。
可此時他的神魂強度堪比元魂境二層,自然是異常敏感。
看向秦風與柳靈柔,二人出現了微微愣神的情況。
蕭乾皺了皺眉,提起斷劍,朝著利齒虎王便砸了過去!
利齒虎王那猙獰的臉上出現一抹不屑,似乎是在嘲笑蕭乾,這點實力,也要自尋死路。
微微抬起龐大的虎掌,硬生生的扛下這一劍。
在那柔軟的肉墊之上,蕭乾的全力一擊僅僅留下了道道白痕。
此時,秦風與柳靈柔也是回過神來。
紛紛發起攻擊。
來勢洶湧的火拳砸在利齒虎王后背之上,滋滋烤肉聲響起,眾人從空氣中聞到了一絲香甜的味道。
柳靈柔身形暴退,嘴唇輕放竹笛之上,道道神魂攻擊射出,沒有讓利齒虎王僵直原地,而是起到了騷擾的作用。
利齒虎王晃了晃腦袋,準備先將柳靈柔這個煩人的蒼蠅殺死。
高高躍起,目的便是柳靈柔。
柳靈柔停止攻擊,踏著詭異的步伐,竟是躲過了利齒虎王的致命一擊!
秦風距離利齒虎王十分的近。
只見秦風雙眸中透著一絲火苗的影子,出拳的速度快到只能看到虛影。
團團火焰砸向利齒虎王,將這片森林照亮。
蕭乾看到二人的表現,也是面露驚訝。
僅僅一天的時間,二人便有如此明顯的進步!
既然這樣,那自己也不能落後了啊……
腦海中逐漸浮現被火焰吞噬的景象,蕭乾抬起荒古斷劍,生死氣覆蓋劍刃,伴隨著一股奇特的玄氣,在空中揮舞幾劍後。
蕭乾身形在空中旋轉,一道劍氣揮出,而後落在地上。
怒濤十九劍,第八劍!
這一劍,並不普通,不僅蘊含著生死劍意,更有著神魂力量夾雜其中。
可謂是蕭乾的最強一劍。
儘管怒濤十九劍是每名蕭家弟子都要修煉的武極,但這並不代表怒濤十九劍是一門雞肋的武技。
一劍更比一劍強,僅從這一點便能看出!
並未接觸過神魂的秦風,看不出蕭乾這一劍的含金量,但這並不妨礙秦風震驚。
只有柳靈柔,瞳孔地震,握著竹笛的手止不住的顫抖著。
如果沒記錯的話,考核的時候蕭乾還沒有這麼強吧?
起碼他沒有掌握神魂攻擊啊!
這才過去了多久,僅僅一天的時間,蕭乾就掌握了神魂攻擊?
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劍氣命中利齒虎王那龐大的身軀之上。
一陣哀嚎聲響起,利齒虎王受傷了!
猩紅的血液噴湧出來,利齒虎王雙眸通紅,死死的盯著蕭乾,氣勢不斷地攀升起來。
甚至觸碰到了凝丹境十層的桎梏!
蕭乾大口喘著粗氣,剛剛那一劍,幾乎耗盡了體內的全部玄氣。
沒有斬殺利齒虎王就算了,居然連重傷都沒有做到?
就連秦風和柳靈柔也是瞪大雙眼。
如此強悍的一劍,造不成任何傷害嗎?
一瞬間,不甘與絕望湧上心頭。
現在的三人,徹底孤立無援。
鎮魂殿每年都會有不少弟子死於宗門任務中。
可像今天這般,考核前三同時死於宗門任務的情況還從沒發生過。
利齒虎王雙掌拍向地面,一股強烈的勁風席捲而來,直接將三人卷飛出去。
秦風和柳靈柔哪裡承受得住,一抹鮮血從嘴角溢出,昏死過去。
蕭乾靠著斷劍,卸掉了不少力,但還是嗓子一甜,吐出一口鮮血,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盯著利齒虎王。
從始至終,蕭乾都沒有露出任何膽怯的樣子,一絲都沒有!
無意間瞥向剛剛的樹梢,那道身影消失不見。
就在蕭乾無可奈何之時,一柄長劍仿佛憑空出現一般,猛地刺入利齒虎王的身軀。
竟是硬生生的將暴血狀態下的利齒虎王釘在地上。
能動彈的,只剩下四肢。
「吼吼……」
不只是怒吼還是哀嚎,從利齒虎王口中響起。
蕭乾盯著那從天而降的長劍,眉頭一挑。
「蕭師弟,這是復氣丹,將這丹藥分發下去,這頭妖獸,交給我了。」
安心傾出現在蕭乾身旁。
只覺香風入鼻,一瓶放著數枚復氣丹的小瓶子落在蕭乾手中。
「多謝安師姐!」
蕭乾道謝,先是服下一枚復氣丹,來不及運轉玄氣將其吸收,又分別放在了秦風與柳靈柔口中。
做完這些,蕭乾才運轉起丹田內的玄氣。
復氣丹與生機丹為恢復類丹藥中的常見丹藥。
前者恢復玄氣,後者恢復傷勢。
雖然如此,復氣丹卻是比生機丹不知珍貴多少倍。
隨手便拿出三枚復氣丹,由此便能看出安心傾背後的實力也不容小覷!
將復氣丹吸收完畢,蕭乾睜開雙眸。
看到了讓他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一幕。
只見身材嬌小,舉止優雅的安心傾,此時單手握著利齒虎王的尾巴,不停地砸在地面上。
凝丹境九層的利齒虎王,在安心傾手中,就像是一個小雞崽一樣,任人宰割。
「敢欺負我蕭師弟!」
「看我不宰了你一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