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樓,帝武標誌建築之一,高十層。Google搜索除特殊原因第十層封閉外,餘下九層對帝武學員開放。
但每一層都有嚴格實力限制,樓層越高門檻越高,登摘星樓定段,就是一路打上去,鎮壓所有阻礙!此舉無疑是說——遍觀帝武同輩,皆是土雞瓦狗……何等狂妄!
大廣場短暫死寂後,「轟」的一聲若火山噴發,喧囂直上。
有那上屆帝武大比,位列天榜的師兄,咧嘴露白牙,寒光閃閃,「好大的口氣!我倒要領教一下,這小子的手段!」
「沒錯,若不給他番教訓,當真要尾巴上天!」
「同去,同去!」
又有一眾新生,看著沸騰一片大廣場,待好不容易弄清楚,登摘星樓的含義後,眼珠瞪的滾圓。
這羅冠他,是找死吧?
南宮朵朵搖頭,面露冷然,「少年昂揚本無錯,但一時熱血沖頭便不管不顧,實是愚蠢!羅冠已將自身置入兇險,且不說能否全身而退,只此舉便罪人無數,若與他結交,你我也會被牽連。」
魏尉點頭,「確是如此。」
楊堅撇了撇嘴,出身軍中的少年,倒覺得羅冠大合胃口,忍不住道:「或許他能成功……」
「登摘星樓,視同輩如無物,這般狂妄之舉羅冠能選擇開始,卻決定不了結束。」南宮朵朵語氣淡淡,「你認為帝武天驕,會放任他逞威?還是認為羅冠他有著,橫壓帝武的實力?
她表情淡漠,已不願再說,心中將羅冠的名字劃掉。
他已無價值!
某座高塔上,房岩面容冰寒,眼神如刀,「這小輩,竟敢登摘星樓,既然找死,那就成全他!」
劍閣殺二吳事件,丟人的確是吳家,可他堂堂百雲宗大長老的臉面,又何嘗不是被踩在地上摩擦?
今天,就以這小輩性命出口惡氣,更是警告所有人,宗門勢力不可辱。
帝武后山,一間草廬。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平平無奇,可它能搭建在這,本身就意味著極不平凡。
「有趣,帝武已很多年,沒出現過這麼大膽的學員了。」草廬內傳來一聲讚嘆。
門外人苦笑,「院長,您真要放任此事?百雲宗等早有準備,羅冠此舉死路一條。」
「若他闖不過去,死便死了,帝武需要一位新的執劍人,而不是衝動無腦的蠢貨。」
這一刻,帝武震動,各方關注匯聚!
萬眾矚目中,羅冠抵達摘星樓,無需抬頭便可清楚感受到,那些居高臨下的眼神,冰冷死寂。
「停下了,他停下了!」
「哼,一時衝動放狂言,如今清醒過來,定怕的腿軟。」
「廢話,就樓上眾多強者的眼神,誰能不怕?」
「現在離開,保命卻臉面丟盡,再也抬不起頭。」
圍觀者中議論紛紛,滿臉嘲弄。
小子,讓你狂,騎虎難下了吧?
可就在他們噓聲涌至嘴邊時,羅冠突然轉身,眼若古泉波瀾不驚,「今日,諸位皆是見證。」
他大步流星,踏入摘星樓,留眾人面面相覷。
見證?見證你被揍的鼻青臉腫,又或軟爛一灘嗎?這小子真臭屁啊,現在還敢裝-逼!眾人心頭不忿,可不知為何看著少年背影,心底卻又生出一絲不安,似今日真會發生什麼大事。
第一層,隨著羅冠踏入陡然安靜,一道道眼神打量,流露出好奇、敬畏。
他們當然不認為,憑自身實力可阻止羅冠,趕來也只是為了,近距離目睹這場大戲。
可就在這時,出人意料一幕出現——一人起身攔住羅冠,腰背筆直滿臉正氣,厲喝道:「羅冠,我程子泰自認不是你對手,但作為堂堂帝武學員,卻有站出來的勇氣!今日獨闖摘星樓,視我等如無物,你太狂妄!」
一時間,眾多眼神看向他,充滿讚嘆、認同,覺得這叫程子泰的同學,說出了他們不敢說,做了他們不敢做的事,內心大感欽佩!
幾名女學員的眼神,更讓程子泰意氣風發,自感成了挑戰惡龍的勇士,「羅冠,想登二樓,你便從我身上踏過……」
程子泰已想好,說完後該是什麼表情,或者再向前一步效果更好,更顯他的英武不屈!
啪——
但可惜,羅冠沒給他完成表演的機會,一個耳光過去,程子泰原地翻轉三圈半,倒地時半張臉都塌了下去,慘不忍睹!
眾人大驚,旋即大怒。
「羅冠,程子泰不過直抒胸臆,你竟下此毒手!」
「對弱者,毫無包容之心,心胸何等狹隘!」
「你將他打退即可,何必如此!」
群情激奮。
羅冠眼神冰冷,掃過眾人,「你們不服,可來教我做人?」
唰——
似一盆冷水兜頭澆下,眾人一個激靈,趕緊閉上嘴巴。
「哼!」
羅冠冷笑一聲,這卑鄙小人竟敢拿他邀名,以做進身之階,找死!
程子泰慘例在前,接下來二樓、三樓,眾人噤若寒蟬,眼神都不敢多瞟。
可等羅冠一走,就又各種義憤填膺,大抵是「且看他能張狂到幾時」「多行不義必自斃」等,然後一個個伸長脖子去聽樓上動靜,期待下一刻羅冠就被打倒在地,他們也去補上幾腳。
第四樓,有人站了出來。
「羅冠,程子泰是我師弟……」此人撲殺而來,可人還在半空,就被一腳踹飛回去,大口吐血不支倒地,傷勢嚴重。
「羅冠,你太狠了!」一名魁梧帝武學員怒吼,臉色鐵青,「我侯通來戰你!」
他大步上前,體內「嘭」的一聲,氣息瘋狂暴漲。
「喝!」
一拳打出,耳邊陡然響起呼嘯,此人頭頂上方,竟凝聚出一頭黑虎虛影。其眉間,「王」字清晰可見,兇殘、暴戾氣息呼嘯而來。
這拳法似曾相識,羅冠轉了下念頭,便握拳迎上。
轟——
一聲巨響,侯通被直接轟飛,整條手臂骨頭盡斷,倒地翻滾哀嚎。
羅冠收拳,在眾人驚恐眼神中,踏上第五樓!
戴面具女子懷抱殘劍已等多時,見羅冠登樓她瞬間出手,殘劍若一道流光,直刺眉間。
其速,快的難以想像。
其威,更是駭人至極。
第五樓此時陡然響起,無數哭嚎之聲,似百鬼晝行!樓上下、內外,皆聽的毛骨悚然,旋即又眼神明亮。
「是她!」「鬼劍女!」
「她居然回來了,就在五樓!」
圍觀中,一人抱肩冷笑,「羅冠,我大帝武藏龍臥虎,且看這一劍你能否擋下!」
鬼劍女是她的名號,因太過響亮、可怖,以至於她本來的名字,反而沒人知曉。
上屆帝武大比,鬼劍女憑此斷劍,一擊重創天榜排名八十六位寧濤。雖最終輸掉比賽,卻也致使寧濤跌落天榜,纏綿病榻甚至缺席今年帝武大比,可謂恐怖至極。
這一劍,在眾人看來,似索命繩索。
可在羅冠眼中……卻太慢了,那侵蝕心神,令人恐懼不安的哭嚎聲,更是難撼他心神半點。
他登樓以來第一次動劍,卻劍未出鞘,平直向前一戳,便令哭嚎之聲驟散,眾人甚至沒能看清他如何出手,鬼劍女手腕便被洞穿,斷劍跌落在地。
「你這一劍叫什麼?」
羅冠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隨手一劍,哪來的名字。」
鬼劍女身體抖了一下,面具下的眼神流露絕望,「隨手一劍……只是隨手一劍……」她刻苦修煉,為掌控斷劍不惜付出慘痛代價,變得不人不鬼。
可最終,卻擋不住別人隨手一劍,難道天賦這種東西,真是不可逾越的大山嗎?
羅冠自她身邊走過,「這把劍很強,但你用錯了。」
鬼劍女猛地抬頭,盯住他背影「求你教我!」
羅冠不回頭,「憑什麼?」
鬼劍女用另一隻手撿起斷劍,緩緩道:「我還有一劍,能要我的命,也能要這摘星樓上,九層下任何一人性命!」
「你若答應,我發誓不惜代價,今日也要護你離開!」
羅冠轉身,微微挑眉,「見識了剛才一劍,對我還一點信心都沒有?」
鬼劍女猶豫一下,看了看樓上,重重點頭。
「那就瞪大眼,繼續往下看!」羅冠惱火的揮揮手,轉身向前。
第五樓,已沒有人,敢再擋在他身前。
鬼劍女走到一人身邊,在對方僵硬表情中,撕掉此人袖子綁住傷口,跟在羅冠身後。
鬼劍女敗了!
敗在她最強一劍下,沒人認為她會放水,也根本沒有必要。也就是說,曾重創天榜八十六位的一劍,在羅冠面前不堪一擊,甚至不值得他出劍!
摘星樓內外,無數人瞪大眼面露震撼,他們突然發現,劍閣中劍斬二吳那一戰,似乎並不是羅冠全部的實力。
狗屁的,他爆發底牌才殺了吳斗山……這傢伙,到底藏了多深?
一個念頭,不受控制自眾人心底鑽出——難道今日,他們真要親眼見證一場,平推摘星樓的奇蹟?
不!
絕對不會!
鬼劍女雖強,但也只有這一劍而已,羅冠輕鬆擊敗她,並不代表什麼。天榜排名靠前,如吳凡這種天驕,同樣可以做到。
更何況,在天驕之上還有天榜前十——如星辰般耀眼,遙不可及且令同輩絕望的十天王!
羅冠再強,最終也將落敗,跌落塵埃之中,再難翻身。
因為,他如今表現越強,下場便註定越慘。
斬草除根不留隱患的道理,那些雖已落寞,卻傳承悠久的武道宗門,對此最是擅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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